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依然是那麼善解人意。
她不忸怩,不撒嬌,凡是溫溫婉婉的不說,還能把他照顧的無比周到。
杜涓姗常說的一句話就是:“我會成為你最滿意的女傭,我會讓你沒有半點後顧之憂,如果你不想要我了,你隻要跟我說一聲,我就會從你眼前消失。
”
她真的消失了。
他的信,卻也被掏空了。
“真狠!
女人别讓我抓到她!
抓到她我定不能輕饒了她!
”君景瑜自顧自的突然說了一句。
正好這個時候沈湘從外面進來,她冷笑道:“怎麼!
君先生你到現在還是對姗姐這麼頤指氣使呢?
”
君景瑜:“沈湘你......你也來了?
”
沈湘将一束花朝君景瑜面前一扽,沒好氣的說到:“早知道你到現在依然是這樣的語氣對姗姐,我都不給你買這一束花。
”
“媽媽,這花是我挑選給君伯伯的。
”沈唯一擡頭看着沈湘。
沈湘沒好氣的白了沈唯一一眼。
沈唯一立即吐了吐舌頭笑了。
她本來也不怎麼讨厭君伯伯的,就是因為君伯伯把姗姗阿姨弄丢了,她有點生氣。
可,沈唯一經常聽爸爸說,他和君伯伯的關系最好了,現在君伯伯生病了,沈唯一就想着,買一束花安慰安慰君伯伯。
正好醫院門口有,她跟媽媽提議了。
媽媽一開始不願意。
媽媽說:“他不配!
”
沈唯一便擡頭看着媽媽:“媽媽,什麼叫不配?
”
“就是,君景瑜不是個好人!
所以,不配收到花兒。
”
沈唯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:“哦......可是,那為什麼爸爸要對君伯伯這麼好呢?
”
“因為......”沈湘不知該如何向閨女解釋了。
“媽媽,你咋麼不說話了?
”小孩子都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好麼。
沈湘支支吾吾:“嗯,當年你爸爸一個人在國外,生活的也很苦,後來你爸爸遇到了你君伯伯,一開始是你爸爸救了君伯伯的一命,後來君伯伯為了感激你爸爸,就派了很多人保護你爸爸。
”
“在後來,君伯伯幫助你爸爸在國外建立了他的雇傭集團。
”
“什麼是雇傭集團?
”沈唯一又問道。
“就是......很強大,能保護唯一和媽媽的一衆保镖集團。
”沈湘不想讓女兒知道太多,便做了這樣的解釋。
“哦......那君伯伯對我爸爸還真的是好。
”沈唯一說到。
沈湘:“......”
沈唯一擡頭,央求的表情看着沈湘:“媽媽,君伯伯現在是病人......”
沈湘笑了。
她蹲下身去,一把把唯一摟在懷中,無比欣慰的說到:“我的唯一真是媽媽的驕傲,我的唯一雖然很彪悍,很勇猛,對什麼都是天不怕地不怕,但是我的唯一卻又一刻善良的心。
”
“我的寶貝說的對,君伯伯和你爸爸的關系很好,他隻是在姗姗阿姨這件事上處理的不對,但總的來說,他依然是你爸爸的朋友,他現在病了,我們應該給他送花。
”
沈唯一點點頭:“嗯,我媽媽真棒!
”
“好啦,這些花兒都由唯一來選吧,唯一喜歡什麼,就選什麼。
”
小孩子的眼光和大人的,真心不一樣。
小姑娘選的花兒是狗尾花,夠味草,黃色的額郁金香,黃色紫色相間的雛菊。
搭配起來顯得無比童趣,十分活潑。
這樣的一束花被沈湘甩在病床前的床頭櫃上,沈唯一心疼呢。
病床上的君景瑜也心疼。
他平時是個不怎麼喜歡小孩子的男人,自然也就不喜歡小孩子眼光挑選的花兒。
可現在不一樣了。
被他趕走的杜涓姗懷孕了,不久的将來她也會剩下一個小寶寶。
是男孩是女孩呢?
君景瑜無比期待。
卻又無比絕望。
以至于,他現再再看這童趣的花兒,都不免觸景生情。
君景瑜擡手拾起那束花,語調低沉而頹廢的說自言自語:“也不知道小姗她現再在哪裡,她吃得飽嗎,穿的暖嗎?
可有人欺負她?
”
“姗姐現在好得很!
”沈湘脫口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