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霏雪看着他,“司穆宸,你是不是有毛病,怎麼,我連坐出租車都不配坐了?
”
他也惱了,“你跟我鑽什麼牛角尖,就因為我不讓你喜歡我大哥?
”
秦霏雪此刻是又氣又好笑,“我突然覺得,我跟你壓根不在一個頻道聊天啊,我說過我喜歡你大哥嗎,從頭到尾不都是你認為我對你大哥有想法嗎。
”
他默了下,氣氛冷寂片刻,他語速平緩,“我送你回去。
”
“不要你送。
”秦霏雪别過臉,很幹脆拒絕,“我怕我會氣死在車上。
”
蓦地,一陣低笑。
秦霏雪愣住,看向司穆宸,可他臉上依舊如常,仿佛剛才那聲笑,并不是他。
兩人僵持好一會,司穆宸幹脆拽住她手腕,将她帶到車前,秦霏雪被迫坐回去,他關上門,“我不跟你吵了,行了吧。
”
秦霏雪,“......”
到底誰想吵?
…
H國,大雨滂沱。
法院大門外,記者們穿着雨衣打傘站在雨中,仍舊敬業的待在自己的崗位,等到結果。
今天是柳會長的審判,雙方律師團都做好了充分準備,柳董事長也坐在席位上,表情鎮靜自若,似乎早預料到結果那般,信誓旦旦。
随着法官将Y國方提交的罪證當衆列出,旁聽的人,表情複雜,但面對肅然的場合,也隻是交頭接耳小聲議論。
柳會長站在被告席,也回答了法官的提問,話中的意思,也是他的過失造成黎莎的死亡。
畢竟柳會長并不是親自動手的人,而是買通醫院的保安,相當于是幕後兇手。
即便要承擔罪行,在H國,也不過是坐兩三年的牢,加上有精英律師團隊,當庭釋放的問題不大。
柳康俊跟柳董事長都非常有信心,唯獨坐在一旁的柳成勳,表情從頭到尾的冷漠,他摸了摸腕表,咬肌動了動,顯然是在等待什麼。
就在法官即将宣判,台下,出現了抗議,“我們反對!
”
衆人紛紛望去,隻見一對夫婦出現在衆人面前,那名婦女坐着輪椅,婦人的丈夫則站在她身後,“我們反對,因為我們即将要揭穿柳會長的罪行。
”
柳董事長站起身,看向警察,“你們怎麼什麼人都放進來,這不是菜市場,趕緊将他們帶出去。
”
警察将他們請走。
坐在輪椅上的婦女情緒激動,崩潰哭吼,“柳會長就是禽獸,我們的女兒恩貞還隻是一個學生啊,因為柳會長的逼迫,她懷孕了,柳會長威脅恩貞,如果她敢說出去,就讓我們不得好死,恩貞…我的恩貞啊,她就這麼果斷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啊。
”
衆人驚愕,既詫異。
柳會長臉色慘白,下意識看向自己父親,似乎想要求助,柳董事長雖然瞪了他一眼,但終究還是選擇幫自己兒子。
“胡說八道。
”柳董事長闆着臉,怒斥,“我兒子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清楚嗎,你們拿不出證據,還想冤枉我兒子!
”
婦女的丈夫咬牙,“我們沒有冤枉,恩貞留下來的遺書上寫得一清二楚,就是柳會長,不僅是我們恩貞,我們還有其他人證。
”
門外又出現一群人,有夫妻,有單親家庭,且他們的衣着普通,家境都并不殷實,他們看着柳會長跟柳董事長,臉上都刻着憤恨。
法官與台上幾位都對視一眼,顯然都沒意料到會有這麼多的證人。
柳董事長徹底惱怒了,“簡直是可笑,到底是誰給你們的利益,讓你們來冤枉我兒子!
”
而身後,柳成勳整了整身上的西裝,不慌不忙站起身,“父親,是我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