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外公,
也不可能,這些學士都是很有原則,不可能徇私,不然也入不了翰林院......
那就應該是對自己的看法,起了興趣吧,
“王康,你坐下吧,”
方孝廉之後又道:“暢所欲言,不要有所顧忌,”
“我贊同方大人,”
這時一直坐在宴立群旁邊的一個大人,開口說道,
此人年紀大概五旬,相對在坐算是年輕,但卻有着很深的官威,
他是參知政事,紀原,也是三品大員,擁有參政議政職權,是趙皇派遣過來,
在這之前,他也一直在旁聽,這是第一次開口,
“我先前一直在聽,倒是感覺王康所說,有點意思,”
紀甯環顧幾人沉聲道:“大家想必也都知道現今科舉形式,首先是紀律不嚴,貴族門閥占比重很大,”
“二來也是通過科舉選拔出的,真正有用于朝廷的人很少,”
“這是否是我們在選拔體制上,出了問題?
這也是陛下想要改制的原因!
”
他說着,又将目光落在王康的身上,贊賞道:“我想我們之中,也有人察覺到了問題所在,”
“但不知如何改變!
”
“更不敢改變,”
“你剛才說的那個詞,叫什麼?
思想什麼?
”
“思想束縛,”王康回應道。
“對,就是思想束縛,這個詞很有準确性啊,”
參政知事紀甯,說話很有官腔,但言語間,對王康卻很是稱贊,
“我覺得,我們不應該指責,而應該贊賞,因為他敢說出這樣的話來,”
“所以,你要留下來,”
翰林學士方孝廉與參政知事紀甯,兩個在此地位最高之人,都是挽留,讓其他人都是大出預料,
曹尚正面色難看至極,為什麼每每到頭,總有人維護這個豎子,
而先前出言嘲諷王康的飼祭司郎中,臉色更是通紅,這麼對比,他倒是更顯滑稽,
黃裕欲言又止,但又不知如何開口......
王康卻在猶豫,并不是顧忌黃裕等人,而是真再坐下,那恐怕事情就多了,
看來還是有能認識到問題的,
“怎麼?
你還有什麼顧忌?
”
方孝廉開口道:“我可是聽說你,天不怕,地不怕,百官谏言,都俨然不懼,”
“這讓你說時,你卻不敢了?
”
方孝廉似是看出了王康的心思,故意說道。
王康開口道:“我是敢說,可你們又不敢做,那又有什麼意義,”
“那你就看你的本事了,”
方孝廉沉聲道:“你要記住,任何時候,都是以理服人!
”
“我知道别人對你有很深的成見,你可能自己都不在意這些,但你的心中,難道就不憋着一口氣?
”
“何不向别人證明,說服别人?
你可願意,或者說......”
“你本來就是虛張聲勢,而不敢如此!
”
“哼!
”
聽到此,王康冷哼一聲,擡腿走到自己的座位上,大跨步坐下,
“我又有何不敢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