奎麗完全不給格布解釋的機會,“看來,普佐先生您身邊的内鬼顯而易見了,内鬼之事是唐特挑起,故意誘導您對我的懷疑,一旦您真的上當,真正的内鬼可就要逃脫了。
”
“奎麗!
你别胡說八道,分明是你的身份可疑才被懷疑的,你竟敢污蔑我!
”格布怒喝。
奎麗仍舊面不改色,“我是不是污蔑,不是已經查實了嗎。
”
格布語塞,文件夾的事情他有幾張嘴都說不清楚,畢竟事實就擺在眼前,盡管他說他沒有跟唐特同流合污又如何,他已經解釋不清了。
他此刻臉上更多的是絕望。
普佐把人叫進來。
兩名黑衣人出現在格布身後。
他轉身,看也不看,“背叛我的人該怎麼處理,你們清楚。
”
黑衣人将格布從地上拽起,格布掙紮,大聲喊,“普佐先生,我真的沒有背叛您,我真的沒有想背叛您啊,您為何不相信我——”
他的聲音,最終在走廊上消失。
普佐面色陰鸷,“派人去殺了唐特,這禍害絕對不能繼續留着,今後巴京商會暫時由你接手。
”
奎麗垂眸,“是。
”
她轉身,嘴角掠過一抹笑。
格布的死傳到了唐特耳朵裡,唐特臉上劃過一抹詫異,片刻消失得蕩然無存,他沉默良久,起身,“看來我也不能坐以待斃了,這一次我要主動出擊。
”
唐特交代胖子事情後,便動身離開酒店,同時也退掉了酒店的房間。
而奎麗帶着人找到萊茵酒店時,房間已經沒人了,顯然他收到了消息,直接撤離酒店。
…
次日,雅築山莊。
鄭敏如坐在雅間,面對司穆言時她内心除了緊張,更多的是小鹿亂撞。
眼前的男人不管怎麼看,都是她所見過所有的男人裡,最為出挑的那一個。
生得淩厲英朗,偏偏儒雅溫潤。
她抓緊茶杯,“司先生,你是東洲島上的人嗎?
”
他端着茶杯,遲遲未喝,“不是。
”
鄭敏如垂眸笑,“那你是哪裡人?
”
司穆言眼眸輕擡,“帝都。
”
她笑,“我在港區,那我們也不算很遠。
”想到什麼,她又問,“司先生跟南少是朋友嗎?
”
他漫不經心看向窗外,“算是吧。
”
鄭敏如沒想到他會認識南卿,還是跟南卿他們一起的,早知道是這樣,昨天在雅間裡就不該冒失對南卿動手,不過南卿身為男人,應該不會跟她計較。
她緊張的問,“你們的關系很好嗎?
”
司穆言動作一頓,茶杯抵在唇前,眯眼,“鄭小姐很在乎這個嗎。
”
她知道這麼問可能冒失了,抱歉的笑起來,“我隻是想要了解你們。
”
他抿了口茶水,擱下茶杯,笑意淡淡,“你問南少不就知道了嗎。
”
鄭敏如一怔,有些尴尬。
此刻,南卿手裡拿着小柄折扇走上樓,她悄悄走到雅間外,按捺不住想要知道他們的進展如何。
她折扇一開,遮住半張臉,小心地探頭觀察。
雅座間,兩人面對面坐着,鄭敏如背對門口,看不到她表情,而司穆言的态度倒跟平常一樣,沒什麼變化。
鄭敏如暗自打量司穆言,見司穆言基本很少說話,都是她問他答,而且看得出來,他對自己沒有那個意思。
她有些失落,抿了抿唇,“司先生有女朋友嗎?
”
司穆言掀起眼皮,視線掠過她頭頂望向躲在門外偷看的人。
南卿也不回避,眯眼笑,給他做了個打氣加油的動作。
他垂眸,指尖撫過杯口,略帶玩味一笑,“鄭小姐到島上,沒聽說過傳聞嗎。
”
她疑惑,“什麼傳聞?
”
司穆言看着她,“我跟南少的傳聞。
”
門口的南卿笑意斂住,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鄭敏如愣了下,“你跟南少怎麼了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