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南卿帶着晚餐走進病房,護士剛好過來給他換藥,見司穆言不慌不忙解開扣子,南卿當即皺眉,“你傷的是手臂,脫什麼衣服?
”
護士突然笑起來,“看來你女朋友吃醋了呢?
”
司穆言嗯了聲,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,“她吃醋起來,得哄半天。
”
南卿,“?
”
護士說,“那說明她在乎你,哪個小姑娘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隻能自己碰的?
”她将藥準備好,“你把袖子挽起來就好了。
”
等護士換好藥離開,南卿把晚餐擱桌面,良久沒說話。
司穆言撩起眼皮,他就喜歡看南卿緊張他,愛吃醋的模樣,不過,若是試的多了,她估計得要翻臉了。
“晚餐是什麼?
”
南卿不想搭理他。
他悶笑,伸出手把人拉到身前,擡頭正視她,“真不理我了嗎?
”
她一字一頓,“你道歉。
”
他也沒問為什麼,甚至也沒猶豫,“好,我道歉,對不起。
”
南卿低垂着眼,“你…是不是再試探我?
”
他頓住,凝視南卿,“嗯?
”
她别過臉,“你不就是想看我生氣嗎,我是挺生氣的,我就是不喜歡别的女人觸碰你,也不喜歡你對别的女人也親近。
”
如果說,一個人主動久了,會累。
她想,若她一直無動于衷,司穆言遲早有一天也會的吧。
正因為想要她承認她的心思,他才會費盡心思試探。
在此之前,她從未正面說過她會吃醋。
就在她稍稍走神之際,司穆言将她拽入懷中,他氣息虛虛實實地包裹她,掌心撫摸她臉頰,“那我就回答你,我隻屬于你一個人,就像你也隻屬于我一個人。
既然阿卿不喜歡我靠近那些女人,那以後就麻煩阿卿看緊我,别讓那些女人靠近我了。
”
她蹙眉,“你不會自己趕人啊?
”
他笑了,“不一樣,我喜歡被阿卿管着。
”
“你不嫌煩嗎?
”
“把這些當做情,趣的人,又豈會嫌煩呢?
”司穆言吻着她眼角,“哪怕你到處給我惹麻煩,我都樂意。
”
她捏住他臉龐,“誰到處惹麻煩…唔!
”
司穆言覆上她唇,南卿雙手抵在他兇膛,“司穆言,你晚餐還沒吃…”
“那我先吃甜點。
”
“哪有甜點?
”
司穆言翻身,困她在懷,“阿卿不就是嗎?
”
他窸窸窣窣起來,明目張膽動手動腳,占她便宜,南卿咬了咬牙,憋紅一張臉,“司穆言,你丫滾蛋!
”
…
司穆言出院後不久,南三爺便暗戳戳的就催促他們辦喜宴,恨不得立刻馬上。
這不,兩人在客廳裡聽着南三爺明着暗示一堆話,讓南卿不由呵呵地笑,“您就是迫不及待把我潑出去吧?
”
南三爺表情一斂,“臭丫頭,會不會說話,什麼叫潑出去,咋的,你結婚了南家就不是你家了是吧?
”
她哼了聲,别過臉。
司穆言笑了,不疾不徐說,“其實隻要阿卿願意,我都可以,就算以後阿卿想回南家,那我也陪着她回來。
”
南卿抿了抿唇,看着他沒說話。
南三爺端起茶杯,拂了拂杯蓋,似乎很滿意這個回答,“能有這個心我就很滿意了。
”
他緩緩喝進茶水,又說,“那擇日不如撞日,下周就辦喜宴。
”
南卿愣了下,“這麼快?
”
下周?
連點緩沖期都沒有?
南三爺語重心長的回答,“下周黃曆适宜嫁娶,是個好日子,不然就得等下個月,反正早晚都要辦,那不如早點辦。
”
他已然決定好,起身走向管家,吩咐他下周的喜宴流程。
此時,帝都。
姜暖暖同謝箐箐出席冬季初時裝秀活動,在被記者問到大哥跟南卿的事情,她笑了笑,說,“這還用問嗎,除了她,誰能當我們家大嫂?
”
她此話一出,現場媒體都驚詫。
顯然,司家對南卿的評價很高。
當然,還有不少媒體想要搞事情,拿秦菲雪跟南卿做比較,非常直白的問她,是滿意南卿還是秦菲雪多一些。
姜暖暖看向想搞事的記者,“都是我的嫂子,難道還有什麼不一樣的嗎?
”
記者:如果非得選一個。
姜暖暖慢慢缺了耐心,“難道是我要跟她們其中一個結婚嗎,現在還得我挑人是吧?
”
幸好有謝箐箐的解圍,否則在這麼下去,明天就得是她跟媒體吵架的新聞了。
很快,她朝喧鬧的人群中望去。
停泊在人群後的一輛車裡,闵奕澤帶着一個女人從車裡走下,姜暖暖微微怔住,那個女人不是别人,而是趙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