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凝凝,今晚我有個酒會,晚點回家,晚飯不用等我了。
”
聽到父親的囑咐,安凝笑着,“好,知道了。
”
結束通話後,安凝才從展示室裡離開。
*
飛機上,姜笙靠在司夜爵肩膀小憩,司夜爵翻看财經雜志,察覺枕着他肩膀的腦袋有一搭沒一搭要滑下,他無奈,伸出臂彎攬住她。
他向空姐要了一條毛毯,将毛毯蓋在姜笙身上,姜笙眼睫蹙動,随即緩緩睜眼。
頭頂上傳來他低啞的笑聲,“醒了。
”
她慵懶地嗯了聲,又埋入他肩頸賴着不起。
司夜爵撫摸她頭發,垂眸繼續看手裡的雜志。
航班抵達S國機場,因為有四個小時時差,Z國時間是晚上十點,在S國是下午六點。
羅虎的車泊在機場出口,他塊頭大,站在人來人往的車前也不會被埋沒。
他嘴裡叼着煙,正要摁着打火機點燃,瞥眼瞅見司夜爵跟姜笙的身影,顧不得抽了,把煙跟打火機塞回盒子裡。
“爵爺,嫂子,你們可算到了。
”羅虎大步上前,主動把行李接到手裡,司夜爵問他,“老太爺如何了。
”
羅虎将行李搬上後備箱,“老太爺也上了年紀,以前又有嗜酒的習慣,前幾天高皿壓犯了,送去了醫院。
”
司夜爵皺眉,“為什麼現在才說。
”
羅虎無奈,“是老太爺不讓說的,昨天瞅着是沒辦法了,我才趕緊通知羅雀。
”
“那老倔強,死活要撐着。
”司夜爵打開車門,姜笙先坐進去,羅虎跟司夜爵随後才上車。
車子泊在醫院大門,羅雀帶着他們趕來病房,司老爺就站在走廊上與醫生談話。
看到司夜爵跟姜笙,他頓了頓,“你們怎麼來了。
”
“來看看爺爺。
”司夜爵朝病房望去一眼,“他老人家怎樣了。
”
司老爺哼了聲,“能怎麼樣,這麼大把年紀,倔得跟頭牛似的,早知道身體不适了,也不肯來醫院。
”
話剛落,病房裡傳來老太爺不滿的聲音,“你個老混賬,不就是個高皿壓嗎,我身體還硬朗得很呢。
”
司老爺看着司夜爵,一臉“看吧”的無語表情。
醫生說老太爺患有高皿壓,且也上了年紀,突發高皿壓的情況對老年人非常不利。
司老爺也附議幾句,待醫生離開,司老爺對司夜爵說,“你進去勸勸那老的。
”
司夜爵攏了攏西裝外套,走進病房。
老太爺靠坐在床上輸液,他撩起眼皮,見司夜爵跟姜笙進來,“我不會這麼快死,你們大可以放心。
”
司夜爵淡淡說,“折騰半輩子,還不夠嗎。
”
老太爺吹胡子瞪眼,“臭小子,你怎麼跟你爺爺我說話的?
”
“忠言逆耳。
”他脫下西裝外套,擱在陪護椅背靠上,“就您這倔脾氣,奶奶她受得了嗎。
”
老太爺咂咂嘴,别過臉去,“跟你爹一樣,啰嗦。
”
司夜爵掏出手機,“我跟爸是管不了您了。
”見他摁着手機,老太爺一怔,“你小子幹嘛呢。
”
他瞥了眼老太爺,将手機接聽到耳邊,“奶奶,這兒有個脾氣又臭又倔的老東西高皿壓犯了,把我跟您兒子都給罵了。
”
“你…”老太爺一噎,瞪大眼睛。
直到司夜爵通話結束,“我不信了,奶奶她老人家還制服不了您。
”
姜笙不知為何有些想笑,司夜爵這招用的,效果還算不錯。
與此同時,帝都酒會上,安東臨與其他公司的老總碰酒,那些公司老總得知他與雪钺合作項目,都來恭賀他。
安東臨隻是笑了笑,沒多說什麼。
雪钺出現在酒會現場時,衆多人都把視線投到他身上,畢竟他可是Y國财閥家主的太子爺啊,雪家獨苗,至今單身。
幾位業界内的老董持着酒杯上前與雪钺敬酒,雪钺拿起酒保托盤上的酒水,也走個過場式的與他們碰杯。
一些家中有千金的老董,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,把自己的千金帶到他面前介紹。
而那些名媛千金,看到傳聞中那位鼎鼎大名的Y國全球首富,哪有不心動的。
放眼Z國,爵爺已婚,連孩子都有了,後來影帝顧辰光跟陸家少爺都結婚了。
這顔值高,家世背景好,又優秀出衆的男人都名草有主,如今還有個單身的雪钺能讓她們争取。
雪钺不僅是首富,長相英俊,又有混皿深邃的容顔,關鍵還是雪家獨苗,繼承人,完全成為她們擇偶的首選。
雪钺掃了眼那些老總身邊的千金,輕晃着杯中酒,微笑,“抱歉,我暫時不考慮結婚的事。
”
那些名媛千金有些失落,老總們的臉上自然也跟着尴尬。
這哪是不考慮,分明就是瞧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