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 第2294章 太年輕了
“這些東西都是放在山洞裡面的,有些人上山之時,若是有吃不完的糧食,都是放在了此,也有人會專程的山上,放上一些,至于是誰放的,左北并不知道,不過應該就是此地的獵人才對。
”
小十聽着,卻是沒有打斷,他的心裡到是感覺,不是獵人放的,有可能是莫離放的
莫離經常會帶人給那些狐狸帶些食物上來,所以她給這裡的放些糧食,最能說的過去,而就算不是莫離放的,也應該與她有關才對。
“左二哥,”小十再是喊起了人,這一句左二哥叫的,都是讓人不由的想要親近,所以說,生的好就是占便宜,再是加上有着一張讨人喜歡的嘴,就連飯也都是要比别人多能吃上一碗。
“宇文公子何事要問?
”
左北因着這一句的左二哥,與小十便是親近了不少,再是加上小十雖說人小,也是瘦上一些,怎麼看也都是一個文弱公子,可是腳程卻是并不慢,甚至比他們要好,所以他們自是喜歡這個不拖後腿的隊友
而不拖後腿,在這個雪山之上,有時就等同于是命一樣的存在。
“宇文公子,請說。
”左北再是問了一次。
而小十的眼睛微是一亮。
“左二哥,咱們此次去是否可以見到狐狸?
”
“狐狸?
”
左北不确定的再是問了一次。
“你說的是狐狸嗎?
”
“是,”小十用力的點了一下頭,“是狐狸,白色的狐狸。
”
年年與烙白都是在這裡出生的,這裡理應也是應該有其它狐狸才對。
這山中自是有狐狸的,左北緊了緊自己的衣服,也是坐在火堆前,烤着火,若是一般的狐狸,到是可以抓,可以殺的,可是白狐狸卻不能動。
“為何?
”
小十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此事,為何白狐狸不能動?
“白狐狸是狐仙。
”
左北面容老實,話卻是十分的認真。
“我們山中的獵人,皆是知道,若是遇到了白色的狐狸,便不能動,白狐仙是已經成精的狐狸,十分有靈性。
”
“以前沒有吧?
”
小十聽說過小胡懷着年年之時,也是被人抓了,還是他家小姨母放的呢。
小胡也是白的,怎麼的,當時就就有人抓它的,還要吃肉的。
“起初卻是沒有,”左北再是說道,“那時也有人抓白狐狸,可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,說是白色的狐狸抓不得,那是已經有了靈性的東西,抓了會折壽,也是會惹禍端。
”
而他們這些靠山吃飯的人,自然也是相信,信命也是信神靈,所以不管是真還是假,便真的沒有人獵過白色的狐狸,不過他在山中生活了這麼多年,也是沒有見過純白色的狐狸來着。
小灰毛的到是見過一些,當然也是打了一些。
小十搓了搓自己的手,幾人圍着火堆,到也沒有那般冷了,外面還是可以聽到風雪的聲音,可見這入夜之後,風雪到是大了一些。
還好,他們找到了這個地方,還好有處可以遮風擋雪之處。
這怕是當初小姨母與莫姨他們故意放出來的。
小十想,就是為了小胡可以在這山中,平安的活下去,有時人相比起那些野獸來,更是可怕。
幾人聽着外面的風雪,還有山洞裡面,那些柴火燃燒時的噼啪聲,也不知道何時便睡着了。
小十睜開了雙眼,再是給火裡加了一些柴火,耳邊盡是左北他們的打呼聲,一聲連着一聲,此起彼伏的,也是讓向來都是喜靜的他,有些睡不着。
當然也是因着心中有事,所以着實的難以安眠。
他閉上眼睛,輕輕的歎了一聲。
終究還是太年輕,當然也是太草率了,當初他隻是一頭心熱,想着這雪山大概也沒有那般難上的,而且有着左家的兩兄弟,他們說,他們自小就是在雪山長大,這一年少說,也都是要上百次的山,也是對雪山十分的了解,有他們在,他感覺要比跟着烙宇悉這個隻是上了一次雪山的,還要可靠一些吧。
可是現在,他卻是有些後悔,後悔自己這麼草率的便是上山了,就連東西都是準備的不夠充足,當然也是未與烙宇悉提及此事。
現在都已是入夜了,也不知烙宇悉是否已知,他上了雪山?
他從一邊抓起了一根柴火,丢進了火裡,噼啪的一聲,那柴火也是燒了起來,當然帶給他的,也是那種暖意,驅散着身上這一股子寒氣。
他在此地無法入睡,哪怕是困倦的睜不開雙腿,可是心中卻總有一種不安,而那種不安,也似大山一般,壓在了他的心頭之上。
他輕歎了一聲,還是等着回去被罵吧。
而他都是可以想象到,等回到了京城,因為他的一時沖動,要挨多少的罵,有可能還會被祖父揍上一頓,也是多虧外祖在邊關重地,近些年可能不會太過頻繁的回京,不然他有可能挨的就是兩份揍,而兩分揍,他顯然的有些挨不起。
又是一道野獸的叫聲而起,小十裹緊了身上的衣服,漸漸也是有一股睡意而來……
而此時,山下。
此時已是萬家燈火熄滅之時,除了外面那些呼嘯的北風之外,似乎也是無多餘的聲音而至,今日雪到停下了半日,溫度也是回暖了幾分,可仍是極冷。
烙宇悉坐在桌前,一盞燈放在他面前,燈内的夜明珠有着柔和卻又是明亮的光線,哪怕是在夜間,都是能夠照出亮如了白晝的光線。
沈清辭可以說,将皇宮當中的夜明珠一一的搜刮了幹淨,她府中的宮燈都是用着夜明珠,就更不論自己幾個孩子身上帶着的這些珠子。
為了保護眼睛,也是為了麻煩。
烙宇悉拿着筆,一筆一劃的抄寫着佛經,此時除了他拿在手中的筆,不時的輕觸着紙張之外,還有幾道呼吸聲,也是小心拘禁着。
直到他放下了筆,這才是擡眼盯着,跪在自己面前的幾人,這是跟着小十的幾名護衛。
“人跑了,你們現在才是告訴我?
”
他的聲音很輕,卻是比起外面的那些風雪還要刺人,還是要冷。
幾名護衛都是将自己的頭壓的很低,當然也是沒臉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