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三爺怔住,“籠絡普佐?
”
南卿擺手,走到一旁繼續說道,“普佐跟唐特内鬥,萬一鬥不過唐特,選擇妥協跟唐特聯手那對我們南家可沒好處。
就算他們倆鬥個你死我活,那我們也不能等他們鬥到最後吧,我們可以趁虛而入。
”
她轉身看向他們,眯眼笑,“這場局,我們必須要普佐輸,隻要他輸了,在他快要不行的時候我們出手幫他一把,比起我們南家,他更恨背地裡暗算他的唐特,等我們跟他聯手弄完唐特,再回頭收拾他,他還有力氣掙紮嗎?
”
南三爺聽懂了她的意思,倏然笑出聲,“不愧是我兒子,好計謀啊。
”
司穆言轉頭看他,“南少這計謀确實不錯,普佐低估了唐特的實力,如今唐特讓他束手無策,他更想除掉唐特了。
唯一能讓普佐對他動手的突破口,就是讓他意識到,唐特已經威脅到了他在島上的地位。
”
南三爺沉思,“捏造普佐安耐不住除掉他的沖突嗎?
”
司穆言點頭,“首先我們要暗中拔除唐特在南家地盤上的所有的眼線,眼線被除,唐特受到威脅,前有普佐後有南家,他進退兩難,為自保,他會反撲誰呢?
”
他離誰的位置最近,就會撲誰。
南家地盤上除了他的眼線,并沒有他能籠絡的人,何況那些眼線根本敵不過南家。
但普佐不一樣,首先一個骷髅會,加上格布的人脈,都對唐特相當有利。
南三爺笑起來,随即看着他們倆,“那這事兒,就交給你們辦了。
”
南卿表情稍微僵滞,“交給我們?
”
她看了眼司穆言,司穆言也看着她。
南三爺以為她沒聽清楚,重複一遍,“是啊。
”
南卿說,“不需要兩個人這麼麻煩,我一個人就好了。
”
南三爺輕哼,無視她,“你的計劃是不錯,但阿言補充到的比你的計劃更完善,他們倆要是沒沖突,誰會鬥呢?
何況阿言清楚唐特安插在南家地盤上的眼線,你清楚嗎,你除了隻會動用暴力,還會什麼啊?
”
南卿,“......”
南三爺點了點腦袋,“要用點智慧。
”
南卿指着自己,驚訝,“您還嫌我蠢?
”
“認知到自己蠢,并非壞事,好好跟阿言學習。
”
南三爺留下這句話,轉身上樓。
她僵在原地,又氣又好笑,前面還誇她計劃不錯,現在就說她蠢,他可真是她親爹!
此刻,三堂口。
辦公室内,南石把打探到的消息彙報給夜修堇,夜修堇扶着額角靠在扶臂沉默,神情辨不清喜怒。
良久,他薄唇阖動,“普佐不會是坐以待斃的人。
”
南石看着他,“目前看來,有骷髅會殺手幫的人保唐特,普佐是沒法拿唐特怎麼樣,不過,以普佐的性格,他應該也在暗地裡謀劃該怎麼除掉唐特。
”
夜修堇坐正身子,眼眸動了動,“他們兩個人鬥,你覺得誰的勝算最大。
”
“普佐。
”南石不慌不忙說,“骷髅會就跟唐特聯手,但在東洲島,他們想吞掉普佐的勢力還沒那麼容易。
”
他笑了下,“那如果插入了其他勢力呢。
”
南石怔住。
夜修堇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叩擊在桌面,掀起眼皮,“比如大都會,奎麗是大都會的人,她若整垮了巴京商會,斷了普佐的财路,普佐要回頭對付她,還要面對唐特的反撲,那麼,普佐的勝算不就小了嗎。
”
南石回過神,“可若普佐輸了,豈不是給了唐特機會?
”
“話不能這麼說。
”夜修堇緩緩起身,繞過桌角,止步窗前,“唐特跟普佐我們都要拔除,隻不過,在兩個人無法同時拔除的情況下,就隻能先除掉一個。
唐特是最不可能跟南家合作的人,如果他輸了,他為了活命勢必會說服普佐聯手将南家連根拔起。
”
“可若普佐輸了,性質就不一樣了,他會為了地位跟權利選擇跟南家合作,而且會更為迫切,等除掉唐特,普佐就更沒有機會對南家下手,相反,南家對付他也輕而易舉。
”
南石頓悟,“原來如此。
”
片刻過後,南石從辦公室離開,姜暖暖從走廊的牆後走出來,顯然,她都聽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