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後,夜氏集團。
典煜坐在辦公室内,他同樣沒撥通夜修堇的電話,直至走廊傳來秘書的聲音,緊接着,戴爾推開辦公室的門。
他站起身,“夫人。
”
戴爾疾步走到桌前,直接發問,“修堇到底去了哪裡,你說他出差一周,現在已經過了第五天,這五天來他一直沒有音信,你到底在替他隐瞞什麼?
”
典煜低着頭,他在猶豫。
戴爾神情嚴肅,“典煜,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,他到底去做什麼。
”
出差可以,沒理由聯系不上人,她連最基本該知道的信息,都不清楚。
這幾天她心神不甯,懷揣着不安,甚至還夢到他出事了,她怎還能繼續不聞不問。
典煜深呼吸,臉上帶着些許愧疚,“很抱歉,夫人,少爺他…是去H國。
”
戴爾驚訝,“什麼?
”
典煜這邊也聯系不上夜修堇,而他知道他的計劃,所以才無法再繼續隐瞞,“少爺并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去什麼地方,所以才會讓我隐瞞,他說,他有他要做的事情。
”
辦公室片刻的沉寂。
戴爾無聲無息站了好久,緩緩問出口,“跟柳家有關嗎。
”
典煜點頭。
這一刻,戴爾徹底繃不住了,“他是瘋了嗎,他在别人的地盤上能做什麼,憑他一個人能對付柳家嗎?
”
典煜低頭,不說話。
其實最初,他也覺得夜修堇的計劃有點瘋狂。
不,切确來說,不是有點,而是非常瘋狂。
從他那句“豁得出去”就已經很明白,夜修堇讓人畏懼的地方,并非他的手段跟狠戾,而是他比任何人都不要命。
加上他從來不按常理出牌。
他的手段隻會在背面,讓人猝不及防,所以覺得他陰險,也可怕。
戴爾忽然上前,揪住他衣領,情緒激動,“典煜,他到底要去做什麼,你告訴我,他的計劃到底是什麼!
”
典煜低垂着眼,沉默好片刻,“他想要以他自己作為代價,徹底打入柳家内部,掀起皇室對柳家的疑心…”
戴爾松了手,踉跄後退兩步,臉上浮現的蒼白,斑駁,黯淡。
與此同時,被拘留了七天的服務員獲釋。
他走出大門,泊在不遠處的車裡,徐徐半降的車窗後,則坐着柳星真。
他被示意上車,坐上去那一刻,他既慌張,也着急哀求,“柳小姐,我發誓我沒有出賣您,您就放過我吧。
”
柳星真從包裡,掏出用信封裝着的一沓錢,遞他手裡,“我知道你不會出賣我,所以這筆錢,是你應得的。
”
服務員接過信封,厚重,也沉甸甸的,數目不小。
柳星真轉頭看他,笑意深明,“我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。
”
他表情驚愕,急忙把錢還給她,“柳小姐,我是真的不想再被拘留了…”
“你放心,這次不需要你被拘留。
”柳星真打斷他話,将信封推回去,“隻是要你,澄清一件事。
”
他疑惑,也小心翼翼問是什麼事。
柳星真挨近他,眼底沒有任何波動,她在他耳邊說了什麼,那名服務員驚訝不已。
…
學院,表演系的學生要進行一場考核,這是畢業論文的演出題目之一。
同時也加大了難度,每個學生手裡拿到的劇本是一樣的,唯獨與往常不同的是,劇本會臨時穿插進突發情況,隻有老師知道。
在面臨劇情突發的改動,學生就要毫無預備之下,根據情況臨場發揮。
畢竟,臨場發揮跟應急突發情況都是考驗一個演員的功底。
台下的學生背台詞就已經焦頭爛額,誰都不知道,輪到他們表演時老師會改動什麼劇情。
一旦劇情被改動,等于台詞都得自由發揮,能不能接得上,就是考學生的應變能力。
這比沒有劇本的臨時發揮難度更甚。
姜暖暖坐在台下背劇本,争取把原劇本的劇情都大概記下來,坐在她身旁的同學見她還這麼認真去背,表示疑惑,“暖暖同學,你還背劇本呢,老師不是說了我們不能依賴劇本嗎。
”
姜暖暖擡頭,笑起來,“我知道啊,不過在老師沒有改動劇本之前,我們不都得按照原劇本嗎。
”
那名同學歎氣,“這次考核的題目也太難了,還要加上應變跟臨時發揮,我這心髒,受不了。
”
姜暖暖拍了拍她肩膀,安慰,“沒事的,要相信自己。
”
她笑,“謝謝。
”
台上考核的學生,果然被突發改動的劇情打得猝不及防,不是台詞變動,就是劇情變動,要麼就是突然出現幹擾。
一部分自由發揮的學生,基本被帶跑偏了,不得已草率結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