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保镖把蘇曦跟她帶着的一名醫護人員請了進來。
走進書房,隻見司夜爵坐在大班椅上,羅雀站在他身旁,兩手交握放在身前,視線落在那名醫護人員帶來的藥箱,“為了安全起見,先檢查一下吧。
”
蘇曦微笑點頭。
示意身後的醫護人員把藥箱打來,裡面确實隻是一些注射器跟醫用藥物,并沒有帶其他的。
蘇曦看着羅雀,“老師想要抽司先生一些皿用于檢測,不知道司先生可否給我們提供一些皿液。
”
司夜爵看了她一眼,也沒有拒絕,淡淡道,“可以。
”
醫護人員走上前,示意司夜爵挽起袖子,他照做,将袖子挽到肘處,那人用膠帶綁住了要抽取的上邊一截位置。
待針刺入抽了一管皿液後,他才解開膠帶,“可以了。
”
醫護人員拿到了他的皿液,備好在醫藥箱裡。
蘇曦看着司夜爵稍顯蒼白的臉色,眼底掠過一絲異樣,但在羅雀看過來時,她面色平靜道,“司先生感覺近日如何?
”
“還好。
”司夜爵将袖子拽下,仍正襟危坐着,“不知道蘇小姐可否有時間安排你的老師與我見上一面?
”
蘇曦面部表情有了微微變化,“抱歉,老師若要見我自然會安排,我隻是老師的助理,我可做不了主。
”
說完,她擡眸笑了笑,“司先生放心,老師隻對研究感興趣,在老師眼裡,你隻是病患,僅此而已。
”
司夜爵沒說話,一雙幽深的眸變幻莫測。
等蘇曦跟着醫護人員離開,羅雀也開始疑惑了,“他們要您的皿做什麼?
”
“或許,是想要知道些什麼吧。
”司夜爵寒眸微凜,既然他們有意,那他自然得‘配合’到底。
想到什麼,他對羅雀說,“讓人去查查這個蘇曦的底細。
”
“底細?
”羅雀頓着。
隻看到司夜爵一雙眸陰恻恻的,風雲不變的臉上也有了連羅雀都看不懂的深意。
羅雀妥協,“行吧,我盡量調查一下她。
”
羅雀剛出門,司夜爵便接到了姜笙的電話,輕笑,“想我了?
”
姜笙也接招,“是啊,早上醒來不見爵爺人,原來是走了啊,連聲招呼都沒打,我還以為昨晚隻是做個夢呢。
”
司夜爵眯目,看着桌上的資料,“想我,那就來找我,我在别墅等着。
”
十分鐘後,姜笙便出現在了書房門外。
她穿着一條酒紅色紡織立領長裙,寬松的長袖是收腕設計,領口佩着一條銀銅色鑲嵌藍鑽的古董項鍊。
戴着一頂同色貝雷帽,暗藍色的長卷發傾斜在身側,既複古,又有典雅韻味。
主要她氣質清冷脫俗,皮膚白若羊脂,聚集東方古典美的容貌确實合适複古裝扮,尤其紅色更能襯她的美。
司夜爵一雙眸凝在她身上,舍不得移開,“打扮得這麼漂亮,是要來勾走我的魂麼?
”
姜笙盈楚一笑,步子停在他面前,俯身與他平視,“那爵爺想被勾麼?
”
“迫不及待。
”司夜爵将她拽到懷中,讓她坐在腿上,“來找我,看來是有大事。
”
姜笙被他看穿了心思,轉頭看他,“我有我外公的下落了。
”
司夜爵眯着眸。
而她又道,“我外公讓人把指環帶過來給了我,但那人不知道外公現在的下落,隻知道,他還在别人手上。
”
司夜爵眼皮阖下,“看來是有人轉移了他的行蹤,我們的人打聽到一點線索,就沒了。
”
“你的人有打聽到過線索?
”姜笙驚訝。
他勾一簇她的青絲在指尖,“最後一次得到的線索,是在羅西小鎮。
”
姜笙眉頭輕輕皺起。
司夜爵看着她,“不過,趕過去時他們已經撤走了。
”
“司夜爵,那些人會跟左派的人有關系嗎?
”她有種不好的預感,覺得肯定還會有事情再發生。
他将她圈在懷,“他們要動你外公早就動手了,何必躲躲藏藏,況且以雷格爾現在的情況他貿然不敢再輕舉妄動,”
姜笙垂眸。
的确,羅布被查,藍家當年研制virus疫苗引起禍端的事情曝光,光是這兩件事,雷格爾就已經吃不消了。
即便他還有肖恩跟格裡沙兩大棋子,可調查局那邊盯得緊,格裡沙不便插手,肖恩也隻能在經濟上想辦法彌補他們巨大的損失。
他們不可能還有精力去對付她外公,更何況,那個男人說,帶走外公的人不是s國或者m國的人。
“爵爺,我看到......”羅雀推門進來,姜笙倏然從司夜爵懷中起身。
軟香溫玉在懷沒多久,就被羅雀打斷了,而司夜爵也隻能在桌底下勾纏着她的小手,面不改色,“看到什麼?
”
“我剛看到蘇曦在路口上了一輛車,車裡的男人我看了眼,是瓊斯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