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04 兩個“城兒”
一路上,甯八斤沿着小路,将傾城帶到了甯白房中。
當傾城再次出現,她已然成為了王城。
“王公子。
”
甯八斤不禁眼前一亮,雖然,他知道傾城便是王城。
可如今親眼看到了,方知她的清麗。
那明媚的眼眸,英氣的模樣,的确與先前大相庭徑。
甯八斤又将傾城帶出了院子,在早已安置的馬車上,讓傾城從大門而入。
對于傾城的在此出現,一瞬間吸引了許多人的視線。
“是公子,公子來了。
”
“傾樓”剛剛開業,除了張甜,傾城也順便從朝陽城調來了許多幫手。
而這些,如今都認出了傾城的身份。
“王公子出現了。
”
“這位翩翩少年,便是以一己之力開設‘傾樓’的王公子啊。
”
“王公子是何人?
”
“你連王公子都不知道……”
傾城耳邊,充斥着周圍人的議論。
而在這條路的終點,她看到了那道靓麗身影。
“公子,公子……”
張甜喜極而泣,直沖傾城而來。
她早已不是先前模樣,如今的她經過甯白的打扮,穿着一襲粉色一群,頭戴朱钗,眸光閃爍。
她的模樣,更像一位富家千金小姐。
“張甜,辛苦了。
”傾城看着懷中的可人兒,心疼到極點。
這般美妙的女子,這般靓麗的模樣,蘇武不要,着實是他的損失。
張甜搖搖頭,眼中都是欣喜。
“有公子在,什麼都不辛苦。
”
在接到公子的吩咐之後,她本以為來長野會見到公子。
可是,這裡卻隻有甯公子。
她等了足足一個月,如今才終于得見。
“王兄。
”
甯白的聲音,讓張甜的臉瞬間變得绯紅。
仿佛猛然驚醒一般,快速從傾城懷中逃離。
傾城倒沒什麼想法,隻是沖甯白拱了拱手。
“甯兄。
”
他們早已變了模樣,心境自然也得改變。
當瞥見一旁的鳳焱,傾城更是将戲做了全套。
“草民給王爺請安。
”
“起來罷。
”
鳳焱也換了目光,淡然中帶着疏遠的樣子,一如曾經。
“謝王爺。
”
傾城退到一旁,時隔多日,她在此以“王城”身份出現。
這一回,便是要與太子做個了斷。
“殿下,王公子出現了。
”
假山閣樓處,暗衛将院子裡的情況告知太子。
“哦?
”太子稍稍一頓,原本晦暗的眸光,卻在此刻驟然亮起。
“走,咱們也去瞧個熱鬧。
”
他眉頭輕挑,言語中帶着一絲期待。
到了前院,傾城等人已經進了屋子。
當看到太子來臨,傾城忙站了起來。
“草民王城,給太子殿下請安。
”
太子畢竟是太子,該有的禮節,傾城可不曾缺少。
太子不過匆匆一瞥。
“起來吧。
”
“謝,太子。
”
“坐。
”
在場的人,屬太子輩分最大,傾城也帶着拘謹,坐在一旁。
氣氛出現稍許尴尬,畢竟,傾城如今扮作這樣坐在這裡,也是因為在太子面前蒙混過關。
如今,正主已來,衆人反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了。
不過,沒關系,太子倒是首先開了口。
“王公子這些日子是去了哪裡,南疆一别,你可是讓本宮好找。
”
從他的語氣中,不難聽出他對傾城的尋覓。
果然,他已調查了傾城許久。
隻是,他還未曾知曉,王城便是傾城。
“不知殿下尋早草民所謂何事?
”傾城未曾回答太子的問題,而是佯裝不知,一臉不解地看向傾城。
“何事?
”
太子的目光從未自傾城身上離開,他似乎尋找已久,今日勢必要看個痛快。
傾城也任由他看,反正,她自信自己的裝扮。
可太子卻不由她心意,當着所有人的面,将傾城如何給他水利圖,如何幫助他的事,說了個遍。
“王公子幫了本宮這麼大一個忙,本宮怎能不好好感謝王公子呢?
”
說罷,太子還饒有興緻地看向傾城。
傾城心中已是萬馬奔騰,她之所以私下将水利圖交給太子,便是沒想過要在大庭廣衆之下暴露。
這回可好,因為太子之故,她怕是要再次被另眼相待了。
“什麼?
那水利施工圖,居然是王兄想出來的?
”
甯白已是吃驚,他可是知道那水利施工與太子的意義,與鳳昭國的意義,與整個天下的意義。
他原本以為,如此龐大的事,乃是太子身後高人出手。
可如今,他才明白,這個高人不是旁人,而是傾城。
她到底是誰,怎會有這般能耐?
便是連鳳焱也吃驚不止,雖然他隐藏很好,可緊盯的目光還是暴露許多。
“區區小事,何足挂齒?
”
傾城不曾暴露什麼,回應也是平淡。
此事,她并未與鳳焱說過,如今太子忽然提起,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與鳳焱解釋。
“即便是區區小事,也是别人未曾想到的。
王公子不必過謙,你的才華,怕是偌大的鳳昭國,也唯有範先生一人可以比拟。
”
太子對傾城格外看重,那副水利施工圖,他拿回去請專人看過。
均是條理由序,十足能人才可做出。
故此,他對傾城也多了一份心思。
傾城忙道:
“草民不敢與義父比較,義父之才,乃是草民畢生追求。
”
将她與範先生做對比,這是傾城萬萬不能接受的。
“哎,老了,老了。
江山代有才人出,城兒啊,你是真比為父要強許多。
”範先生卻是對傾城格外滿意,誇的傾城臉色已經羞紅。
她該如何告訴範先生,那水利圖便是範先生所做。
她不過有着先前記憶,才會如此這般。
哎,這件事算是怎樣解釋也解釋不通了。
“城兒?
”太子一頓,對這個稱呼略有遲疑。
範先生怎不懂太子意思,忙道:
“哦,回禀太子殿下。
草民收了早年間收了一位義子,便是王城。
這些年叫慣了,雖說是男兒,倒也寵溺了些。
後來又收了一雙兒女,這稱呼也就沒什麼改變。
”
一個傾城,一個王城,都有一個“城”字,自然也都會叫同一個稱呼。
太子點點頭,對此倒沒有更多疑問。
“說起‘城兒’……沐大小姐去了何處,怎地今日她未曾露面?
”
終于,正題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