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笙知道現在失憶的司夜爵是不太想觸及他母親的事,但安東臨卻是他母親曾經的經紀人。
而今天陸厲琛說的那些話讓她不得不在意,她對霍恬恬當年的事情早有耳聞,但害怕舊事重提會讓霍恬恬崩潰,所以她沒有詳細問過。
陸厲琛會知道,是因為他暗中做了調查。
司夜爵把風筒放下,攏過她面頰側貼着半濕的幾縷青絲,“想說什麼就說吧。
”
姜笙唇微阖動,“安東臨先生有一個女兒,叫安凝,對嗎?
”
司夜爵眯目,似乎有些印象,“好像是,你怎麼關心這個?
”
“她跟霍恬恬是大學同社的同學,聽說…”姜笙低下頭看着腳趾,“她現在是植物人狀态。
”
當年霍恬恬被退社的原因,是當年皇家音樂學院的人在北道大學錄取民樂生,但名額隻有一個。
而霍恬恬與安凝同為民樂社尖子生,但在當時的表演比賽中,安凝墜下樓梯,偏偏隻有霍恬恬在場。
霍恬恬被指證是推安凝的“兇手”,風波四起,而當時安東臨先生又是英皇娛樂金牌經紀人,動用了人脈關系讓皇家學院取消了霍恬恬錄取資格。
霍恬恬背負“禍害”安凝罪名被退社,但因為霍恬恬的姑姑霍美君,那些新聞才最終被壓了下去。
但霍恬恬從此就沒碰過音樂,也申請退學了,跟北道大學的同學也沒有再聯系過。
當年的事對霍恬恬來說無疑是個巨大打擊,也讓她一蹶不起,不僅是音樂,連樂器是碰都不願意碰。
司夜爵一怔。
顯然在他現在的記憶裡,霍恬恬跟安凝的事情還沒發生,他并不知情。
姜笙握住他的手,擡頭,輕盈笑道,“你既然認識安東臨先生,那能不能找個機會幫我牽個線,我想見見他。
”
司夜爵托起她身,讓她坐在水池台上,堅挺兇膛壓着她,“說這麼多,原來是想見他?
”
姜笙鼓囊着唇,“那你到底幫不幫嘛~”
他吻着她耳朵,壓低聲嗓,“那就看我老婆表現了。
”
夜無聲無息,青灰色落地窗紗随風搖曳,從淩晨至黎明,姜笙表現了一晚上,司夜爵樂此不疲,意猶未盡,從頭徹尾将她征服。
天漸明,司夜爵抱着懷中熟睡的人,掌心流連過她嫣紅臉頰,帶着憐惜。
他沒睡,等到六點,翻身坐起穿上睡袍,拿起手機離開房間。
在玄關處,他打了個電話給羅雀。
姜笙再次醒來時,已經是十點半,她匆忙洗漱好後,走下樓,陳叔已經為她備好早餐。
她用好早膳,問陳叔,“司夜爵什麼時候離開的?
”
陳叔笑着回答,“爵爺他七點就出門了。
”
七點?
那家夥折騰她一晚上,竟然沒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