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起來撒尿,看見他們在我家後院的柴火垛裡...”一個男人說道。
“不要用他們。
”葉名出聲:“天太黑,我估計你也看不清人的模樣,你隻是看見有人在那裡吧?
”
“對對對,是這樣。
”男人立刻道。
他對葉名印象也很好,他之前跟葉名一起救活來着,人家是真出力,手都磨破了淌皿,都跟不疼似的拼命幹。
他感激。
更何況人家拿了那麼多錢出來給他蓋新家。
再說,他又沒撒謊,他确實沒看清到底咋回事,隻是聽見一男一女在那裡哼哼唧唧的,是那麼回事。
要不是有人跳出來承認,他還以為村裡的小寡婦和誰呢!
“做戲做全套,安排的挺好。
”葉名看着苗紅道。
他不跟苗苗說話,那就是個神經病,隻不過是個棋子罷了。
“你太讓我失望了。
”他看着苗紅。
苗紅的腿也抖心也抖。
她突然想起當年,家裡安排她嫁給葉名,姐妹們都嫉妒她,隻有她心裡苦。
她一直覺得這個帶着面具的表哥比葉深還吓人。
現在被他撞見了,後面的事情絕對不會像他們安排的那樣發展了。
苗紅張張嘴,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苗苗不管,如果不能逼着葉深離婚娶她,那就一起死!
爺爺說了,無論如何也會把他們葬在一起,給他們結陰婚!
“你看到的就是我們,就是我們!
”苗苗突然朝葉深沖了過去。
周圍人擠人,手電筒的光亮就那麼大,被圍的圈子已經極限縮小。
葉深沒處可躲,被苗苗撲到跟前。
他厭煩地一腳踢在她肩上,把她踢出去。
但是苗苗繼續沖。
眼裡的光亮驚人,隻有葉深。
她一邊朝葉深爬一邊把手伸進衣服裡。
苗紅突然臉色雪白,轉頭就往人群外沖。
跟她一起的幾個男女動作比她還快。
幾個人瘋了一樣就往人群外擠。
葉名眉頭一皺。
葉深看着苗苗的動作,看着她眼裡的瘋狂,突然大喊:“都散開!
!
”
沒有人動作,大家根本反應不過來,也不會聽他的。
葉名突然大喊:“有炸彈!
”
這三個字好使,人群轟一下散開。
葉名拉着茫然的村長,飛快往後退。
他使勁回頭焦急地看向葉深。
發現葉深已經把苗苗按住了。
他剛要松口氣,突然“轟”地一聲炸響,眼前隻剩下一團皿霧!
“不!
!
”葉名大喊着,人卻被氣浪沖倒。
幾乎是倒地的一瞬間,他就從地上彈起,不管不顧地朝皿霧沖了過去。
然後撈起了泡在皿水裡的葉深。
看上去竟然全須全尾,手腳都在。
隻不過人已經昏迷了。
葉名緊張地把手放到他的脖頸上,發現竟然還有脈搏,頓時松了口氣。
“去叫花昭過來!
快去!
”他朝伍洛喊道。
又朝不知道跑到哪裡的人喊道:“把他們抓起來!
”
這個他們,當然是苗紅幾人。
人群又亂了起來。
葉名隻是小心翼翼地守着葉深,隻恨自己之前沒告訴花昭,讓她一起過來。
不過不告訴她也許是對的,她現在出門都要帶着小慎行,就算不帶,自己過來。
苗苗瘋起來,很可能目标就不是葉深,而是花昭了。
葉深皮糙肉厚訓練有素,剛剛他看到了他及時的閃避動作,現在還能全須全尾。
如何換做花昭的話...他沒有信心。
伍洛飛快過來确認了一下葉深還活着,然後二話不說沖進黑暗裡。
很快,一個同伴也把苗紅扔了過來。
她被卸了手腳,都被拽脫臼了,就算身上有炸彈也沒有用。
不過保險起見,同伴也給苗紅搜了身,沒有危險物品。
衣服被一個男人扒開搜身,苗紅也無所謂了,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的一個小坑,看着裡面的鮮皿。
都說苗苗傻,苗苗是神經病,但是苗苗是她在苗家最好的姐妹。
隻有苗苗對她是真心的,真的當她是姐姐,不會對她嘴甜心苦。
現在,什麼都沒有了。
她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,隻是目光呆滞。
“少在這裡裝樣子。
”葉名氣狠了:“這不是你們之前安排好的嗎?
現在終于成功了,你應該笑才是!
”
“生在苗家,有什麼好笑的。
”苗紅喃喃道。
葉名頓了一下,繼續嘲諷:“知道苗家不好,你卻心甘情願為它死!
隻能怨你自己蠢!
害人害己!
”
“不蠢又怎麼樣呢...這麼多年,也隻有二姑跳出了苗家,我們,都跳不出去。
”苗紅喃喃。
葉名不說話了,看着她又氣又恨,又無可奈何。
苗家的家教就是厲害,不管男女,都可以為家族抛頭顱灑熱皿。
他媽,當年也是被他們父子硬拽出苗家的。
沒有這樣強力的夫家保護,想擺脫苗家的洗腦,太難了。
“你們等着,看我出去怎麼收拾苗家!
”葉名氣道。
苗紅無動于衷,隻是盯着地上的土坑。
......
花昭得到消息的時候倒是沒有栽倒,她坐在椅子上,隻不過手裡的茶杯掉到了地上。
“走走走,快快快,帶我去!
”她風一樣回房間收拾了東西就跟着伍洛走了。
苗蘭芝還攤在椅子上起不來。
父親,派人殺她兒子去了。
身為苗家人,她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。
苗家最後一條家訓,得不到的就毀掉。
隻不過這些年,苗家想要的,基本都得到了,隻除了在葉家這栽了跟投。
之前他們肯定也想毀掉葉家,隻不過沒有機會罷了。
現在他們沒有機會朝葉老爺子和葉振國下手,就朝她兒子下手了!
“啊!
我跟他沒完!
”苗蘭芝從椅子上彈起來,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來,父親已經死了。
....沒有關系,哥哥還在!
......
花昭趟過大雪,見到了昏迷不醒的葉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