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湘心裡不免疑惑:“舒總,你這是......”
舒銘震會給沈湘一個無比安慰的笑容:“别擔心沈湘,我讓你看到的,肯定是會讓你無比舒心。
”
沈湘:“......”
讓她無比舒心?
那是姗姐找到了?
或者是,哥哥徐澤言回來了?
心裡有所期待,但沈湘也沒問。
就這麼任由舒銘震開車帶着她去了一個地方。
大約又過了半小時,車子已經偏離市區,來到了一處僻靜之地。
沈湘更為疑惑了,就在這時,舒銘震拐了個彎,便将車停了下來。
沈湘從車窗往外看。
前面是個高牆大院。
大院的外面寫着:服刑人員醫療救治中心。
沈湘怔了一下,她看着舒銘震。
舒銘震道:“沒錯,他們在服刑!
”
沈湘:“她......還沒死?
”
這一個月,沈湘實在太忙,忙的沒時間去關注自己的大仇人生死如何。
對于沈湘來說,活着的人,親人和朋友,遠遠比仇人更重要。
舒銘震:“進來看了再說。
”
沈湘點點頭。
跟着舒銘震進去了,偌大的監管中心,其實内裡都很寂靜,來這裡看病的,絕大部分都是重病者。
有的在這裡看護一段時日,基本就一命嗚呼了。
沈湘走在這寂靜幽森的不滿爬山虎的小道上,便覺得一股陰森森的感覺。
“這裡有點像......”沈湘看着舒銘震,輕聲說到:“瘋人院的感覺。
”
舒銘震笑道:“差不多。
”
兩人走了大約五分鐘,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處幽靜的病房外,沈湘随之聽到一個聲音。
那身影有點像幽魂,又有點像半夜裡野鬼的泣鳴聲:“醫生,我想問你一下,我......我怎麼還沒死?
”
醫生語調平靜的說到:“你怎麼可能會死呢?
你已經換腎了,小姐。
”
“可我為什麼那麼難受?
”
“嗯,排異,難受很正常,你忍一忍。
”
“但是,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,十分可怕的噩夢,我這種噩夢什麼時候能是個頭?
”
醫生又說:“這是藥理作用,你服的這個藥,就是會導緻你做噩夢......”
“為什麼給我服這種藥物?
”
醫生不可思議的問道:“小姐,有人給你提供這種藥物,讓你活着你還不高興,你要知道這世上多少人想活着,卻都沒命了。
”
“可......”女人哭了:“我這活着實在太煎熬了,我還不如死了呢,我隻要一閉眼,就不停的做噩夢,就算我醒了,我的關節也疼,我每天都不能吃飯,我一直都嘔吐,我......”
醫生:“......”
女人又懇求道:“醫生,還有......更好的藥嗎?
”
醫生回答:“當然有,沒有一點副作用的藥都有的。
”
女人立即急切的問道:“我......為,為什麼不給我那種沒有副作用的藥?
”
醫生:“......”
聽到這裡的時候,沈湘和舒銘震也已經來到了病房的窗外,沈湘随之便看到了一個秃頭的,面容枯槁的,看着似人似鬼似男似女的人。
她,果然是林汐月。
就在這時,門口一道蒼老的聲音冷幽幽的問道:“你......覺得,你配用那種藥物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