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道身影從牆後探出頭來,姜暖暖盯向不遠處的兩人,“三爺,您說他們在聊什麼呢?
”
南三爺若有所思,“甭管他們聊什麼,有戲就對了。
”
她有些無奈,這哪裡看出來像有戲的樣子,分明就是很平常的聊天。
“三爺…”管家突然出現,吓得牆後兩人同時噓聲。
隻見司穆言跟南卿似乎察覺到這邊的動靜,正走來,她環抱雙臂,“老爹,暖暖,你們躲在這做什麼呢?
”
南三爺清了清嗓子,“這不是來喊你們吃晚飯嗎,見你們聊得挺不錯就沒打擾。
”
話落,他若無其事地看向管家,“晚餐做好了是吧,那咱們回去吧。
”
管家接收到訊息,微微颔首,随即同南三爺離開。
姜暖暖也要走,蓦地後衣領被司穆言揪住,人給他拽回來。
她回頭谄笑,“大哥?
”
他一斂波瀾,“南少先回去吧,我有話問我妹妹。
”
南卿沒說什麼,也離開了。
此時,就剩下兩人,姜暖暖低頭看鞋尖,“大哥有什麼話問我嘛?
”
他微微眯眼,捕獲她心虛的模樣,“不應該是我問你嗎。
”
她内心咯噔了下,擡頭,笑容燦爛,“問我什麼呀?
”
知道她又想裝傻糊弄,司穆言皺眉,“你跟三爺躲在這裡,以為我沒發現嗎。
”
她一愣,“你早發現了?
”
“不然呢。
”
他像是審視,目光将她洞穿,不留餘地。
姜暖暖垂眸,這下完蛋了,該怎麼解釋呢,大哥要是知道她跟三爺“密謀”的事,會不會罵她?
他擡手,輕輕戳她腦袋,“坦白從寬,不然,我就讓你二哥來把你接走。
”
“别别别…”姜暖暖拉住他,内心掙紮了好一會,什麼守口如瓶的魄力在這裡通通都是狗屁,“這…這真不是我的意思,是三爺。
”
她小聲,“三爺看上你了。
”
司穆言一怔,“什麼?
”
察覺到表達有誤,她急忙補充,“他看上你這個女婿了。
”
氣氛,片刻的沉靜。
姜暖暖把頭埋低,内心此時對三爺是愧疚極了,在她大哥的壓迫下,她最終還是出賣了三爺。
司穆言半天沒說話,她也有些不自在。
畢竟她也沒正面問過大哥跟南卿的想法,當初她看出來三爺是有意撮合,她幫三爺也不過是順道賭一把。
她是挺喜歡南卿的,漂亮又聰明,身手不差,有勇有謀,何況她并不亞于她大哥。
如今看來,三爺心裡所想的,怕都要變成泡影了。
兩個人根本不是那一回事。
姜暖暖小心翼翼擡起眼皮,生怕他真生氣了,顯然,她想多了,大哥的臉色倒沒她想的那麼糟糕,似乎若有所思什麼。
她很快笑起來,“大哥,你也别怪三爺,誰讓你這麼優秀呢,這說明三爺還是有眼光的。
”
司穆言擡眸,眼神意味不明的盯着她,“你倒是敢想。
”
姜暖暖一噎,移開視線,“那我以後就不瞎湊合了呗。
”
“回去吧。
”
司穆言掠過她,走在前頭。
姜暖暖跟上他腳步,又不甘心的問,“大哥,你真沒想法?
”
他沒回答,姜暖暖最終也沒得到答案。
夜色濃重,中心區在島上依舊燈火通明,一輛車泊在西南地區的玫瑰城會所,格布從車裡走下,在門口接應他的男人将他帶進包廂。
包廂内,煙霧環繞,唐特坐在沙發,也點了女郎陪酒。
格布進入包廂,唐特邀請他坐,讓女郎替他倒上酒,“您能抽空來見我,我很榮幸。
”
格布哼了聲,“唐特先生的夜生活倒是豐富得很,看來還不知道賭場發生的事情呢。
”
唐特捏住杯腳,“賭場發生什麼事了嗎?
”
格布見他似乎不知情,倒也不拐彎抹角直說了安德烈在賭場發生的事情,又說,“先前本橋的事情普佐先生已經在懷疑你了,這次賭場的事,若唐特先生不能給他一個交代,我可保不住你。
”
唐特若有所思凝視杯中酒水,眼神銳利,“若我說是有人想暗中挑撥我與普佐先生的關系,您信嗎。
”
“信不信可由不得我。
”格布沉着臉,明說,“你告知普佐先生身邊有内鬼,如今内鬼還沒查出,普佐先生正為此事心煩意亂,安德烈的事又被揭穿,對方說是你的人,這件事你要是沒解決好,恐怕還會牽連到我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