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康的聲音低沉,語氣雖然平淡,但能聽出來其中的堅決。
“罪己書,是被逼而下,跪守一月更是裝樣子,我從始至終,都沒有看到高睿有絲毫的悔意!
”
王康冷聲道:“做了什麼事情,就要承受什麼樣的後果,這就是我的條件,沒有絲毫可以相談的餘地!
”
高延宗目光死盯着王康,想從中看出些什麼,可什麼都沒有發現......
除了堅決,還是堅決。
他搖了搖頭,開口道:“你這是開玩笑,你已經知道了,睿兒他已經是新君,是新的齊皇,你不覺得你說的很不可思議?
”
“不管他什麼身份,在我看來都一樣!
”
“王康,你先别激動。
”
這時田鈞開口道:“凡事好商量,人都已經死了,事情也都發生了,也過去這麼長時間,再追究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,你的條件可以換成是錢,換成是地,這對你才是最有利的。
”
“我明白了。
”
王康低歎道:“看來你們根本就沒有跟我談的誠意!
”
“王直,送他們離開。
”
這突然開口,讓高延宗顯得慌亂,他問道:“你什麼意思?
”
“談崩了啊,沒得談了。
”
王康攤了攤手道:“我的條件就是這樣,很顯然你們做不到,那就沒有談的必要了,你們可以離開了......”
“你......”
高延宗一時語塞,而後咬牙道:“你别太過分了,難道真要拼的魚死網破?
這對誰都沒有好處?
”
“語氣強硬了,想要唬我?
”
王康冷聲道:“你們搞清楚了,是你們揚起白旗,求着我談,而不是我想要跟你們談,記清楚這個從屬關系!
”
“你......”
高延宗面色微紅。
大齊何曾這樣卑躬屈膝過,向别人求和過?
他咬牙道:“你是遠航來攻,必然補給短缺,在這茫茫海域,沒有補給,是什麼樣的後果,你應該清楚吧?
”
“你以為憑你這水師,真的能攻下臨淄?
”
說軟話沒用,那就來強硬的。
這也是一種談判技巧,心理的博弈,高延宗在找王康的破綻,找他的顧及之處。
“你說的都對。
”
王康平靜道:“我确實補給不足,但我可以搶啊?
”
“我的水師主體建制曾就是五峰該盜團,再幹回老本行,這也沒什麼不好,以我們的實力,補給的問題能夠解決吧?
”
高延宗的面色已經微變了幾分。
王康接着道:“我是不能攻下臨淄,更沒想過以此攻下齊國,但我能破壞,我能燒殺搶掠!
”
“齊國本就是靠近水域,不說其他,臨淄就是依靠水域,這沿途有多少的碼頭港口?
”
“就好像面前的全通港,這是臨淄城最大的口岸,如果破壞了會有什麼後果,你應該更清楚!
”
王康開口道:“我的水師戰船,裝有神機大炮,我的船停靠在這裡,可直接攻到岸上,威力如何,你應該已經領略過......”
高延宗的面色更加難看。
“而你們的水師已經全軍覆沒,所以我是無敵的,你們根本就治不了,管不住。
”
“我就帶着我的水師,不停的襲擾侵襲,你覺得如何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