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的是杜家人。
杜老爺子和杜瀚良的父親兩個人來的。
“老爺子怎麼親自過來了?
”葉名客氣地把人請進屋。
當然這都是表面功夫,暗地裡,他已經跟杜家打得你死我活。
當然是杜家死,他活。
不過那種“死”和他們現在的要死是不一樣的...誰能想到,威風赫赫的杜家,差點讓文靜連窩端了。
葉名有一瞬間想笑。
就憑杜瀚良做得事,和杜家的包庇,他們得不到他一點同情。
“我們是來道歉的。
”杜老爺子有些虛弱道:“杜瀚良做得事确實該死!
咳咳咳!
”
他一頓猛咳,滿臉通紅,杜瀚良的父親在一旁一邊給老父親拍背,一邊抹淚,自己不時也咳嗽兩聲。
父子兩個,一個滿頭白發,一個頭發半白,都身形消瘦,一臉虛弱。
好不凄慘。
葉名頓時皺眉對花昭道:“你去吃飯。
”
誰知道這麼咳到底是中毒的原因還是合并了肺炎?
傳不傳染?
花昭想了想,也怕沾染上病毒,傳染給孩子。
她去隔壁一樣聽戲。
她剛要走,杜老爺子卻留人。
“對不起,我們全家替杜瀚良向你道歉,請你原諒!
”
杜老爺子在兒子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站起來,向花昭鞠躬。
花昭也不走了,重新坐回沙發上,安然受了他一禮。
當初杜瀚良綁架她,想對她做什麼?
絕不是要回200萬那麼簡單!
别說給她鞠個躬了,就是跪下給她磕倆,她也不會原諒的。
她的坦然讓杜老爺子一愣,眼底頓時不滿,一個黃毛丫頭竟然敢受他的禮!
也不怕折壽!
不過直起腰來,他的臉上又挂滿了歉意。
形勢比人強啊。
“現在杜瀚良又回去接受懲罰去了,我們也算及時糾正了這個錯誤,希望你們能不計前嫌,大家化幹戈為玉帛,重新做回朋友。
”
杜老爺子對葉名道。
他是來求和的。
葉名看了花昭一眼,她一時是走不了了...那就讓杜家人走。
“求和是假,求藥是真吧?
”葉名說道:“但是不好意思,泡藥酒的人參已經消耗沒了,泡不出藥酒了。
”
杜老爺子一口氣沒上來,身子一晃。
旁邊的兒子也好不到哪去,兩個人都癱在沙發上,氣的。
“怎麼可能沒有了?
你隻不過是不給罷了!
”
杜老爺子養尊處優慣了,今天躬也鞠了,臉也賠了,自認可以了,脾氣就忍不住了。
“我們不白要,你想要什麼?
我們杜家雖然沒有錢了,但是還有人脈...”
花昭突然打斷他:“人脈?
有人才有脈,人馬上就沒有了,還有什麼人脈?”
杜老爺子瞪大眼,差點沒氣死。
葉名壓了壓嘴角,真誠道:“老爺子,不是我騙你,不給你,是真沒有了,那棵人參已經泡了幾年,藥效消耗殆盡了,我們已經好幾個月沒往外送了,您都打聽到了吧?
”
他們打算收手了,以後不送藥酒了。
世道太平,欣欣向榮,不需要靠它穩定人脈了。
杜家就是打聽到外面沒有了,才求上門來,不然求外面哪個手裡有藥的大佬,都比求葉家強。
他們之間幾乎是死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