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，先不用玩那麼大，讓我想想，紀南初現在最寶貝哪裡呢？
”

　　“不要啊，顧休言，不要......”夏七月拉着男人的手顫抖個不停，眼裡早已沒了方才的倔強和強硬。

　　顧休言好心情地将電話撤離得遠了點，看着夏七月眼中燃起希望，笑得越發開心。

　　他湊近過來，“求我，求求我說不定可以再考慮考慮。
”

　　和三年前同樣的伎倆。

　　夏七月緊緊咬唇，明知道顧休言多半又在耍她，多半他就是想看她服軟，可她連反抗的資本都沒有。

　　“我......”她聲音戰栗，唇咬得滲出幾絲鮮紅來，“我求你，可以了嗎？
”

　　“誠意不夠。
”顧休言摩挲手機邊緣，就像在玩弄一件玩具，臉上興緻盎然。

　　“你想怎樣？
”

　　“老規矩，跪下求。
”

　　“我跪下你就會放過南初和芬姨嗎？
”

　　“你可以選擇不跪，不過不跪，紀南初一絲機會都沒有了。
”

　　夏七月身體一顫，禁不住瑟縮，手指蜷縮，握緊了松開，松開又握緊......

　　看着她反複掙紮的模樣，顧休言無甚所謂地笑了笑。

　　再次拿起電話放到耳邊。

　　“陳落，聽說紀南初最近還活蹦亂跳的喜歡到處跑，那就......廢掉他的腿吧。
”

　　“不，不......”夏七月揪着他的胳膊，眼淚瞬間落了下來，所有的尊嚴和倔強在聽到這句威脅時瞬間分崩離析，“我跪，我跪......”

　　顧休言轉頭看向她，好整以暇，就等着看她彎下膝蓋。

　　夏七月的拳頭終于松開，像是卸掉了所有筋骨，破布娃娃般跪了下去。

　　一直信誓旦旦不會再對顧休言兩兄妹屈服，更不可能對他們下跪認錯，可是今天......就像三年前被羞辱的那個雨夜，或許她從一開始就沒有了反抗的資格。

　　“很好。
”顧休言點點頭，居高臨夏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女人，笑意卻在消失，“隻是夏七月，你好像還沒有明白......”

　　他伸出手去想要鉗制住她的下巴，卻在看到她被粥糊住的臉時臉上閃現鮮明的厭惡，手轉而繼續扯住她的頭發，強迫她擡起頭來與他對視。

　　“你還沒有明白你現在是什麼處境嗎？
你是個連自己都保不了的廢物，有什麼資格再去保别人？
不覺得可笑嗎？
”

　　夏七月眼神一顫，垂下眼睫，沒有說話。

　　從跪下的一刻開始，她就沒有了談判的資格。

　　“還有，看來紀南初那小子對你來說真就不一般啊，三年前你為了救他和他的老母親，就跪了我一回，三年後又跪一回，他就那麼好，就那麼讓你念念不忘？
”

　　夏七月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，心髒處猛然再次被人握住，狠狠用力，像是要将她的心髒生生挖出來一般。

　　她疼得臉色一白，緊緊咬牙，說不出話來。

　　男人微眯了眼，危險氣息像濃霧一般漫卷而來。

　　“可我好像記得，你現在勾搭的男人不是費一凡嗎？
吃着碗裡的還看着鍋裡的，你怎麼就能那麼賤？
”

　　夏七月張了張嘴，此時驚訝已經無法形容她的感受，她想不到顧休言竟然會想得如此龌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