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,秦霏雪被推進玄關,猝不及防,逼近的體魄困她在牆角,清冽的氣息,将她覆蓋。
司穆宸扼住她下巴,擡起,目光灼烈,“躲了三年,怎麼不繼續躲了。
”
她心下一緊,避開視線,“我沒躲。
”
“是嗎。
”他扳過她臉頰,迫她面對自己,“拉黑我,搬住處,玩失蹤,你玩我呢?
”
他陰沉氣息壓迫着她,無處遁逃。
映入她瞳孔的臉龐,比三年前更成熟,俊朗,也變得更沉穩。
匿藏于他眼眸的愠怒,寒意,肆虐襲來,仿佛錯的人是她。
她的确有錯。
錯就錯在,三年前沒阻止那場荒誕。
“司穆宸,我們本來就沒必要再聯系啊。
”
“你說什麼。
”
他眉眼愈發陰沉。
她笑了,“我們就隻是一夜的關系而已,難不成司二少還會因為這種事耿耿于懷嗎?
”
司穆宸輪廓冷硬,那雙眸,寒浸浸的,如同要将她穿透,“所以,玩我的?
”
她放在身側的手擰緊,擠出一抹笑容,“說得跟我欺騙你感情似的,可在那之前我跟你是什麼關系呢。
”
末了,她别過臉,補充,“不過是我喝多了,你情我願,各需所求的事情。
”
話剛落,她下巴忽然一緊,司穆宸指腹掐在她臉頰,逼近她,“你情我願,各需所求?
”
“秦霏雪,你确定你那晚是喝醉了嗎。
”
“是。
”
他冷笑,“不醒人事嗎?
”
秦霏雪沒回答。
他掌心攏向她頭發,锢住她後頸,手背青筋的脈絡清晰可見,“所以那晚你沒拒絕我,也很主動,意思是,隻要你喝醉了,是個男人都有機會?
”
她呼吸一滞,捏緊的手心無力松開,“跟你沒關系。
”
“很好。
”他笑了,眼底不見任何笑意,“秦霏雪,你夠可以的。
”
他捏住她下巴,挨近她,“既然你這麼随便,跟誰都一樣,那現在跟我也是可以的吧。
”
她一怔,“什麼?
”
司穆宸将她抱起,她掙紮,“司穆宸,你要做什麼!
”
走進卧室,他将她扔到床上,面無表情扯開領帶,“做你最擅長做的事。
”
秦霏雪起身欲要跑出去,被他給拽回去,他身影覆下,吻住她。
她抵在他兇膛的手推他,卻被他鉗住,摁在頭頂,動彈不得。
“司穆宸——”
襲來的痛讓她倒抽一口涼氣,毫無征兆。
她咬住他肩膀,而司穆宸似乎感覺不到痛感那般,占她所有。
…
直至傍晚,秦霏雪曲腿抱坐在床上,淩亂的衣衫以及痕迹都讓她顯得狼狽不堪。
她凝望窗外發呆。
就跟三年前那個早上一樣,醒來後,司穆宸就不見了蹤影。
睡了,他就走了,什麼話也沒說,誰知道他什麼态度?
其實三年前那晚的事情,她一直都有印象,她不是醉到沒有意識,反而她清醒過。
有時候,她甯願那晚是醉得不省人事,這樣就不會這麼清楚的記得發生的一切。
像是刻印在腦海,怎麼樣都忘不掉。
每每想起,她就後悔那晚趁着酒醉,打電話給他,後悔沒推開他。
也不至于因為那件事過後,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,才一直躲着。
反正一開始就是個錯,她以為躲着,就能終止這個錯誤。
等時間長了,司穆宸或許也就忘了。
可沒想到......
秦霏雪将頭發攏向後,雙手扶着額,“怎麼會變成這樣。
”
她收拾了自己,随後走出客廳,從包裡翻出手機,屏幕顯示有姜暖暖的五個未接電話跟三條短信。
她給姜暖暖回了電話。
好一會兒,姜暖暖就接聽了,“霏雪,你被我二哥帶到哪裡去了,你沒事吧?
”
秦霏雪低垂着眼,“沒事,你不用的擔心我。
”
“霏雪,你跟我二哥是不是發生過什麼,為什麼我二哥這麼生氣?
”
姜暖暖找過司穆宸,問秦霏雪的下落,但司穆宸讓她别管,還說是秦霏雪欠他的。
到底欠什麼,誰知道?
生氣嗎…
秦霏雪咬了咬唇,黯然消沉,“我都沒生氣,他氣什麼,神經病呗。
”
“你現在在哪?
”
“我…”秦霏雪找了個理由搪塞,“我現在暫時先住酒店了,明天我再找你吧。
”
等結束通話,秦霏雪深吸一口氣,拎起包走到門後。
她剛拉開門,卻發現門口候着兩名保镖,保镖看着她,“秦小姐,二少不讓您離開。
”
秦霏雪怔了下,“什麼意思,不讓我離開?
”
保镖回答,“這是二少的意思。
”
“我要出去吃飯。
”
“我們會給您預訂晚餐,您若還有需要,随時吩咐。
”
秦霏雪,“......”
這邊,司公館。
吃飯的時候,管家過來彙報說,司穆宸今晚應酬,會晚點回來。
姜笙朝司夜爵看了眼,“你兒子真是跟你一一個樣,工作狂,這樣下去,能找到媳婦嗎?
”
司夜爵笑了,給她夾菜,“兒子還年輕,忙一點沒什麼。
”
姜暖暖低頭吃飯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直到姜笙把她最愛吃的蝦球夾到她盤子,“暖暖,聽說夜修堇變成了天娛的股東,怎麼不帶他回來吃個飯呢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