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暖暖頓了頓,說不會後悔。
夜修堇淺笑,一把将她抱上桌,環在臂内,“就算後悔也晚了,暖暖,這輩子,你都要對我負責。
”
她一噎,雙手抵在他靠近的兇膛,“你這是賴上我了嗎?
”
他說,“是,就賴上你了。
”
姜暖暖還想要說什麼,唇被他堵住。
淺嘗辄止後,是深入骨髓的纏繞,鵝黃色燈光映照在兩人身上,那樣溫馨又美好。
良久,兩人才分開。
姜暖暖臉頰嬌豔紅潤,摸着嘴唇,小聲抱怨,“都要麻了。
”
他悶笑,“這都受不了了,那要寶寶的時候可怎麼辦。
”
她腦袋熱氣升騰,别過臉,支支吾吾起來,“那…那也還沒到那個時候呢。
”
夜修堇把她抱起,她一怔,隻見他輕笑,“總要适應的。
”
姜暖暖厮打他,手勁就跟棉花似的落在他身上,“你…我還沒找你算完賬呢,你不能就這麼過了。
”
他邁腳步離開書房,“那我們回房間,慢慢給你算。
”
回到卧室,姜暖暖被他覆在床上。
她緊張閉上眼,好片刻,聽到他低啞的笑聲,“不算賬了嗎。
”
她睜眼,尴尬地移開視線,“你這樣,我…我怎麼算啊?
”
他一翻身,與她兌換了位置。
他單手枕住頭,慵懶至極,仰面看她,“可以算了。
”
“你…”姜暖暖臉燒得更紅,倏然坐起身,“我不算了——”
感覺是坐到了什麼,她渾身一僵,“修堇哥哥,你…”
夜修堇将她拽到懷裡,摁住,笑出聲,“讓你别亂動,還亂動。
”
“我沒有,明明是你…”
夜修堇看着懷裡的人,“再不睡覺,我不敢保證我還能忍得住。
”
姜暖暖閉上嘴,乖乖躺在他兇口上睡。
夜修堇翻身抱住她,被褥抵在腰腹隔絕與她的觸碰,他不屑于用哄騙這種把戲得到一個人,他要的,是她的心甘情願。
彼時,便捷酒店。
因為今天司穆宸找上門的事,秦夫人一直不敢放松警惕,吃飯都是叫餐上房。
眼看現在是半夜,秦夫人收拾好行李,打開衣櫃,朵朵被關在衣櫃裡一整天,未進食,又滴水未沾,整個人虛弱到不行。
強烈的燈光令她微微睜眼,聲音孱弱,“奶奶,我餓…”
“哼,餓不死你。
”
秦夫人把她從衣櫃拽出來。
她幾乎站不穩,被秦夫人提住的手臂逐漸麻木,“趕緊走,要是敢耽誤了我的時間,我打死你。
”
朵朵沒敢再說話,強忍着難受與饑餓跟她走,秦夫人帶着她離開客房,然而才剛走到電梯口,兩三個黑衣保镖從暗中走出。
秦夫人看到他們,臉色急劇驟變,“你們…”
一陣疼痛襲來,秦夫人被人從身後偷襲,沒了意識的她倒下,保镖接住她後,将她又帶回客房,直接連人帶行李踹進門,再把門關上。
另一名保镖将朵朵抱起,朵朵連喊的力氣都沒有,趴在保镖肩上,閉上了眼睛。
…
隔天,司穆宸帶着秦霏雪來到醫院。
秦霏雪推開病房門,看到朵朵躺在病床上輸液,額頭還有擦傷痕迹,心倏然揪緊。
她疾步走到窗旁,握住朵朵的手。
朵朵漸漸睜開眼,看到是秦霏雪,黯淡的眼裡有了一絲光明,“姑姑…”
“朵朵,對不起,是姑姑不好。
”秦霏雪紅了眼眶,掌心輕輕撫過她額頭,“疼不疼。
”
她說疼的時候,秦霏雪再也沒忍住落淚。
雖然不是她的孩子,可那是她看着長大的。
司穆宸站在門口,神色沉着,保镖走到他身旁,“二少。
”
司穆宸輕輕帶上門,同保镖來到走廊,“醫生怎麼說。
”
“這孩子被餓了一天一夜,水都不讓喝,輸了幾瓶營養液充饑才緩過來,除了額頭上的擦傷,後背還有很一塊重的淤青,都腫了一大塊。
”
保镖說完,又繼續,“看來昨天我看到的那情況,應該是這孩子撞的,撞的力道這麼大,估計是那女人對孩子動了手。
”
司穆宸眼色深沉,“收集這些證據跟那孩子的口供,也足夠了。
”
保镖點頭,“明白。
”
司穆宸折回病房,秦霏雪轉頭看他,眼睛都還是濕潤的,她跟朵朵說了什麼,随後起身朝他走來,“她打朵朵了。
”
朵朵也都告訴她了。
司穆宸蹙了蹙眉,“這件事交給我。
”
秦霏雪鼻子一酸,深呼吸,“我想不明白為什麼她這麼憎恨我們,隻因為我們是女孩…”
“秦霏雪。
”他喊她名字,聲音卻極輕,“你們本身就沒有錯,人從出生開始就無法選擇自己的家庭跟性别,你們不需要在自己身上找問題,也别再糾結這些問題。
”
秦霏雪低垂着眼,“抱歉。
”
“你不需要道歉。
”司穆宸手攀上她肩膀,“你陪着她,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。
”
他轉身要走,秦霏雪拉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