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廳内,塞西爾輕晃着杯中酒,撩起眼皮看向坐在模樣對面俊美的男人。
他還是夜家少爺的時候,她對他就有所耳聞。
隻不過,比起樣貌她更注重利益,如今他母親繼任女王,他是王子,而将來他的孩子就是下一任國王。
當然,那也隻會是她跟他的孩子。
塞西爾緩緩喝進紅酒,“殿下,您在跟我吃飯,心不在焉的可不好哦。
”
夜修堇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叩擊在桌面,“塞西爾小姐,你應該清楚,我跟你吃飯是你的要求,我滿足你的要求,不代表,我有跟你吃這頓飯的想法。
”
塞西爾表情微斂,但是礙于淑女的修養,她始終保持着笑意,“是因為擔心你的那位妻子嗎?
”
他沒說話。
塞西爾十指交叉抵着下巴,紅唇微微上揚,“你的那位妻子确實很漂亮,典型的東方美人,隻不過漂亮可不能當飯吃。
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,選擇漂亮又有能力的女人幫到你,并不是一件難事。
”
說罷,塞西爾伸出手覆在夜修堇手背上,塗着紅色指甲油的手摩挲他肌膚,“我想,比起那個嬌滴滴的女人,我更合适殿下。
”
夜修堇眼底不着痕地第掠過一抹寒意,他平靜的看着塞西爾,“選擇你嗎?
”
塞西爾萬種風情的笑起來,“她能給你的我也可以給你,甚至比她給的更多。
何況司家可管不了皇室的事情,而我不僅會是你的妻子,也會是你的生意夥伴,以及政要夥伴。
”
夜修堇把手抽回,拿起餐巾擦拭她觸摸過的地方,“你了解我嗎?
”
“我可以慢慢了解。
”
他将餐巾擱在台面,“我不喜歡被女人掌控。
”
她一怔,笑容深邃,“我不會幹涉到你。
”
夜修堇也笑,“我更不喜歡自作聰明的女人,尤其,像你這樣的。
”
塞西爾臉色稍稍挂不住,“殿下,您這話是什麼意思?
”
夜修堇靠在椅背,“你以為搬出你的父親就能壓制我嗎,你似乎把我想得太簡單了。
”
“即便是你父親泰勒老先生在我面前也不敢要求我給他面子,而你這句話似乎是再向我表明,泰勒家的權勢在皇室之上,連我都能操控了?
”
塞西爾面色懼變,抓着杯腳的手擰緊,她擠出一抹牽強的笑意,“我并不是這個意思,父親效忠于皇室,他自然是為皇室所考慮…”
“泰勒老先生要是真為皇室考慮,那就不該随意插手皇室的事情,更不該插手我的家事。
”
夜修堇端起酒杯,一口飲盡,旋即将酒杯擱在桌面,起身,“塞西爾小姐要是認為泰勒家有這麼大的權利,那麼我倒要看看,泰勒家是不是真的效忠于皇室還是另有企圖。
”
說罷,他拿起外套揚長而去。
塞西爾咬了咬牙,恨不得将手中的杯子給捏碎。
今天的事情她記住了,等她踢開那個女人成為王妃,她會讓他知道,她塞西爾不是好惹的!
夜修堇回到莊園已經是晚上九點,于管家見他這麼快就回來了,有些意外,難道塞西爾小姐沒能留住他?
夜修堇将外套脫下挂在手肘,扯開領帶,“夫人呢。
”
于管家回答,“夫人已經睡了。
”
他淡淡嗯,“她吃飯了嗎。
”
于管家如實回答,“吃了,不過又吐了,胃口還是不好。
”
夜修堇皺眉,趕緊上樓。
來到卧室,卧室的燈是關着的,他隻開了暗藏燈,因為怕吊燈太亮會吵醒她。
姜暖暖側身躺在床上,睡容很不安,夜修堇走到床沿落座,剛伸出手觸碰她,她就醒過來了。
夜修堇笑了下,“沒睡着呢?
”
姜暖暖緩緩坐起身,“你回來了?
”
“嗯,處理點事。
”
他将外套随手丢到貴妃椅上,他不是有意隐瞞,隻不過是覺得沒必要說吃飯的事情。
姜暖暖靠在床頭看他,“去應酬嗎?
”
他頓了下,回頭看向姜暖暖。
隻見姜暖暖湊近他聞了聞,挑眉,“喝了點酒,身上還有女人的香水味,用的還是Arman的白茶香水,是跟今天那位性感又漂亮的女助理吧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