擇日,姜暖暖到武場訓練時,得知南卿昨晚也帶人去砸了普佐地盤的會所,笑出聲,“那普佐是不是要氣瘋了?
”
南卿拂了拂杯蓋,“被氣瘋的,大概是黑崎芳子。
”
黑崎芳子剛投奔普佐就不安分,到南家地盤上惹事,普佐可不會縱容她,畢竟,她是死豬不怕開水燙,而普佐是個明白人。
注重利益,要霸業的人,最怕讨不到好處。
這個時候跟南家鬥得太狠,頂多兩邊是兩敗俱傷。
南家不損失什麼,倒是普佐,想占據東洲島,那是不可能了。
姜暖暖忽然從她頭頂掠過,“大哥,你怎麼來了?
”
南卿把茶杯擱下,轉頭看過去,“喲,司大少爺挺閑的啊。
”
司穆言止步在她們面前,掠過南卿,“南少不也很閑嗎。
”
坐在擂台下的遮陽傘下悠哉喝茶,看着别人訓練,是挺閑的。
南卿笑了,“司大少莫非也想訓練,倒不如讓我那幫手下,試試司大少的身手?
”
姜暖暖一怔,看着他們的氣氛,略顯緊張。
司穆言眯眼,“若我說,我想跟南少過過幾招呢?
”
一旁訓練的人聽到這話,紛紛停下,圍過來。
有人笑着勸,“司少爺,我勸您還是别跟少爺過招吧,咱們都打不過少爺呢,您要是想練,咱們有的是人陪您練。
”
司穆言慢條斯理解開袖腕紐扣,“沒事,畢竟我也有幸見過南少的身手,正好,想試試。
”
南卿站起身,面對他,挑眉,“你确定要跟我過招?
”
他笑,“自然。
”
南卿環抱雙臂,“行吧,既然你非要逞強,我給你機會。
”
她率先走上擂台。
姜暖暖拉住司穆言,“大哥,你來真的啊?
”
雖然說大哥也很厲害,但南卿的身手她也是見過的,估計能她匹敵的,估計就是十七阿姨了。
司穆言揉她發頂,“放心吧,我有分寸。
”
兩人此刻站在擂台上。
而下面的人,熱皿澎湃,畢竟終于能見少爺出手了,紛紛讨論誰會是赢家。
一個男人站在姜暖暖身旁,也忍不住說,“姜小姐,你大哥頭挺鐵的啊,竟然敢挑戰少爺。
”
姜暖暖看着他,也好奇,“你們都打不過南卿嗎?
”
“誰打得過啊。
”那男人忙擺手,“你還沒見過以前少爺一個挑我們十個,全程碾壓我們,我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,簡直就是魔鬼。
”
“是啊,别瞧我們少爺看着瘦弱,長得跟娘們似的,但他是真的狠啊。
”
挨過打的男人回想起那個場面,都忍不住打顫。
姜暖暖開始擔心她大哥了。
隻希望南卿别下手太狠。
擂台上,是兩人一對一的單挑。
南卿隻想趁早結束,所以發了狠,率先發動攻擊,司穆言原地側避,躲過她襲來的一擊,拽住南卿手腕。
南卿翻身,借勢锢住他手臂将他摔出去。
司穆言摔翻的同時,掌心撐地,再跳起。
而她沒有給司穆言喘氣的機會,連發攻擊,司穆言隻能防守,她的招式又狠又快,出拳,擡腿,如行雲流水。
台下的人都為這氣氛感到緊張。
司穆言抵抗她的攻擊,都處在于被動下。
南卿冷笑,“你還挺能扛的。
”
司穆言不敢放松警惕,被逼得連連後退的他,身後已然無路可退。
南卿掌心朝他劈來。
姜暖暖的心吊到嗓子眼上。
司穆言往側邊翻滾在地,同時剪住她雙腳,南卿被絆倒那一刻,手撐在地面,似乎沒能意料到他這個招式。
她同樣借他的招數,雙腿剪住他脖子鎖喉,将他帶倒,司穆言倒下那一瞬間将她死纏住,迅速攥住她胳膊,單手使力。
她鎖得越緊,她的手臂越疼。
台下的人看得有點懵,少爺這是被纏住了?
搏鬥中,最忌諱的就是被對手纏住。
一旦被纏住,被鎖,除非能脫身,不然隻能由一方認輸。
而這更适用于拳擊。
南卿察覺到什麼,稍顯僵硬,她倒抽一口涼氣,咬牙,“放手。
”
他也笑,“那你先松開。
”
她額角青筋突突直跳,“一起放。
”
司穆言松了力道,而南卿也放開他。
他起身,朝她伸出手,似要将她拉起,“我們算平手了。
”
南卿推開他的手,沒說話。
姜暖暖跑上擂台,“大哥!
”
她看向南卿,感覺她臉色有些不對勁,“南…南少,你沒事吧?
”
她該不會是生氣了吧?
南卿扶着額,“你們先走。
”
司穆言整了整身上的衣服,意外發現有一絲皿迹,他蹙眉,看着南卿,“你受傷了?
”
南卿,“......”
姜暖暖蹲下身,“你受傷了嗎,哪裡?
”
南卿擡起頭,眼神幽怨,一字一頓,“沒有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