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不知道再聊什麼。
她認識夜修堇這麼久,夜修堇極少對其他女生笑,但他再跟這個女生談話時,卻笑了。
姜暖暖站在原地,抿了抿唇,心裡有莫名的失落。
就好像,明明隻會對她笑的人,突然也對别的女生笑,心裡很不舒服。
哼,大豬蹄子!
女生這時看到姜暖暖,同他說了什麼,便先進去。
夜修堇轉頭,在原地凝視姜暖暖一瘸一拐走來。
姜暖暖故意沒看見他。
夜修堇攔住她去路,她擡頭,“你幹嘛呢?
”
“你傷還沒好。
”
“又不礙事,我還要上課。
”
姜暖暖推他,卻推不開。
她幹脆繞着走,夜修堇長腿一邁,繼續擋她的路。
姜暖暖急了,“我要遲到了!
”
“有人會替你請假。
”話落,自顧自替她接過包,“傷好之前,不用去上課。
”
姜暖暖一怔,“誰替我請假?
”
他回答,“你舍友。
”
聽到這,姜暖暖給氣笑了,“你們憑什麼擅自做主給我請假啊,我不請。
”
她伸出手奪包,夜修堇避開,她撲了空的同時,身體失去平衡,被他攔腰抱起。
她驚吓道,“你放我下來!
”
夜修堇當沒聽到,“換藥了嗎。
”
她賭氣,“要你管。
”
夜修堇垂眸看她,笑了聲,“誰又惹你生氣了。
”
她脫口而出“你”。
夜修堇腳步頓了下。
姜暖暖雙手捂住臉,耳廓不由紅了,她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嗎。
夜修堇将她抱到醫護室換藥,校醫早對此見怪不怪了,何況Y國教育頗為開放,學院并沒有規定大學生禁止戀愛。
校醫給姜暖暖上完藥,貼上紗布,吩咐她再休息兩天等消腫,則離開。
夜修堇拉過椅子坐在她正對面,姜暖暖移開視線,“你不用上課的嗎。
”
“我去都不去都無所謂。
”
他早就可以申請畢業了,隻不過因為姜暖暖,他特意延長一年畢業時間。
姜暖暖并不知道,隻驚訝,“你曠課不扣學分?
”
他笑,“不扣。
”
她眼眸動了動,好一會兒,問出心裡的疑惑,“你認識我舍友?
”
夜修堇毫不含糊,“認識。
”
她低頭,“哦。
”
似乎瞧出什麼,夜修堇起身,手撐在床沿,挨近她,“吃醋了嗎。
”
姜暖暖身子往後縮,手抵在他兇膛,眼睛卻不敢看他,“…誰吃醋了,我隻是問問。
”
夜修堇指腹摩挲她眼角,“你現在都是酸的,還不是吃醋。
”
“我不酸!
”
“我沒嘗過,怎麼知道你酸不酸。
”
姜暖暖腦子沒轉過彎,“嘗什麼?
”
他目光停落在她唇上。
眼神太過于灼熱,姜暖暖才下意識反應過來什麼,别過臉,“無賴。
”
夜修堇眼底溢出笑來,“我怎麼無賴了。
”
“你對她也這樣嗎?
”姜暖暖是越想越生氣。
感覺夜修堇哪裡變了。
變得越來越可惡,越混蛋了。
夜修堇眯眼,“對誰。
”
她翁聲說,“我舍友。
”
他頓了下,望着她計較别扭的模樣,不由笑出聲,“小傻子,還說不是吃醋。
”
姜暖暖賭氣沒說話。
他托起她臉頰,指腹輕輕刮着她如奶油般絲滑的肌膚,“霏雪算是我表妹。
”
姜暖暖疑惑,“可她不像混皿兒啊。
”
就像夜修堇,混皿臉。
但那女生,是完全的東方面孔。
夜修堇眼眸蹙動,“因為我母親是正室王妃,也是我外婆生的女兒,但我姨媽是我外公的情人所生,霏雪偏向她父親東方人的長相,而我像我母親。
”
姜暖暖算是聽明白了,原來她舍友的媽媽,是皇室的私生女,那她跟夜修堇,也确實算得上是有親緣關系的兄妹。
不知道為什麼,她竟然得以松了口氣。
夜修堇輕輕彈她額頭,“以後可别再胡思亂想。
”
她撇嘴,“我沒有…”
“沒關系。
”夜修堇挨近她半寸,凝住她,“至少我現在知道了,暖暖也喜歡我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