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芷珊看到那短發女人跟他這麼親近,臉上的表情稍顯生硬,但也沒表現得太明顯,她笑了下,“真巧啊,逛個商場都能碰到。
”
秦若何沒說話。
姜暖暖轉頭看她,“不是你跟着表叔的嗎?
”
莫芷珊見被揭穿,都急眼了,否認,“誰稀罕跟着他了,澳區這麼屁大點地方,能碰到都是晦氣。
”
說完,她甩手離開。
姜暖暖見她是真生氣了,忙看向秦若何,“表叔,我們好像玩大了。
”
秦若何笑了下,“沒事,我去哄哄。
”
他撇下身旁的女人,朝莫芷珊追去。
身旁的短發女人緊張得要死,知道自己隻是配合老闆演好這場戲,可不擅長演這種戲的她,緊張是正常的。
姜暖暖走到她面前,“姐姐,辛苦你啦。
”
短發女人苦笑,“希望你嬸嬸不要怪我。
”
她俏皮的眨眼,“她不會怪你的。
”
莫芷珊走到停車場,伸出手拉車門的同時,被身後力道一拽,撞進懷,秦若何抱住她,“生氣了。
”
她推開他,“你有病吧,誰生氣了!
”
她欲要上車,秦若何卻率先一步把車門關上,将她環在臂内,“這麼大火氣,還說沒生氣。
”
莫芷珊急得爆粗,“關你屁事。
”
他笑了,“怎麼不關。
”
挨近她半寸,虛實貼着她,“你生氣的原因是因為我,對嗎。
”
莫芷珊冷笑,“秦少爺,你可真自戀啊,我生氣跟你有什麼關系,我純粹看你不順眼而已。
”
他眼底漾着笑,“吃醋了。
”
莫芷珊一噎,别過臉,“我喜歡吃辣的。
”
他淡淡嗯,“難怪火氣這麼重。
”
莫芷珊氣笑了,甩開他,“你到底想幹嘛,丢下你的女人,不怕你女人生氣啊?
”
“她不是我女人。
”
“管她是不是你女人,丢下她就是不應該的,你找她去吧。
”
莫芷珊搪開他身。
秦若何像是黏在她身上,推不動,甩不開,他将她摁在懷,莫芷珊掙紮,“秦若何,你個人渣,别碰我!
”
秦若何喉嚨溢出笑,将她困在懷裡,“反應這麼大,還說不是吃醋。
”
她沒說話,又氣又委屈,一口氣堵在喉嚨。
他掌心流連在她臉頰,凝住她霧眸,“還不承認喜歡我嗎。
”
“我沒有——唔!
”
他的唇毫無征兆覆上,任憑莫芷珊怎麼厮打,擰他,他吻得越狠。
直到她失去了抵抗,服軟,他才放過她。
莫芷珊呼呼喘氣,推開他的力氣都化掉,咬牙,“你真賤!
”
他嗯了聲,“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說。
”
莫芷珊幹脆不說話了。
他跟路晨的差别太大了,路晨待她心細,溫柔,更不會這麼霸道,無禮。
她認為她往後會喜歡上誰,都不可能喜歡秦若何,可偏偏心裡不舒服,堵得難受。
她深呼吸,“我要回去了。
”
秦若何将她長發捋向耳廓後,“又要回避我嗎。
”
他理解她的小心思,這一出戲本來也隻是想看看她的反應,他早知她在商場,但沒料到她反應這麼大。
尤其她很敏感。
她心裡裝着死去的路晨,怕愛上自己“背叛”對他的感情,即便她對自己動心,她也不敢承認,逼她承認,也許适得其反。
終究是他太急于逼迫她看清她自己。
他握住她掌心,語氣低緩,“我不強迫你。
”
莫芷珊怔了下。
他繼續說,“莫芷珊,我是認真的,不管你是信還是不信,我沒妄想取代他的位置,我隻想讓你承認你對我有一點感覺,就足夠了。
”
莫芷珊别過臉,賭氣道,“對你有一點感覺又能怎麼樣,現在沒有了。
”
秦若何指腹摩挲她唇角,“那個女人是我公司的職員,我跟她,做戲。
”
她推開他手,“做什麼戲。
”
秦若何凝視她,她生氣模樣,可不像極了那吃醋的小妻子?
他唇緩緩阖動,“給你看的戲。
”
她再次愣住,秦若何笑意漸深,“你生氣了,說明,你在乎。
”
她苦笑不得,“你有病!
”
他将她掌心貼在自己心口,“我有病,你治嗎。
”
“不治!
”
她想要抽回手,手腕倏然傳來冰涼的觸感,她微微一怔,隻見手腕上多了一條精緻手鍊。
手鍊是刻花镂空,上面鑲嵌層次分明的紅色碎鑽,既顯得高級,也小巧細膩。
她愣了好一會。
秦如何撩起眼皮看她,“紅色很襯你,喜歡嗎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