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夜爵見她并不打算離開,臉上笑意淺淡,聲音低啞,“笙笙,你要留下來陪我麼?
”
姜笙怔着,這才緩緩回了神,勾唇,“難道爵爺不希望我留下來陪你?
”
沒等司夜爵回答,她站起身來,将腰前的緞帶系好,“那我回去好了。
”
她走過他面前,手卻被他拉住。
司夜爵将她拽到懷裡抱着,熟悉的香味,柔軟的身子,都是他日思夜想卻又不敢有太多奢想的。
他下巴抵在她肩上,呼出的熱氣拂過她雪頸,“你都送上門來了,哪還有讓你回去的道理。
”
她肯留下陪自己,對他來說已經很奢侈了。
“司夜爵,我是答應留下來陪你,但我可沒原諒你。
”姜笙說完,輕輕推開他的懷抱,起身看他。
“瞞着我的事另外算上,想要彌補我,那你就得先活着。
”
司夜爵無聲笑了笑。
**
這些天,姜笙都待在長島别墅,而她也給十七發了短信,讓十七不用擔心她。
相處的這些天,她與司夜爵都是分房睡的,雖然某個男人大半夜還是會來她房間霸占她的床,但他們也沒有發生任何事情。
司夜爵不願意碰她的原因是擔心她會感染,即便她不會感染,她如果再懷孕也并不能保證virus不會遺傳後代。
嬰兒感染virus死亡的幾率要比成年人更快速。
而當初她媽媽懷她的時候,是給她自己注射過抗體的,所以她爸爸姜慎沒有感染。
但抗體對媽媽當時的情況已經沒用了,而她本質也被遺傳了virus基因,隻不過恰好那支抗體藥劑起到了與virus飽和的作用。
姜笙在廚房裡做好餐點,這時,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。
是藍昊焱。
一雙手從她身後将她圈抱住,姜笙将手機收起,眉頭皺着,“你怎麼不多休息會?
”
司夜爵下巴抵在她毛茸茸的發頂上,低啞一笑,“我還不至于真的病到卧床不起的地步吧?
”
“笙笙,我感覺這幾天跟你待在一起就像做夢一樣,不真實。
”
他下意識地将她抱住。
就怕是夢,夢醒了,人就消失了。
姜笙頓着,男人寬闊的肩膀與溫暖的懷抱亦如從前那般,從未變過。
當初為什麼會不屑一顧的愛上司夜爵,或許就是因為待在他身邊能感覺到溫暖,踏實吧?
是啊,誰能想到看着冰冷冷的男人卻似驕陽,融化萬千冰川。
她轉身看着他,挑眉,“司夜爵,當你分不清做夢的時候,你打自己一巴掌看疼不疼?
”
司夜爵倏然低頭吻她,得逞後眼底蕩着笑意,“不用打,能親到你就知道不是夢。
”
“不要臉!
”姜笙輕推開他,把圍裙脫下,“我要出一趟門。
”
“去見誰?
”他眉頭緊皺。
“你說呢?
”姜笙把圍裙放好,扭頭看他,“除了雷格爾的走狗,還能是誰?
”
司夜爵眉目染上一絲寒涼,“他要見你?
”
他知道是誰。
因為羅雀告訴過他,藍昊焱找過笙笙,能找一次,那肯定還有第二次。
姜笙走到他面前,伸出手環住他脖子,輕盈一笑,“不放心我啊?
”
“确實不放心。
”
司夜爵牽起她的手吻着她指尖,“藍昊焱心機叵測,手段隐晦,我怕你玩不過他。
”
“他已經拿到了我外公的否定權,不會這麼快就翻臉的。
”姜笙笑意深邃。
司夜爵眉頭輕皺,“你把宮赫的否定權給了他?
”
難道是他威脅了笙笙?
姜笙故作委屈,“是啊,要是不給他就要對你這個病秧子下手,以前在訓練營你說過,你的命在我手裡,我怎麼可能讓你死在他手上?
”
司夜爵頓了頓,旋即垂眸啞笑,“你還記得。
”
“我當然不會忘記,司夜爵,你以前說過的話我都不會忘記,你欠我的,還多着呢,我怎麼可能會讓你死?
”
姜笙把手抽出,拿出手機給十七發了條信息後,不慌不忙道,“藍昊焱接近我的原因不過是讓人以為我跟他是同一條戰線上的,想來王爵把選舉的事情推到前面大概也是認為我支持了他們。
”
說着,她揚起手機,“做戲要做全套。
”
司夜爵吻着她發頂,笑意溫煦,“那我是不是該配合你了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