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卿一陣恍惚,他溫熱的氣息迎面撲來,包裹着她,明明沒有過分親密的觸碰,隻是一個不經意就适而可止,卻能撩得人心癢難耐。
她心跳怦怦加速,倏然回過神,手攥住他肩膀與他拉開距離,“你别突然靠這麼近。
”
司穆言挑眉,“是你突然靠近。
”
她一噎,“明明是你。
”
他笑出聲,“你說是就是。
”
南卿驚訝,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,她總感覺司穆言像變了個人?
她避開他視線,“我要休息了。
”
司穆言摁住她肩膀讓她躺回去,她呆愣地看他,緊抿唇,隻見他細心替她掖好被子,“那你就好好休息。
”
等他離開病房,南卿摁住狂跳不止的心髒,從剛開始她的心就一直起伏激蕩,她是不是有心髒病了?
這邊,因為南卿逃走,唐特一怒之下命人将那兩人給解決掉,将屍體沉入海底。
唐特負手站在甲闆上,神色暗晦,直至胖子走來,他轉頭說,“事情敗露了,召集骷髅會的人準備行動,跟着普佐的那些人要是不肯服從,那就殺掉。
”
他要在今天将普佐在島上的所有地盤給吞掉,隻有這樣,他才有跟南家抗衡的辦法。
胖子點頭,“明白。
”
…
唐特占領西南地區的事,也傳到南家這邊,因為骷髅會的暴力執行,很快,西南的數個堂口都不得不聽從唐特。
那邊的混亂,暴動,讓商鋪集體關門避難,甚至在那場暴動中,連路人都遭殃,不少當地的遊客都隻能躲到酒店,不敢出門。
雅築山莊,南三爺跟司穆言等人坐在包廂裡商量對策,聽完阿月的彙報,羅雀感到憤怒,“唐特這樣的做法隻會讓東洲島名聲惡劣,搞不好也會連累了南家的生意,就算他真的掌控了普佐的地盤,恐怕也不會服衆的。
”
司穆言不緊不慢說,“他既然打算破罐子破摔,就不在乎結果,他隻需要占領普佐的地盤,将他的人收為己用就足夠了。
”
南三爺點頭,“他綁了阿卿,他自然忌憚我找他算賬,就算我南家現在出手,他也會跟我們魚死網破。
”
話落,他緩緩起身,走到窗前,“我不想讓任何人做無畏的犧牲了,何況還是跟一衆亡命之徒。
東洲島上還有很多無辜的遊客,跟來做生意的商人,我們必須确保他們的安全。
”
羅雀這時接到電話,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,他笑起來,“行,我知道了。
”
他轉頭對他們說,“國際部的警方已經抵達島外了,加上現在島上還有大都會的人,足夠了。
”
南三爺轉過身,“好,我也會讓我南家的人配合他們。
”
原本還炎熱的天,轉眼烏雲密布,島上驟然的大雨洗禮着。
數輛車湧入西南地區方向,入了城鎮,街道顯得相當空蕩,連車輛都寥寥無幾。
他們的車輛被當地看守人員攔下,司機降下車窗,掏出證件。
對方看到證件那一刻,臉色先是一變,還沒反應過來,就被後方下車的便衣突襲,緝拿在地。
西南别墅,唐特帶着人推開門闖進來,他環顧這座豪華氣派的裝潢,今後,這将是屬于他的了。
普佐聽到動靜,從樓上走下,“唐特,你這是在做什麼?
”
胖子讓人上前将普佐一舉拿下,普佐被迫跪在地上,他看着唐特,怒斥,“你瘋了嗎,竟敢帶着人闖入我的地盤!
”
唐特笑了,“普佐先生,東洲西南部現在已經是我的地盤了,而你的堂口的那些人,也都歸屬于我了。
”
普佐愣住,“怎麼可能…”
“為什麼不可能,就算你現在還是他們眼裡的老大,可你失去了巴京商會那座大金庫,負債數千萬,沒有金錢,又何來談地位呢?
”
唐特走向他,止步在他面前,居高臨下,“過不久,那些讨債的人也會拿走您的别墅,您還不如将别墅賣給我,我興許還可以給您一筆錢。
”
“你哪來那麼多錢——”話沒說完,普佐驟然想起什麼,“是原先本橋給你的那些錢?
”
“沒錯,我用他給的那筆錢跟骷髅會做了個交易,否則,您認為骷髅會在投靠您的情況下又為何站在我這邊呢?
”
這一切,從他兩年前來到東洲島上開始,就已經開始在算計了。
本橋隻是他的第一步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