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琪兒捂着火辣辣疼痛不已的臉,隻覺眼前金星直冒!
但她隻懵了一秒,很快将情緒醞釀得很到位,因為不想再挨打,不想重拍。
于是,她緩緩轉眸看向了這個動手的女人......這個昔日的好友,她的心裡也五味雜陳。
徐瑾夏情緒低落地看着她,也像是真的被傷着了。
她喃喃地開口,沒有吼,也沒有叫,“他是我的男朋友,他不過是失憶了,因為你的眼睛跟我很像,他才會愛上你!
”
那種說話的語氣令子怡心虛,沒有聲嘶力竭的哭嚎,徐瑾夏将内心的難過與煎熬演繹得淋漓盡緻。
她含淚問道,“可他到底是愛你,還是愛我,你不清楚嗎?
你隻是我的影子而已......”
“漫漫,我......”
“子怡,我一直拿你當我最好的朋友,我真的沒有想過,我會被替代......”
她難過得閉了閉眼,又輕吸一口氣,“當他親口告訴我,他可能愛上你的那一刻,你想過我内心的感受嗎?
”
兩個女人視線彙聚在一起......眼裡都蘊含着各種情緒,将江漫漫跟子怡這兩個角色诠釋得很到位。
幾台攝像機通過不同的角度進行拍攝,将她倆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捕捉到位。
“OK!
”導演很滿意地開了口,“拍得很不錯!
過!
”
安琪兒松了一口氣,她雖然沒有被徐瑾夏明着整,可今天這個耳光卻是不輕的。
可要說耳光重吧,她的臉沒有腫,嘴角也沒有滲皿,比起自己那天甩她耳光,那真是太輕了。
瑾夏隻是嚴格按着劇本走,并不存在故意。
“對不起。
”徐瑾夏輕聲對她說,算是一個晚輩對長輩的态度。
聽到這三個字,安琪兒還有點意外。
“今天收工!
”導演心情不錯地對大家說,“回去都好好休息!
争取明天的狀态能跟今天保持一緻,如果按這個拍攝進度的話,應該能提前殺青。
”
張爽帶着安琪兒回到了休息室,看着她被打的臉,很是心疼,“怎麼樣?
來,先冰敷一下吧。
”
安琪兒随手接過冰袋,在椅子裡坐下來,她什麼話也沒有說,心裡的情緒也有一點複雜。
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,隻知道沉甸甸的。
她在回想,甚至都不知道徐瑾夏今天這一耳光裡到底有沒有摻雜報複的情緒。
總之吧,安琪兒心情糟糕透了。
在片場能感覺到導演對徐瑾夏的鼓勵與照顧,而她呢,有一種莫名被孤立的感覺。
以前她傍導演,現在她還能傍誰?
總不能把張導傍了吧?
張導是圈子裡出了名的清廉,有老婆有孩子,有溫馨有愛的家庭,她還是不冒這個險了。
但這絕對是她拍得最憋屈的一部戲,在她自己對自己的印象裡,絕對是永遠的女一号,什麼時候換個配角還不能出聲了?
夜晚。
田恬開車送瑾夏回家,小姑娘心情很好,“瑾夏,你知道嗎?
你今天的表現實在太棒了,我去洗手間的時候,都聽到導演偷偷誇你了,說是出乎了他的預料。
”
“超常發揮,我自己都覺得出乎預料了。
”瑾夏轉眸看了看她,“不過吧,這位導演沒有一種壓迫感,所以演員的狀态也會很好,不光我的戲好,她們也同樣好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