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钺走到雪老太太身旁,彎下腰身,“姑奶奶。
”
司夜爵帶着姜笙繞過白色長桌走到雪老太太對面的位置。
雪老太太這才将花枝插入花瓶裡放到一旁,緩緩擡起頭:“這麼多年不見,你跟你父親還好嗎?
”
姜笙也才看到雪老太太的面貌,她老人家年紀在七十歲左右,滿頭青絲變白發,可從五官上看卻能睹到她年輕時也有過的絕色風姿。
盡管玉容不如昔時,但她身上那種稀薄清涼的氣質仍舊,而她的氣質來自于她的眼神,一種出世的眼神,清澈得要命。
司夜爵噙着一抹笑,“挺好的,您若是想見他了,倒可以回去看看。
”
雪老太太視線落在姜笙身上,“她就是你的那位妻子?
”
司夜爵毫不猶豫點頭。
姜笙禮貌地颔首微笑,“奶奶好。
”
“都坐吧。
”雪老太太斟着茶,不緩不慢道,“今天就我們幾個人,沒有外人,不用客氣。
”
雪钺坐在雪老太太左手邊位置,喚來服務員上菜,服務員這才開始端着佳肴上桌。
“奶奶,您怎麼會在s國?
”司夜爵看向她。
雪老太太端起茶杯,“我聽小钺說了你在s國的事情,你感染了virus,不過看你現在的氣色,我想應該是恢複了不少。
”
“姑奶奶,我就說您不用擔心,有枭在,他會不好麼?
”雪钺眉梢吊着幾分戲谑。
司夜爵慢條斯理地切着盤中牛排,“雪少爺财大氣粗,宰人的手段跟碰瓷似的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改行做起慈善來了。
”
他說的,是他給雷格爾那一筆錢“打水漂”的事情。
他早知道那些抗體跟m國的枭沒有關系,而那些抗體對他沒用,雷格爾即便拿到那一筆巨款壟斷抗體渠道,那也得虧本。
那筆錢雷格爾還是當借他的,想必也談了利益,一旦虧了,雷格爾還不是得賠錢?
雪钺笑意漸深,“要不是姑奶奶讓我出手幫你一次,我懶得出手。
”
“你幫我,我還是得謝謝奶奶。
”司夜爵意猶未盡的飲了口紅酒。
姜笙看了眼雪钺,又看了看司夜爵,雖然也弄清楚了他們兩個人的關系,但也還是有些詫異。
“對了,不給姑奶奶介紹介紹她孫媳婦?
”雪钺晃着杯中酒,“聽說曾經是奢世的珠寶設計師,名校畢業,也好讓姑奶奶知道是哪家千金奪走了你的心呢。
”
姜笙動作一頓,對上他一副看戲的模樣。
司夜爵覆着她放在桌上的手背,“笙笙是哪家千金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配得上她就好。
”
姜笙慢悠悠拿起水杯喝水,偏偏這句話讓她差點給噎着。
雪老太太清冷森嚴的臉上也漸露笑意,“夜爵滿意就好,倒是你。
”
話鋒一轉,她看着雪钺,“你父親給你張羅了各國的名媛你一個都看不上,還有臉說别人?
”
雪钺悶笑,“這不是沒遇上合适的?
再說了,姑奶奶您都能一輩子不結婚,我為什麼不行?
”
提到這個,氣氛瞬間凝滞了幾分。
姜笙看向雪老太太,雪老太太臉上雖然不辨陰晴,但眼底掠過的黯沉,猶如煙霧般又消散。
“奶奶打算在s國待多久?
”司夜爵轉移了話題。
雪老太太擡了擡眸,“就待幾天,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