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縷晨光灑在窗台,透進窗簾縫隙折射在沙發,南卿緩緩睜開眼,想起什麼,猛地坐起身。
她拿起身上蓋着的毛毯,環顧四周,倏然想起昨晚她來找司穆言的目的。
顯然,她不僅毫無防備的在人家房間睡過去了,結果要談的事情也忘了。
南卿走到門後,将門打開,經過走廊的兩名女傭驚訝地看着她,“少…小姐?
”
“早。
”
她硬着頭皮打了個招呼,迅速回房。
兩名女傭仔細看着她出來的房間,掩嘴偷笑,“看來傳聞是真的啊。
”
“小姐還是少爺的時候,就跟司先生有不尋常的關系了,能有假嘛。
”
“沒想到三爺還攢到了一個女婿呢。
”
待到十點,南卿趁着樓下沒人才下樓,才剛走到門口,南三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“去哪?
”
她一怔,摸了摸鼻子轉身,“我出去吃點東西。
”
他把報紙放桌上,坐在沙發,“家裡是沒飯給你吃了?
”
她視線瞟向别處,漫不經心,“我就想花錢出去吃怎麼了,又不是花您的錢。
”
“昨晚…”南三爺停頓半秒,笑起來,“我去房間找你,你怎麼沒在?
”
“您不是去找司…”
“哦喲,你怎麼就知道我去找阿言?
”
南卿舔了舔嘴唇,輕挑眉,老家夥竟然想套路她,她面不改色回答,“我猜的。
”
南三爺哼的聲,拿起茶杯,“阿言今天有事可能不回來了,你可勁高興吧。
”
她一怔,“他有什麼事?
”
他若有所思,“帝都那邊來了人吧,反正事情結束後,他們就要離開東洲了,可能這輩子,再也見不到了吧。
”
他話落,撩起眼皮打量南卿的反應。
南卿杵在那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這邊,司穆言跟羅雀在雅築山莊的雅間裡碰頭,羅雀環顧雅築山莊的環境,“這島上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啊。
”
在外人的印象裡,東洲島是獨立的島嶼,與世隔絕,四周都是一片汪洋,怎麼說,應該也是個窮兇惡極的地方。
可沒想到,這南家的人在島上日子過得豐富多彩,頗有閑雲野鶴的感覺,哪點像“窮兇惡極”之地呢。
司穆言笑了,“或許是因為有南三爺吧。
”
羅雀看着他,“你們都來了一個月,夫人很擔心您跟暖暖小姐,對了,暖暖小姐呢?
”
“她在夜修堇那。
”
羅雀蹙眉,“跟在他身邊,那豈不是更不安全了。
”
司穆言指腹碾過茶杯上的花紋紋路,“若不安全,夜修堇不會讓她跟着。
他現在躲在暗處,唐特被普佐跟南家夾擊在中間,他還顧得上夜修堇嗎?
”
羅雀怔了下,恍然,“倒也是。
”
司穆言将那隻茶杯放下,擡起頭,“你們的計劃都準備好了嗎。
”
“準備妥當了,無論如何,唐特都不會有辦法離開這座島嶼,即便他能離開,周邊城市的港口也都設有警察,戒備重重,他插翅難逃。
”
兩人在雅間待到中午才離開,司穆言送羅雀抵達酒店,在酒店大堂,碰到十七,羅雀眼睛一亮,笑着上前要去抱她,“寶寶~”
十七伸出手抵住他靠近,“誰允許你在外面這麼叫我。
”
他表情委屈極了,“都這麼久不見了,也不讓我抱一下。
”
十七揪住他衣領,“你來東洲為什麼沒通知我。
”
她根本不知道羅雀也在那隊伍當中,羅雀尴尬擠出笑來,“我這不是擔心你嗎。
”
“擔心你自己吧,菜鳥一個,我可沒空護着你。
”
羅雀笑容深邃,握住她手,“放心,這武鬥我是菜鳥,但我有腦子就行。
”
一旁的司穆言無奈笑,搖了搖頭。
與此同時,唐特跟普佐在法爾酒莊見面,普佐說出他派人刺殺自己的事情,唐特笑了起來,“您運氣不錯,知道投靠了南家。
”
普佐冷笑,“你以為你就赢了嗎,唐特,你的下場或許比我更慘。
”
這句話,讓氣氛瞬間僵滞。
唐特面色深沉,看着不為所動的普佐,多少在揣測他的想法,“普佐先生輸得甘心嗎,然而這一切都是南家從中作梗,您選擇他們,他們會放過您嗎?
”
“他們放不放過我是另一回事,但現在想要我死的,是你。
”普佐不慌不忙倒上酒,“我是不甘心,如果能回去過去,當初我就該先解決掉你。
”
唐特笑出聲,“可惜您沒有。
”
普佐面不改色,“沒關系,是死是活,我們就做最後的較量。
”
唐特看着他沒說話。
普佐喝完杯子裡的酒,起身,“我會看着,你慘敗的下場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