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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19章 範大人的真名

顧輕舟司行霈 明藥 5199 2024-11-29 14:26

  顔棋的問題,讓王緻名心中略微苦澀。

  他也知道那天顔棋受了委屈。
可王緻名從小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少爺,一直在求學、念書,然後從事教育。

  在他的思想裡,從來沒有“我看這個人不順眼就打他一頓”的想法。

  而且,他也不覺得這樣能解決問題。

  可顔棋猜測是他,突然讓他覺得自己辜負了顔棋的期待,沒有替她出頭,心裡有點悲涼:“不是我。

  “哦。
”顔棋很失望,“我都問了一圈,沒人肯承認。

  她說到了這裡,又笑道,“周勁那小王八作孽多了去,也許是其他人打的,怕闖禍特意借了我們家的勢力。

  這樣,讓人誤以為是顔家的人下手的,周家隻能忍氣吞聲。

  王緻名苦笑了下:“很有可能。

  顔棋很快就把此事丢開了。

  她吃飯的時候,想起了王緻名的小姑姑,很熱心問他:“你小姑姑住下了嗎?
她還習慣嗎?
要不要我周末帶她出去玩?

  王緻名不太願意顔棋和他小姑姑過多來往,然而又不好掃了顔棋的興頭,道:“我回頭問問她。

  他已經幫他小姑姑租好了公寓,至于她到底是來做什麼的,王緻名就不想管了,畢竟也管不了。

  他工作忙,安頓好了她之後,沒有再去看過她了。

  “我挺喜歡你小姑姑的,她好冷漠。
”顔棋說。

  王緻名:“......”

  王老師實在很難把“讨喜”和“冷漠”兩個詞聯系到一處。

  顔棋的性格,實在很可愛,是那種出乎意料的可愛,且不做作。

  他又推了下眼鏡,妄圖用鏡片遮住自己的眼神。

  王緻名今年二十八歲了,十八九歲的時候談過一次戀愛,沒過半年就分手了。
年輕人談戀愛,沒有不愛折騰的,他自以為那是不夠成熟;前幾年又談了一個女友,也是讓他心力憔悴。

  分手之後,王緻名是大大松了口氣,專心在學術上,打算編寫一本中國古代琴譜與現代西方音樂的融合著作。

  他家裡還以為他是受了情傷,也沒催他早日結婚。

  王緻名來新加坡之前,覺得此生大概都會醉心學術,不會再想感情上的事。
将來父母說媒,找個門當戶對的妻子,也無不可。

  現在,他的計劃全部被打亂了。

  他輕輕歎了口氣。

  顔棋不知王緻名在感歎什麼。

  這天上課的時候,她的一個女學生給她帶了一種小餅幹,特别酥脆,又帶着點鹹香。

  她跟學生道了謝,問她是在哪一家糕點鋪子買的。

  下班之後,顔棋去買了,特意送到了她哥哥家,想着嫂子在家帶孩子辛苦了,讓她嘗嘗新鮮點心。

  陳素商果然很高興,煮了紅茶過來配。

  姑嫂倆聊天,說起打人之事,陳素商笑道:“玉藻昨天還跟我說,肯定是你的追求者幹的。

  顔恺和玉藻的公寓很近,可張辛眉常年在軍艦上,不怎麼在家,玉藻就帶着孩子常住娘家。

  陳素商每隔一天也要去司家看望自己的母親,跟玉藻見面的次數很多。

  顔棋:“我沒有追求者啊。

  “不可能吧?
”陳素商笑道,“學校那麼多的年輕老師,沒人追求你嗎?
還有那些大膽的男學生呢?

  顔棋想了想,學校裡除了王緻名和顧紹,她誰也沒記住,腦子裡成天空蕩蕩的。

  “真沒有。
”顔棋道,“說起來真奇怪,這些年隻有周勁觊觎過我的美貌。
新加坡那麼多年輕男人,他們都是瞎了眼嗎?

  她是真心疑惑。

  陳素商:“......”

  其他不說,光陳素商知道的,以前司甯安就愛慕過顔棋,而且很明顯。

  至于其他的,聽顔恺說過挺多的。

  但顔棋估計沒弄懂人家到底在幹嘛。

  天承睡醒了,女傭把他抱了出來。
他快滿一歲了,很喜歡顔棋,伸手就要他姑姑抱。

  顔棋抱住了他,笑呵呵和孩子逗趣。

  快到晚飯的時候,顔恺才回來。

  他不打算去馬尼拉之後,顔子清把他叫回家,家裡很多事都需要他幫忙操持。
他最近幾天光打理船舶上的運輸事務,就累得腳不沾地。

  他要是有個兄弟就好了。

  他妹妹們指望他,父母也指望他,将來妻兒也要指望他,顔恺注定是隻陀螺,要不停的轉,替所有人奔波勞累。

  他回家之後倒在沙發上,還沒喝一口茶,先笑話顔棋:“又鬧大新聞,很了不得。

  顔棋翻了他一個白眼:“哥哥你别五十步笑百步,你之前沒鬧過嗎?
爹哋至今還拿蘇曼洛教訓我們姊妹,讓我們别學她。

  顔恺被堵得說不出話。

  陳素商親自給顔恺倒了杯茶,又讓廚娘準備晚飯。

  “阿恺,你去查誰打了周勁的事嗎?
”陳素商也有點八卦了,大概是做太太做得太無聊。

  她最近很空閑的,不是在家帶孩子,就是去她婆婆的餐廳學做菜。

  等天承再大一點,她才準備和顔恺往馬尼拉去做點事業。

  人閑下來,特别容易無聊,雞毛蒜皮的事都想探個究竟。

  “你真想知道啊?
”顔恺笑問嬌妻,“你不會掐指算算嗎?
一個大術士,真好意思把自己當普通人?

  顔棋:“什麼大術士?
怎麼算?

  陳素商:“......”

  可謂日防夜防、家賊難防,最怕家裡有個洩底的。

  她起身去抱孩子,自己走了,假裝沒聽懂顔恺的話。

  顔棋一頭霧水,還在那裡問:“什麼大術士啊哥哥?

  顔恺推了她一下:“那麼多問題,你還想吃飯嗎?

  顔棋在哥哥家吃了飯,時間就到了晚上九點多。

  顔恺和陳素商下樓散散步,順便把顔棋送到她汽車停靠的地方。

 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,顔棋突然腳步一頓。

  迎面走過來兩個人,都是年輕的男士,其中一位手裡拿着很重的公文包,不停說着什麼;另一個兩手空空的,隻側耳傾聽。

  顔棋驚喜大叫:“範大人!

  那位正在聽自己助理說話的男士,擡起頭看了眼他們。

  他先瞧見了顔棋,然後又看到了顔恺和陳素商。

  他很有禮貌的,略微沖他們點頭。

  顔棋:“範大人,你住在這裡嗎?

  “嗯。
”男士淡淡應了。

  他性格稍微内斂。

  顔恺就主動介紹了自己,以及陳素商和兒子,才問對方:“先生貴姓?

  “姓範,範甬之。
”男士雖然表情不多,言語卻很周到,然後他介紹自己的助手,“這位是李晖。

  年輕的助手笑了笑,和顔恺握手之後,退到了旁邊。

  顔棋則很詫異:“範大人,你叫什麼?
什麼勇枝?
你不是叫範桶嗎?

  範大人:“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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