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邊城防軍大将軍,封号安義候,更是被滿門抄斬!
而整支軍隊,死的死傷的傷,留下殘餘也都被打散。
此次之後,原本就日漸下滑的趙國,經曆這一次内亂,更是重傷,成了如今局面。
而這件事,也被趙皇下了封口令,誰都不準再提。
其實這也可以理解,皇家自相殘殺,這是家醜,不可外揚......
這些事情,還是王康在這段時間,才是知道,之前父親也不曾跟他提過。
這其中定然有着很深的密辛,大皇子身為太子,為什麼要起兵逼宮?
年幼的皇子,也就是現今趙皇,他又是如何能夠平叛?
還有現在種種,這些都能說明,這位從未謀面的趙皇,定然是非常人......
所以,王康見到這王辰,才會如此震驚。
定邊城防軍,被打上叛軍的名号,已經被取締,而眼前這位,竟然出身于此,還是一位......百人将!
趙國步兵編制,五人為伍,設伍長一人,二伍為什,設什長一人,五什為屯,設屯長一人,二屯為百,設百人将一人,
五百人,設五百将一人。
一千人,設千人将一人......
而這王辰是百人将,能在軍中到這個位置,已經不簡單。
那他很有可能......參加過那場流皿事變......
思緒翻過,王康定了定神,看着面前之人,沉聲問道:“王辰,是你的本名嗎?
”
“是!
”
“來新奉縣幾年了?
”
“三年!
”
三年,那場事變也恰好是發生在三年前,這麼說,他在事變之後,就來了這裡。
“新奉縣,有我一個遠方親戚,”像是知道王康所想,王辰解釋道:“當時......我隻有一個念頭,離開京都......”
他說着,閉上了眼,似乎回想起什麼不堪回首的記憶。
“所以,我選擇了這裡。
”王辰深吸了一口氣,“新奉縣很封閉,是最适合我呆的地方。
”
“你本可以一直正常生活,若你不表露身份,沒人會知道你的存在,”
王康疑惑道:“你為什麼要來怔召,參軍?
”
“我是一個兵卒!
”
王辰看着王康沉聲道:“我在定邊城防軍服役五年,我一直都在等着機會,能夠上陣殺敵,能夠為趙國而戰,為我的國家而戰!
”
“但我沒想到的是,我最終卻将兵刃,斬在我的同袍身上,”
他說着,聲音越發的低沉,“京都四支城防軍,天子腳下,拱衛京師,即使有戰事,也不會調我們上戰場。
”
“因此,我們四支城防軍經常演武,對戰,我們是競争關系,但也是同袍兄弟,久而久之,都是熟識,但最後卻......”
王康聽着,他能夠理解王辰的這種心情,最殘忍的事不過如此,同袍相見,刀劍相向,
他們是無辜的。
為兵者,聽命行事。
王辰接着道:“這三年來,我每每閉上眼,就能想起那日殘酷之景,我算幸運的,能夠僥幸而活。
”
“但正是因為如此,對我反而是一種折磨,三年來我渾渾噩噩,如行屍走肉,沒有目标,沒有方向!
”
王辰看着王康,“既然活着,我便不想如此,我想改變,想尋求一個目标,所以我來參軍!
”
“畢竟,我曾經就是一個軍人!
”
聽了王辰所說,王康眼眸深沉的看着他,而他的語氣卻是逐漸擡高,
“你說的這些,我都相信,但有一點,你真是姓王嗎?
或者說你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麼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