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優鳴不解的看着這個不速之客。
他眼神很好。
所以,他确定不認識這個男人。
從未見過,他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知道他的名字,還能找到這裡,還說什麼他是白撿了個現成的爹當?
什麼意思?
難不成,眼前這個男人是這孩子的,父親?
潘優鳴低頭看了孩子一眼。
孩子立即低下了頭,他用力踩着腳下的積雪。
那動作,雖然潘優鳴看不到孩子的表情,但潘優鳴明顯的感覺到,孩子心中有事兒瞞着他。
一種不好的感覺立即湧上心頭。
潘優鳴目光防備的看着對面一身邋遢的男人:“你,你到底是誰?
”
“我到底是誰?
”男人冷笑一聲。
他的語氣很時不屑一顧:“你這個吃軟飯,沒骨氣,一身酸腐味的鳳凰男!
你不知道我是誰啊?
那你得問問你妻子,我是誰?
”
潘優鳴:“......”
這個時候,田甯甯突然從後面追了出來,她手裡拿着一款孩子的小風衣。
因為下雪了,天氣驟然變冷了,田甯甯怕孩子凍着就出來送了件衣服,她拎着衣服還沒走到潘優鳴和孩子跟前,便看到了不遠處的男人。
田甯甯驟然愣住了。
男人冷笑:“别來無恙,田小姐!
不!
應該叫你,潘太太?
”
田甯甯的聲音也很冷。
冷中,帶着一種絕望:“你出來了?
”
男人不羁的眼神冷毒的看着田甯甯:“沒錯!
我沒死在裡面,你什麼感受呢?
”
田甯甯突然爆發出一聲怒吼:“秦震!
你這個該死的魔鬼!
你沒死在監獄了,真是我的詛咒詛少了!
你怎麼不死!
我就問你,你怎麼沒死呢!
”
秦震:“我死了,你就能高枕無憂了?
”
田甯甯一把摟住了潘優鳴的胳膊,很是炫耀的對那個叫秦震的男人說到:“秦震,現在就讓我來告訴你吧,這位是我的丈夫潘優鳴,我們結婚已經四年了。
我丈夫潘優鳴現在是省城最年輕有為的主刀醫師。
我們......
生活很幸福,這是我們的孩子。
”
說到最後,田甯甯便很欣慰的看着那個六歲的孩子。
聽完田甯甯這樣說,秦震的面上露出無比兇殘的目光:“你說什麼?
你再!
說!
一!
遍!
”
他幾乎是咬着牙說的。
那副無比痛恨的樣子,讓一頭霧水的潘優鳴更一頭霧水。
潘優鳴心裡的迷霧很多。
他有很多疑問,他心裡的第一反應便是,田甯甯和這個叫秦震的男人,應該有着着重的牽連。
這是七年前那個把她毀了的男人嗎?
直覺告訴潘優鳴。
是!
一定是!
甚至于,潘優鳴都懷疑眼前這個孩子,都和田甯甯和秦震有關系。
潘優鳴從來都不是一個多疑的男人。
可這一刻,他就是有這樣的感覺。
心底裡,猶如洶湧波濤一般的,一浪一浪的往上翻湧着涼意。
讓他心中燃起了無比強烈的火山。
甚至于,他又想殺人了。
就如四年前,他在老家縣城裡和潘家人對峙的時候那樣。
但,潘優鳴還是忍住了。
長期的為病人看病,手拿手術刀,每天看到生老病死的,早就讓潘優鳴的心,便的自制力非常強,變得一起都顯得冷淡尋常了。
所以,潘優鳴什麼都沒問。
任他心中波濤洶湧,他的表面依然還是平靜無波。
他平靜無波的看着田甯甯,孩子,以及這個前來叫嚣的,充滿仇恨的,叫做秦震的男人。
秦震也正無充滿殺氣的目光看着潘優鳴。
兩個男人的對視,是由田甯甯的怒吼打破的:“秦震,你給我聽好了!
優鳴是我男人!
我男人!
我男人!
我田甯甯的男人!
我們現在有孩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