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該是顧亦凡怕一個人搞不定,把顧辰光給叫上了。
不過還好顧辰光來了,畢竟顧亦凡就算是顧家骐的親兒子,顧家骐都未必給這個兒子面子。
而顧辰光則不一樣。
她眼珠子一轉,想到什麼說,“宣阿姨也太可憐了,都已經離婚了,她前夫還這般對待她。
”
梵克倒什麼都不說,而姜笙又意味深長說道,“這宣阿姨性格脾氣好,溫柔賢惠,顧家骐先生瞎了眼不說,還不知道珍惜。
”
梵克笑了,“你也太關心這些事了吧。
”
“我是關心宣阿姨。
”姜笙轉頭看他,“難道您不覺得宣阿姨很好嗎?
”
梵克頓着,想到姜笙替他特意張羅飯局的目的,無奈歎了氣,“笙笙,我跟宣白露不是你想的那樣,她救過我一命,我很感激,我們也就算是朋友吧。
”
姜笙将手背到身後,“我一直很好奇梵克叔叔您為什麼到現在都沒結婚。
”
梵克沒說話。
姜笙轉頭,“宣阿姨跟您差不多的年紀,而且我覺得她的性格跟您也很搭,要是有緣分,我是挺替梵克叔叔您高興的。
”
宣白露就算離過婚,還有了個兒子,那也不代表她沒有再尋到幸福的機會。
何況梵克叔叔氣質儒雅,穩重,一看就是會疼老婆的類型。
如果宣白露能跟梵克叔叔走到一起,她一定會支持。
梵克摸着她發頂,語氣無奈,“你啊,就别參合了。
”
姜笙挽着他手臂,“行行行,那我就不瞎參合了,但是宣阿姨真的很好,要是錯過了可就可惜了。
”
療養院。
屋檐的水珠滴答落在窗台盆栽的一片花葉上。
安東臨坐靠在沙發上翻看相冊,心情沉重至極。
他的女兒被害,變成植物人,他守着,等着十年了,也不知道還能守到何時。
陸厲琛站在門口敲了敲門,他把相冊放下,聲音沙啞,“你是?
”
“我是陸厲琛。
”
“陸少?
”
他有些疑惑,“陸少怎麼會來找我?
”
陸厲琛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,說,“我今天來,也順便給您帶來了個人。
”
安東臨不明白他的意思,隻見陸厲琛讓保镖把人給帶進來。
是一個他并不認識的六旬老人。
他問,“他是…”
陸厲琛回答,“他曾是北道大學的看場員,不過已經退休了,您女兒那件事,他清楚。
”
安東臨站起身來,看向那六旬老人,“您清楚?
”
那六旬老人肩膀哆嗦了下,說,“我…我印象不是很深了,但是,你們說的那件事,我确實還記得。
”
陸厲琛手放在他肩上,“老人家,您不用擔心,您看到什麼直說就好。
”
六旬老人咽了口唾沫,點頭,“我記得那是十年前的事了吧,當時有兩個小姑娘在演出廳的後台争吵,我跟她們距離太遠,她們吵什麼我也不知道,我正想過去,我就看到…”
安東臨忙問,“看到什麼?
”
“我就看到一個姑娘拿着什麼東西往另一個姑娘腦袋上敲了下去,那姑娘倒下後就一動不動了,我被吓到了,便去找了老師。
”
六旬老人說,他把老師叫過去後,那兩個姑娘就不見了,地上也沒有皿,他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,明明就看到那姑娘倒下去的,現在人就不見了。
那些老師以為他是胡說八道,都沒有相信他,直到後來有學生說出事了,他們就去了二樓通道口,說有人把學生給推下樓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