時繁星等的就是這一刻。
王總今天帶來的人太多,她一個女人根本無法對抗,而且這間病房隻有這一個出入口,連窗戶都沒有,她連逃跑都難。
她想平安離開這裡,就隻有一條路可以走——擒賊先擒王。
“把你的髒手拿開!
”
刀尖在他的皮膚上抵了抵,尖銳的刺痛傳來,王總也不敢輕舉妄動。
他慢慢松開了抱住她的手,呵呵幹笑了兩聲:“時小姐,你這是做什麼?
有話好好說啊。
”
時繁星擡眼看了一眼屋子裡其他十來個彪形大漢,沉聲道:“你讓他們出去,我們再談。
”
“那不行......啊!
!
”
“快一點!
”
時繁星一用力,刀尖直接劃破了王總脖子上的皮膚,一粒殷紅的皿珠瞬間湧了出來。
在場的人似乎都沒想到她會真的動手,瞬間都有些正色起來。
時繁星低聲道:“王總,我沒什麼耐心。
”
“時小姐,沒必要啊!
就算你殺了我,你也得償命啊!
為了我一條賤命你劃不來......”
“我有癌症,”時繁星道:“王總不用試探我,我總是要死的,這樣吓不住我。
”
說着,她作勢又把刀尖往裡刺。
王總瞬間臉色都白了,趕緊說道:“出......出去!
時小姐的話都沒聽見嗎?
都出去!
”
十多個黑衣人沒辦法,隻能先走出了病房。
孫振也被這個陣仗給唬住了,半天都沒反應過來,隻能呆呆的看着。
時繁星道:“王總,我有三個條件。
”
“好好好,你說......”
“第一,以後不要再來找我舅舅的麻煩。
”
“行,不來了,再也不來了......”
“第二,我丈夫的事情到此為止,我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。
”
“你放心,我保證不說!
第三呢?
”
“第三,”她咬了咬牙,“當時他打過你的那跟棒球棍......還在嗎?
”
王總愣了一下:“啊?
”
“在不在!
”
“......我也不知道啊,高爾夫球場那麼大,誰知道呢?
可能會被清潔工扔掉了,也可能還留在哪個隐蔽的地方,我是真不知道啊!
”
時繁星深深吐出一口氣。
先生......
她苦笑,跟先生在一起的那幾個月,真的就像是夢一樣。
到頭來,夢醒了,他的痕迹都快要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除了戶頭裡那筆錢可以證明真的有過那麼一段美好的時光之外,她真的找不到其他證據,可以證明他曾經真的來過自己的生命裡。
薔薇花園裡,應該早已經被邢老清理過了,不可能會留下他的任何東西,就連他們一起養過的那隻薩摩耶都找不到了。
榕城大酒店1231号房間也退了租。
他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,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黑暗裡,連一張照片都沒有留下。
想來想去,好像還有那麼一根他曾經用過的棒球棍——
但高爾夫球場那麼大,而且三年過去,或許早就被當做垃圾一樣清理掉了。
那段夢一樣的時光,好像真的就要永遠封存在她的回憶裡了......
突然間,手腕猛地一痛。
王總見她怔忪的間隙,握住她的手就想把刀子搶過去。
可時繁星反應更快,像是一條靈活的小魚一樣逃脫了他的鉗制。
但是與此同時,王總也獲得了自由——
時繁星的心猛地沉了下去,她今天恐怕逃不掉了。
王總用手抹了一把脖子上的皿迹,染紅了整個手掌,頓時暴怒:“時小姐,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?
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!
”
說着,王總整個人都向她撲了過來。
“别過來!
”
千鈞一發之際,她把手裡的刀抵在了自己的勃頸上:“王總,如果我死在這裡,你也難逃警方調查。
”
王總用衛生紙緊緊按着脖子上的傷口,疼的嘶嘶抽氣,眼中卻仍舊貪婪地在她的身上來回逡巡:“别這樣,死有什麼好的,不如好好跟着我,我雖然不如封雲霆和陸廷,但我好歹也比你那個名不見經傳的窩囊廢丈夫強多了呀!
隻要你跟我,我保證立馬跟時氏集團簽單子!
”
“你住口,他才不是窩囊廢!
”
“他不是窩囊廢誰是?
連車都沒有,開一輛破摩托車,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,來救你還帶着頭盔的,就是怕我記住他的臉報複他吧?
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,還得讓自己老婆出來求人談生意,他根本連男人都不算!
還有,我聽說你跟封雲霆可是有孩子的,男人誰願意去養别人的種啊?
就是個沒本事掙錢的軟蛋!
”
時繁星厲聲道:“他不是!
!
!
”
王總不以為意,一邊毫不在意的說着,一邊慢慢向她靠近:“小美人,你跟着窩囊廢有什麼好的?
他什麼都給不了你,隻會巴着你吃軟飯罷了。
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這類小男人,連臉都不敢露,都不能堂堂正正站出來保護自己的女人,他就是個沒用的廢物!
”
“我叫你住口!
!
!
”
時繁星再也忍不住,用盡全身力氣揮着手上的瑞士軍刀向他刺過去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