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,姜暖暖與司穆言在茶餐廳用早餐。
東洲島南家鎮上區域的建設,都頗有古典元素,不僅街巷都有濃重的古築風情,就連餐廳裝潢都結合現代複古的碰撞,有家常菜,特色菜,茶點等等。
姜暖暖湊到司穆言身旁,“大哥,爹地說的東洲島,看起來也沒那麼混亂吧。
”
都說東洲島是黑手黨招搖之地,不僅混亂,還非常危險,可跟她想象中的,完全不一樣。
司穆言倒了杯茶,笑說,“這裡是南三爺的地盤,在他的管制下,一般沒什麼人會鬧事,但到了市中心區域,或者歐洲黑手黨的地盤,就不一樣了。
”
島上的地域劃分兩邊,南三爺占據東北邊,普佐勢力占據西南邊,兩方勢力以市中心區為交集點跟界限。
市中心區域不僅有外地商人,還有兩方勢力的商會,堂口等等,可以說魚龍混雜,若在那鬧事,沖撞一方勢力,能不能安然無恙離島,都不一定。
姜暖暖單手支住腦袋,“也不知道修堇哥哥會在哪裡。
”
司穆言替她夾菜,笑起來,“不出意料,他應該是在南家的地盤上,所以,你不用太擔心。
”
她拿起筷子夾起點心,剛要吃進去。
樓下大堂傳來很大的動靜,引人紛紛看去。
一撥壯漢站在大堂裡,他們穿着武士褲,正是東瀛那邊的扮相,看着便是來者不善。
拍着桌子的男人,指着餐廳服務員跟經理,“我們大小姐今天包場,不接外客,讓他們馬上滾。
”
經理陪着笑臉,硬着頭皮走上前,“本橋先生,您若說包場,那也該提前一天預訂才是,現在客人都還在…”
對方話沒說完,那叫本橋的男人揪住他衣領,兇神惡煞,“少廢話,這裡是東洲島,你們來這做生意也不打聽打聽我們黑崎組,在島上敢忤逆我們小姐,信不信我把你們店給砸了。
”
經理瑟瑟發抖,冷汗直冒。
很多店鋪,酒樓,都是外來商人跟南家合作做生意的,隻要沒人惹事,他們就悠哉賺錢,但攤上惹事的,他們也不敢找麻煩。
大堂一些客人不敢得罪,連飯菜都顧不得吃,直接離開,就算臉色再不好,覺得晦氣,都隻是敢怒不敢言。
服務員走上二樓,來到司穆言跟姜暖暖這桌,難為情說,“抱歉兩位客人,今天恐怕是沒法招待二位了,二位還是趕緊離開吧,我們今天就不賺二位的錢了。
”
姜暖暖看向司穆言。
司穆言眼皮子動了動,“他們是什麼人。
”
服務員打量他們,也猜到是外地來的,小心翼翼的說,“他們是黑崎小姐的人,黑崎小姐是黑崎組老大的女兒,在島上張揚跋扈慣了,我們是礙着南三爺的面子,也不敢說什麼,今天黑崎小姐來包場,若你們不走,得罪了她,她是不會放過你們的。
”
姜暖暖咬了咬唇,“那什麼黑崎組是南三爺的人嗎?
”
服務員小聲,“并不是,黑崎組頂多算是南三爺地盤上的門客。
”
姜暖暖輕哼,“那不就是寄人籬下而已,他們有什麼好嚣張的?
”
“兩位客人,先别說這麼多了,你們還是趕緊離開——”
服務員話還沒說完,那幫人便望向樓上卡座并未離開的司穆言跟姜暖暖,“喂,你們是耳聾了嗎,還不走?
”
姜暖暖看下去,“你們說包場,又沒說包樓,大堂就讓給你們了呗。
”
服務員驚吓在原地。
本橋看着姜暖暖的扮相,一臉嫌惡,“哪來的臭丫頭,長得醜就算了,還不識好歹。
”
被罵長得醜,姜暖暖差點沒跳起來急回去。
司穆言拉住她,起身走到扶欄前,看着樓下的人,“在三爺的地盤上,你們黑崎組如此行徑,看來是連三爺的面子都不給了。
”
本橋沉着臉,指着他叫嚣,“你小子說這話之前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們是誰,還敢拿三爺來壓我們?
”
司穆言笑了笑,“我隻是好奇,一個寄人籬下的組織在南家的地盤上欺壓南家的客人,打南家的臉,不把南三爺放眼裡,到底,這地盤是南家做主,還是你們黑崎組做主呢?
”
本橋面色一變,表情猙獰,“你…”
“本橋,都說了讓你别鬧出這麼大的動靜。
”
此刻,走來的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打斷本橋的話,本橋跟其他人紛紛退到一旁,“大小姐。
”
黑崎芳子擡起頭,對上司穆言視線。
她微微一怔,在這東洲島上,她還從未見過如此英俊出衆的男人,在此之前,也就南家少爺南卿最出挑。
在東洲島,南卿的長相算是絕色了,陰柔面相,雌雄難辨,就像狐狸一樣,連島上那些女人的姿色都不及他半分。
隻不過南卿那小子太過于陰險,性格不讨好,屢次與她作對,要不然,她還真想讓父親跟南三爺說這門親事。
不過,現在南卿已經不重要了。
畢竟,眼前這男人的樣貌,可比南卿那小子更讨女人喜歡。
黑崎芳子摸着嘴唇,笑起來,“這位先生既然不想走,那本小姐就賞你這個臉,給你一個跟本小姐共進早餐的機會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