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痛還沒落到她身上,男人騰空飛了出去,重重摔在地上,驚得那幾個人錯愕在地,面色倉惶。
動手的男人背對着關依依,目光掃向他們,“幾個混小場子的喽啰,在這地方也敢鬧事,不想死趕緊滾。
”
戴倩身後那幾個男看向泊在不遠處的白色路虎,察覺到對方不簡單,沒敢上,這還是别人的地盤,若惹了道上的人,他們也沒辦法交代。
直接扶起地上受傷的兄弟,離開了。
沒了靠山,底氣也沒了的戴倩,更是灰溜溜地跑了。
關依依還在愣神當中,男人将她扶起,“關小姐,您沒事吧。
”
她看着他,怔了下,“你不是…”
她熟悉,是咖啡廳的店經理。
他笑着回答,“我跟我老闆碰巧有事在會所,出來後就看到您了。
”
從那輛白色路虎車走下的男人緩步過來,他穿着休閑式西服,開衫式外套,内搭黑色的高領薄衫。
薄衫有些修身,線條清晰可見,但勻稱結實,卻不是很誇張的肌肉。
如果太誇張,穿修身不好看,太瘦,穿修身也撐不起。
而他屬于剛剛好。
是型男,儒雅也有風度。
“你沒事吧。
”
關依依緩緩回過神,笑起來,“我沒事,還好碰到你們。
”
嗅到她身上的酒氣,男人皺眉,“酒駕不好,你住哪,順路送你。
”說着,把車鑰匙遞給店經理。
店經理拿過鑰匙,走回路虎車上。
關依依因為剛才的事情,酒也醒了一半,但也頭疼得緊,車開是開得回去,就怕交警查酒駕。
她同意了。
坐進車内,車廂很寬敞,是非常豪邁大氣的車型,“麻煩你們了,送我到南江路關家别墅。
”
店經理點頭,驅車離開。
路上,關依依因為酒精頭疼得很,直到他将一瓶礦泉水遞到她面前,是沒開過的,“喝些水清醒一下。
”
“謝謝。
”
她接到手裡,擰開瓶蓋,“話說,蘇先生也這麼巧在會所啊。
”
他沒回答,開車的店經理笑說,“是挺巧啊,老闆是有點事剛好過來。
”
蘇青延抿唇笑了下,“那關小姐又為何在會所。
”
“來應酬。
”她仰頭喝着水。
喝去過半,打了個酒嗝。
他偏頭看她,笑了聲,“關家千金也需要出來應酬嗎。
”
“你怎麼知道我身份。
”關依依對上他視線,車廂光線太暗,窗外明暗交織的霓虹将他面龐映得忽明忽暗。
他轉移視線,坦然回答,“關小姐原先在盛達科技,有所耳聞罷了。
”
“那我感覺蘇先生還挺不簡單啊。
”
“我也沒你想的那麼複雜。
”
兩人視線對上,在昏暗的車廂裡,氣氛似乎變了味,也是那麼猝不及防,被關依依的打嗝聲破壞。
他笑出聲,“關小姐還是再喝些水吧。
”
關依依尴尬得要死,隻能靠喝水緩解。
車子泊在關家别墅大門,她從車裡走下,跟他們揮手道别,往院子裡走。
白色的路虎車最終消失在夜幕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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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M集團。
羅雀跟司夜爵在辦公室談話,“蘇氏在華城那邊有一些人脈關系,韓棠當初沒把青鑼灣讓給他,沒想到他還惦記着呢。
”
蘇董在帝都自然不敢用這些下三濫的招數對付司夜爵,但等司夜爵去華城動手,就不一樣了。
因為司夜爵與華城沒有生意上的利益關系,而蘇董在華城養了一群狗腿,又牽住不少人脈,在自己的地盤上膽大妄為是常事。
他耍的那些小手段,無非就是風月場的事,很多商人都栽過他手裡,其實他也就是抓住了男人的風流,懂得男人在應酬上需要的是什麼。
安排妥當,讓人放松戒備,再趁機宰割。
司夜爵轉動手裡的茶杯,目光落在蕩漾波紋的茶湯,“華城十大賭場是他的?
”
羅雀回答,“他有股份,但他一般不管事,就算出事了也能即刻撇清。
”
司夜爵呵了聲,“看來該給他們找點事做了。
”
都把手伸到他頭上,想宰他了,真當他不在華城就沒能耐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