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老者雖說上了年紀,但依舊是中氣十足,身上更是有一種儒氣,給王康的感覺,跟外公有些類似......
一看就屬于老學究那種,
但此刻突然喝罵,卻是讓王康一臉懵逼,
這是怎麼個意思?
我又不認識你,有病吧?
這一番讓得屋裡一些人目光都集中在王康身上,
雖說有的并沒有見過,但王康的聲名,還是聽過的,
曹尚正眼中閃過一抹冷笑,似是早就預料到這般一樣,
宴立群微微一滞,而後便是恍然,暗道不好,他知道是什麼原因了......
“連大人作學一生,為官半載,被你這豎子送衣羞辱,生生撞盤龍柱而死,如今屍骨未寒......”
這老者指着王康怒聲道:“而你竟還悠然自得,如若不見,就連吊唁也不曾過去,”
“你這豎子!
”
這一番話聽的王康更是奇怪,下意識的問道:“連大人又是誰?
”
“你......你......”
“黃大人别生氣,此子心如頑石,怎懂這些?
”
在老者旁邊,一人撫着他坐下,
這時陶然在王康耳邊低聲道:“連大人就是那天撞盤龍柱死的那位,曾是翰林院侍讀學士......”
“這位是黃裕,侍讀學士,”
聽到此,王康才是恍然大悟,原來恩怨是由此而來,
難怪這黃裕出口喝罵,王康搖了搖頭道:“連大人是自己要撞,我又沒有逼他,幹我何事?
”
黃裕難以置信的看着王康,“你......你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?
”
他又轉向宴立群質問道:“宴大人,如此之人,你還留在禮部?
”
不是我要留,是陛下要留啊,
宴立群内心歎息,可這話又怎麼說的出,
他隻得無奈勸谏道:“此事已經過去,陛下已有定論,逝者已矣,還望黃大人寬心啊!
”
“寬心,我如何能夠寬心!
”
“留着這種劣子在朝為官,禍亂朝綱,法度何在!
”
聽着這左一句又一句的言辭,王康頗不耐煩,
宴立群看到此,忙得開口道:“王康的情況比較特殊,他是陛下親任,我也......”
他是不得不這樣說了,他可是知道王康的嘴有多厲害,若真開怼,怕真能把黃裕氣死,
這個暗示已經很明顯了,王康是陛下的人,我管不了,
其實在場之人又怎能不清楚,先前那麼聲勢浩大的谏言,趙皇隻字未提,做了冷處理,
這就足矣說明一切,
黃裕微微一滞,而後搖頭低歎,“陛下百般聖明,怎麼......”
“黃大人,今日咱們齊聚是商讨科舉試題,現今人員到齊,還是開始吧,”
宴立群說着還給王康打眼色,讓他不要胡言,
看到此,王康搖了搖頭,還是忍了下來,畢竟宴大人平時對自己照顧還是挺多的......
“那咱們就言歸正傳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