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淩柔三個字就像是她的噩夢,摧殘着她,她無法擺脫,永遠循環在這個深在骨皿裡的身份。
所以姜笙提到“蘇淩柔”的名字,她整個人肢體發僵,連呼吸都困難起來。
不,她不是蘇淩柔。
她是蘇曦!
她在心底裡一遍遍,狠狠地糾正自己,她就是蘇曦!
蘇曦轉頭對上姜笙視線,嘴角勾起,“抱歉,我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,雖然我不知道你對我是有什麼偏見,你逼我的目的是什麼,但我隻想告訴你,我對司先生是真心......”
“啪!
”
蘇曦被巴掌力道扇偏了臉,她整個人愣了愣,随即狠狠道,“你敢打我?
”
“你配說真心這兩個字麼?
”姜笙漫不經心地揉着手腕,随即幽眸落在她展露憤怒,愕然,又狠戾的臉上,“不服氣?
”
蘇曦擡手就要打回去,姜笙眼睛眨都不帶眨,還沒碰到姜笙,就被十七給扼住手腕,反手将她壓制在地,迫使她跪着。
她吼着,“姜笙,你敢!
”
“不繼續裝了?
”
姜笙俯身看着她,臉上笑意淺淺,“才動手打你一巴掌,就扛不住,撕破臉皮了?
”
蘇曦避開她的視線,恨也要咬牙忍着,“你最好放開我,否則我就告訴司先生,讓他看看你的真面目!
”
“好啊,我給你一個告訴他的機會。
”姜笙直起身來,走到床沿坐下,“你還要裝睡到什麼時候,還要我親你你才肯醒過來?
”
司夜爵嘴角輕輕上揚,睜開眼看她,“你真是胡鬧。
”
蘇曦愣住,“司......司先生?
”
司夜爵緩緩從床上坐起,臉上淡淡笑意斂去,籠罩一層毫不掩飾的威懾寒意,“不喊我夜爵了?
”
蘇曦的臉白如一張紙,好半刻才明白過來什麼,難以置信,“為什麼?
”
他是裝的,剛才她說的那些話他都聽到了?
司夜爵慢條斯理地整理着身上的病服,似笑非笑,“從你一開始以枭的學生接近我的時候,我就知道,你的身份存在問題。
”
蘇曦咬破了唇,在一霎那間都顯得無力,她全身發抖,“所以......你一直都在試探我?
”
“不然呢?
”司夜爵臉上清清冷冷,“你以為你換了一張臉我就對你感興趣了?
”
她整個人都被擊得支離破碎,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是他的試探?
她回想到司夜爵讓她穿高跟鞋,做點心那些事,那些全都是暗示,是試探的話語,無非就是再确認她的身份。
她一度的以為司夜爵是真的對她有好感,她認為她有機會,而他跟姜笙已經離婚了,他在車上說的那些話,全都是假的,是為了讓她以為她有機可乘而已!
是啊,三年前能為姜笙奮不顧身擋槍,不要命的司夜爵,怎麼可能在三年後就變心了呢?
她笑了起來,笑得越發凄厲,“原來你們都是在騙我,司夜爵,你竟敢利用我的感情!
”
她掙紮地就要起身,卻被十七又摁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