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陽好奇江幟舟和陳老要聊的事,找到對他們很照顧的保姆禮貌道:“請問這邊的洗手間在哪裡?
”
“我帶你們去吧。
”保姆想都不想的就要領路。
小孩子有這樣的要求再正常不過,但江承平聽到之後卻是留了心,餘光悄悄的往後一瞥。
小陽在跟保姆說話,沒空注意他這邊的事,圓月和小辰原本跟在哥哥身後,這時卻忍不住回了頭。
江承平被兩個小姑娘盯着,連忙收起目光中的探究,轉而挂上了人畜無害的笑容,他自認為長相不比江幟舟差多少,應該能讨小女孩子喜歡,結果卻是被無視了。
圓月和小辰同仇敵忾的看過去,沖着他哼過一聲後就扭過了臉。
小陽是要偷偷去看江幟舟和陳老做什麼去了,見保姆一片好心的要帶他去,隻能是搬出家裡的大人來表示:“媽媽說過,我們已經不小了,不能總讓大人幫忙,凡事應該多靠自己的力量。
”
“那好吧,你們沿着走廊一直走,看到拐角處有個開着門的屋子,再進去就是了。
”保姆說得很細緻,臨走時還不忘給他們指明一下走廊的方向。
這宅子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,對大人來說是沒什麼,但小孩子若是在陌生地方走錯了路,卻是夠惱上一陣的。
小陽領着妹妹們向保姆道謝,又當着她的面進了稀松後就所在的走廊,等确認這邊沒有大人了,立刻拐上樓梯。
小陽是第一次來陳老家裡做客,壓根就不清楚這裡的構造和房間布置,但等上樓之後,卻是真得找到了江幟舟和陳老的所在。
小辰平日裡嘴皮子最利落,這會兒第一次忍不住低聲問:“哥哥,你是怎麼知道幹爸和陳爺爺上樓的?
他們明明沒說啊。
”
圓月性子溫吞,發問的速度也相對慢些,這時隻來得及點頭附和。
小陽跟妹妹們一起躲在門外的牆邊,先看了一眼緊閉着的房門,這才用隻有他們幾個能聽到的聲音解釋:“我是根據線索推出來的,幹爸現在走平路的時候已經不需要手杖了,但他剛剛拿上了手杖。
”
他觀察的很細緻,就連這樣的小細節也沒放過,圓月和小辰經他提醒,也跟着想起了江幟舟離開時的動作。
那根手杖造型精緻,上面還刻着在小孩子看來很神秘的花紋,一旦看見就很難忘記。
小陽生怕她們兩個激動起來會被裡面的大人發現,連忙豎起手指抵在唇上,做了個“噓”的手勢,妹妹們心領神會,不約而同的捂住了嘴,然後三個小家夥一起将耳朵貼到了門上,想要聽清楚他們的對話。
與此同時,樓下也有對房間裡的對話感興趣的人,隻是他暫時脫不開身,唯有發揮自己的想象力亂猜。
攝像師見江承平不急着走,跟他繼續着之前的話題:“我看江總和陳小姐之間的問題沒這麼簡單,要想接觸他們跟你之間的誤會,還是得先把他們之間的誤會給解開。
”
他這時還不知道,兩人口中的誤會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的。
江承平看一眼不遠處壁爐邊的陳盼,徹底打消了上樓偷聽的心思,如果他沒猜錯的話,這會兒門邊應該已經有三個小家夥了,他現在過去等于是自投羅網,倒不如留下來靜靜等候時機。
為了能讓自己的态度顯得自然點,他裝出心事重重的模樣,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着攝像師的話:“我覺得這不容易,而且摻和家事很容易給自己惹麻煩。
”
攝像師之前也這樣想過,所以非常理解他的心思,點頭如搗蒜道:“我知道你無辜被殃及,不高興是應該的,但大家都是朋友,彼此體諒一點不好麼?
而且我看你跟江總好像......是親戚。
”
江承平啞然失笑:“這是怎麼看出來的?
該不會就因為我們兩個姓江,而且我還在江氏工作吧。
”
他進門之後,隻介紹過來意,并不曾提及自己的身份,按理說攝像師是不該知道這點的。
然而,攝像師卻是從一個他從未設想過的角度回答道:“這還用問麼?
我一眼就看出來了,我以前是學美術出身,畫素描是我的看家本領,是不是一家人,隻要看臉上的骨骼就能猜到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