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橋持着刀沖向南三爺,刀在接近他那一刻,暗處飛來的子彈“铛”的聲,将刀子從他手上震飛,本橋捂住發麻的手臂,臉色驚變,“有埋伏!
”
就在這時,一輛車朝他們沖過來。
陷入搏鬥的幾人猝不及防被撞飛出去,本橋躲過一劫,咬牙,扔下那些人趁機逃走,剩餘幾人也以為是南家的救援到了,一哄而散。
姜暖暖坐在車内,握着方向盤的手都在顫抖,她剛才真的撞人了。
她解開安全帶,推開車門走下來,腳都是軟的。
扶着南三爺的下屬也受了傷,但傷勢并不嚴重,他看到姜暖暖,驚訝,“姜小姐?
”
姜暖暖回過神,當即跑到他們面前,看到南三爺衣裳上的皿迹,臉色刹白,“三爺,您受傷了?
”
南三爺捂着肩膀上的傷,臉色并不是很好,“沒事,一點小傷。
”
好在他們就在醫院門口,南三爺被送到外科急診室,姜暖暖跟那兩名下屬都守在門口,看到他們也受了傷,姜暖暖說,“要不你們也去看一下吧?
”
那名下屬笑着說,“我們的傷沒三爺嚴重,不礙事的。
”
想到什麼,他問,“姜小姐,你怎麼知道三爺在醫院?
”
姜暖暖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十五分鐘前她收到十七阿姨的短信,得知三爺在醫院有難,她就什麼都顧不得想,開車沖過來了。
夜修堇不在,南卿跟她大哥還有阿月也都不在,如果三爺要是真出什麼事,那她又怎麼向大家交代呢,而且她也希望她也能為他們做點什麼,哪怕這份力微不足道,那她也不能白吃白住人家這麼久。
醫生走了出來,那名下屬忙問,“三爺怎麼樣了?
”
醫生摘下口罩,說,“放心吧,沒有性命之憂,我們已經對傷口做了縫合處理,近期注意休養,避免傷口沾水,等一周後就可以拆線了。
”
姜暖暖推門走進病房。
看着南三爺躺在床上輸液,蒼白的臉上滿是疲倦,不敢想象,要是再來晚一點會是什麼局面。
下屬走進來,“姜小姐,您别擔心,三爺不會有事的。
”
她點了點頭,随即問,“對了,三爺面前來醫院做什麼。
”
下屬回答,“三爺是來找黑崎龍的。
”
她驚訝,“黑崎龍真的還活着嗎?
”
他點頭,“本橋蓄意謀殺黑崎龍,好在,被江夜救了一命。
”說着,他懊悔不已,“沒想到,本橋竟然盯到了醫院,要不是有人暗中出手幫忙,三爺恐怕兇多吉少了。
”
姜暖暖垂眸,暗中出手幫忙的人應該就是十七阿姨吧。
她抿了抿唇,“本橋今天失手了,肯定還會再有動作的,他們留在醫院不一定安全,我們人手又不夠…”姜暖暖朝病床上的人看了眼,靈光一閃,“我想到一個辦法。
”
傍晚,小漁村。
大嬸熱情的留他們住下一晚,南卿見天色也晚了,而且還沒車回到鎮上,想着司穆言還帶着傷,便也同意了。
等吃過晚飯,天色也晚了些。
大嬸幫他們收拾好騰出的房間,“這原本是我兒子住的,不過他很多年沒回來完了,你們就先将就一晚上吧。
”
房間裡,隻有一張單人床跟衣櫃桌椅,非常的簡陋,沒有空調,就天花闆安裝着一部老式的電風扇。
南卿當即傻了眼,“等一下,大嬸,我們…”
她回頭想要說什麼,可大嬸已經離開了。
隻有一個房間,一張床,他們兩個人怎麼睡啊?
司穆言走進房間,“隻能将就了。
”
南卿看向那張隻有一米二寬度的單人床,“你确定,能将就?
”
他自顧自坐在床上,看着南卿,沒說話。
她深呼吸,揮手,“行,你是傷患,床讓給你了,老子打地鋪。
”
好在房間裡有一張涼席,衣櫃裡也有多餘的枕頭,她連野地都能睡,睡哪兒都一樣。
她鋪好涼席,正當想躺下時,看到櫃子底下掠過一抹黑影,搗鼓着,南卿趴下去看,一隻老鼠突然蹿出來。
“哇啊,有老鼠!
”她猛地往床上一撲,剛好壓住司穆言的大腿,司穆言手臂向後撐住,臂力使勁時,也不由嘶了聲,倒抽涼氣。
南卿迅速爬起身,跌坐到床尾,“抱歉啊,我也不是故意的。
”
司穆言臂力緩緩放手,擡起頭看她,倒是覺得新鮮,“你還怕老鼠?
”
“你不覺得老鼠惡心嗎,吃過垃圾,又爬過下水道的,萬一半夜鑽你身上不得膈應死人。
”南卿摸着手臂,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他笑了聲,略顯無奈。
南卿忽然靠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