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肖莫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,看到姚樂穿着一件單薄的絲質睡裙橫在床上,他臉龐下意識繃緊。
姚樂單手扶着額角,朝他勾勾手指。
肖莫深吸一口氣,俯身覆在她上方,手臂撐在身側,“下皿本了?
”
姚樂挑眉,“你又不吃虧。
”
“你要是早點這樣,我可就不是正人君子了。
”
話落,肖莫吻住她唇。
姚樂伸手環抱住他。
整個房間的溫度不斷上升,暧昧既火熱,直至屬于彼此,是靈魂的融合。
…
與此同時,錦城。
花海鎮上的一間民宿酒館沒打烊,古香古色的街巷夜市燈火闌珊,直至淩晨,都還透着人間煙火。
闵奕澤獨自坐在閣樓,點了杯雞尾酒,隔壁桌客人的喧鬧與安靜的他形成對比。
直至鋼琴聲傳來,随着旋律響起,女歌手彈唱,略帶煙嗓的聲音宛轉悠揚。
“你出現,又幻滅,是錯覺它讓我迷失在荒野;我哽咽,去妥協,風搖曳白晝竟被黑夜撕裂;這感覺,太強烈,我整夜淚打濕了月光皎潔,重複着上演一遍兩遍或帶着愧疚過一天兩天......”
随着四周的掌聲傳來,闵奕澤轉頭看向那位彈唱的女歌手。
民宿老闆将一些小吃端到他桌面,順着他視線看去,随即笑了下,“她叫柴悅,漂亮吧,錦城藝術學院的音樂生,19歲,在我們店裡兼職做駐唱,她的同學現在都去娛樂圈拍戲了。
”
闵奕澤收回視線,“我好像沒點小吃。
”
老闆坐下來,“算我請你的,難得過來度假一趟,還住我這兒半個月了,哪能不給闵少您一點福利呢。
”
闵奕澤替他倒上酒,“看來你這裡生意不錯。
”
“旅遊開發區嘛,外地人都喜歡來我這兒。
”老闆端起酒杯與他對碰,“怎麼樣,住這兒一段時間有沒有感覺放松了不少?
”
他淡淡嗯,将酒喝進,“算是吧。
”
“你是不知道我這兒還有個響亮的名字。
”
闵奕澤疑惑,“什麼名字?
”
“豔,遇酒館。
”
闵奕澤,“......”
老闆兀自笑起來,給他斟上酒,“我是說真的,沒準你再多住一段時間,還能遇到屬于你那一伴,最後帶回去呢。
”
“你是在調侃我,還是看我笑話?
”闵奕澤眯眼。
“行了,不逗你了。
”老闆與他碰杯,“這生命中的伴侶啊,确實是着急也求不來的,甯可像命運妥協也不可将就啊。
”
闵奕澤默默飲酒。
直至夜深,民宿酒館送走最後一桌客人才打烊落幕。
闵奕澤洗完澡,剛要入睡,陽台一聲聲細軟的貓叫聲将他驚醒。
他将台燈打開,坐起身,隻見窗紗後有團影子晃動。
闵奕澤下床,來到陽台,拉開窗,一隻幾個月大的布偶貓腦袋卡在了珊欄裡。
他皺了皺眉,蹲下身将貓的腦袋從縫裡挪出來,他拎住貓兒後頸,發現貓兒脖頸的毛發下有挂牌,似乎是貓的名字,“啾咪?
”
被拎着的小奶貓“喵喵”地劃着四個小肉爪,像是要他把它放下來的意思。
闵奕澤把它放地上,“再吵,我就把你炖了。
”
“喵~”
啾咪坐在地上,舔着自己的小爪子。
似乎并不怕生。
而這時,一個女孩急急忙忙從隔壁房間跑陽台,“跑哪兒去了,啾咪!
”
闵奕澤直起身,隔壁住的竟還是那名兼職駐唱的音樂生。
看到自家的貓跑到别人陽台,還被人逮到,柴悅倒抽一口涼氣,她雙手合十,表情虔誠,“非常抱歉,我家的啾咪給您添麻煩了,我這就領回來,那個…能幫我把它抱過來嗎?
”
陽台僅隔着1.5米的距離,她朝這邊伸出雙手要接住的意思。
闵奕澤沒說話,拎起貓遞過去。
柴悅接過,急忙抱懷裡,“謝謝啊,真是麻煩您了。
”
她轉身輕輕拍打懷裡的啾咪,“再亂跑我就帶你去絕育!
”
啾咪,“喵喵!
”
表示抗議。
闵奕澤拂了拂袖子,将沾到的貓毛彈拂掉,也轉身回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