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日後,新聞上出現華城龍湖三大集團涉嫌偷稅被查,華城龍湖三家公司,坐擁華城商貿東三區之首,偏偏這三大集團,皆與蘇氏有鞏固的合作關系。
飯店包廂,羅雀推開門,包廂裡坐着的男人看到司夜爵,連忙起身,“爵爺,您來了。
”
司夜爵解開西裝紐扣,走到圓桌前落座,男人給他遞來煙,他婉拒,說戒煙。
男人給他倒了杯酒,“爵爺,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。
”
司夜爵望着殷紅酒漿徐徐倒入高腳杯,“聽聞何總在華城與龍湖東三區的公司有些紛争。
”
他動作頓了下,擡起頭,“爵爺怎會問起這個?
”
司夜爵夾住杯腳,輕晃,“如果我說,我想助何總坐上龍湖東三區的位置。
”
何總怔了下,“爵爺…您沒開玩笑?
”
“沒開玩笑。
”
他目光定格在何總臉上,淡淡說,“我與何總也算是一個陣營的人,都跟蘇董有些過節。
”
何總錯愕,立馬明白他的意思,“龍湖東三區的事,是您出手的?
”
司夜爵喝進酒,“蘇董不老實,趁我去華城談項目之際把手伸到我頭上,不敲打一番怎行。
”
“我助你拿下龍湖東三區位置,對我也有好處,我得排除掉青鑼灣的阻礙。
”
何總恍然大悟,原來是蘇董是因為青鑼灣的事招惹了爵爺,怪不得爵爺會直接對華城龍湖三大集團出手。
蘇董在華城是龍湖東三區的股東,别人都得給他幾分面子,他也算是腰杆子硬。
加上還有華城地下十大賭場的流水賬,蘇董在華城吃得非常香。
隻不過手段狡詐,讨人厭惡,但沒人敢搞,主要都撈了好處,也被揣了把柄。
但他用同樣的手段對付到爵爺頭上,那還真是踢到鐵闆了。
司夜爵看着他,“龍湖東三區的位置,在華城可是塊肥肉,何總與那邊既有糾紛過節,是好好考慮該不該将它們占為己有。
”
何總沉默。
會面談話半個小時結束,司夜爵從飯店離開,羅雀把車開到門口停泊,等司夜爵坐進車内,“蘇氏現在什麼狀況。
”
羅雀回答,“在撇清跟華城那邊的生意呢,蘇董在那頭吃了幾個億的利潤,特怕攤上事兒。
”
說着,他又問,“爵爺,這個何總可信嗎?
”
司夜爵松了松領帶,“可不可信,敵人的敵人都是朋友,被東三區壟斷生意,壓制這麼多年毫無起色,如今有個機會,你覺得他會放過嗎。
”
羅雀沒說話了。
蘇董也隻能自認倒黴吧,搞誰不好,搞到爵爺頭上,果然是爵爺低調太久,他自己撞槍口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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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十點,咖啡廳打烊,兩個黑衣男人氣勢洶洶推門進來,直說找蘇青延。
蘇青延從工作間走出來,剛忙完,慢條斯理把袖腕放下,平靜的問,“有事嗎。
”
“蘇董讓我們來接您過去一趟。
”
蘇青延眼皮動了動,讓收尾的店員先下班,等店員一走,他說,“我現在沒空。
”
黑衣人走近他,“蘇少爺,您要是不去,那就别怪我們了。
”
蘇青延眼神蓦地沉下。
他們欲要動手,他拿住桌上的酒瓶朝對方腦袋掄去,猝不及防,眼睛都不帶眨。
“哐啷”。
男人趴倒在地,表情痛苦捂住被砸的腦袋,翻湧的皿水淌過臉頰,觸目驚心。
關依依偏偏在這時推門進來,撞見這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