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觸及許意暖的眼神,有些閃爍,道:“對不起,擅自做主的幫你做決定。
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冷皿無情?
”
“沒有,如果以前我潔身一人,我可能二話不說,無論紀月要我幫什麼,我都會答應。
”
“如果,我隻是剛跟你在一起,我或許更在乎友情,超過愛情。
”“可如今,我們之間不僅僅是愛情,還有親情。
你不僅是我的丈夫,還是我孩子的父親。
我還有三個孩子要照顧,拖家攜口,自然不能那麼潇灑。
以前你瞻前顧後,難道不
是因為有了我,有了孩子嗎?
”
許意暖溫婉的笑了笑,有些道理以前年輕氣盛不以為然。
看為人妻為人母後,似乎什麼都明白了。
家庭永遠擺在了第一位。
其餘的都可以放一放,往後站。
顧寒州聽言,将她緊緊地攬在懷中。
“暖暖,其實在我眼裡,我瞻前顧後的一直是你。
其餘的,不足挂齒。
”
“怎麼說話呢,孩子都在呢!
”
許意暖沒好氣的瞪了一眼。
念暖和小希都大了,很多事情都是明白的,念暖古靈精怪,而小希雖然同歲,看着木讷内斂,實則心思細膩,一直在謙讓照顧念暖和團子。
隻見,念暖和小希捂住了自己的耳朵,一旁的團子也裝模作樣的學哥哥姐姐,肉嘟嘟的手按住了耳朵,傻呵呵的笑着。
“哎,爹地又在跟媽咪說情話了。
”
“嗯,爸爸一天要說很多遍。
”
“也不照顧一下我們的感受,每次都說媽咪是一家之主,我們都是附帶品。
”
“嗯,按照爸爸的話來說,就是充話費送的。
”
“哎,還一次送三個,我覺得爹地也很嫌棄我們,霸占了媽咪。
”
“嗯,嫌棄的很明顯,媽媽天天抱着團子,團子都要送到爺爺奶奶那兒去了。
”
“哎,他們還以為我們不知道他們偷偷去度假,丢下我們。
”
“嗯,爸爸媽媽壞壞。
”
一旁的許意暖聽到這話,哭笑不得,兩人坐在草坪上背對着她們,對答如流。
這些話分明就是說給他們聽的!
顧寒州嘴角勾笑,敲了敲她們的腦袋:“要是我不愛媽咪,有你們什麼事?
”
“爹地,你對媽咪這麼好,以後我怎麼才能找到和你一樣的老公公呢?
”
念暖歪着腦袋,人小鬼大的竟然在歎氣。
“你懂什麼叫老公老婆嗎?
”許意暖瞪了一眼。
“懂啊,想爹地媽咪這樣,像簡爹地和梨紗媽咪一樣,像哈雷爹地和王妃媽咪一樣像爺爺奶奶一樣,像悠然外婆和秦越外公很多很多”
“我我也會像爸爸一樣,做個有責任有擔當的人。
”
小希拍着兇脯說道。
“不愧是顧家好兒郎!
”他一左一右的抱起了念暖和小希,道:“這個家的宗旨是,男人保護女人。
另外,全體成全,都要保護媽媽,明白嗎?
任何傷害媽媽的事情,都不能
做。
爹地我都舍不得讓媽媽流淚,你們這幫小兔崽子,要是敢讓你媽媽生氣流淚的話,我可饒不了你們!
”
前半句聽着還父慈子孝,可後面就變成了**裸的威脅。
許意暖無奈的看了他一眼:“孩子還小,你說這些幹什麼?
他們能懂什麼?
”
“不懂更要教,要耳濡目染,天天念叨,她們就會根深蒂固。
這個家,你最大。
”
“媽咪,我愛你。
”
“媽媽,我愛你!
”
團子牙牙學語,還在咬着奶嘴,咿咿呀呀也不知道在說什麼,順着許意暖的腿就開始往上爬。
一家五口緊緊地擁抱在一起,她的心也漸漸融化。
雖然對紀月的事情,有些抱歉。
明明有能力,但還是因為種種原因袖手旁觀。
心中有愧疚是肯定的,但能看到一家和睦,哪怕紀月怨恨自己,她也認了。
誰讓她是妻子是母親!
此刻,紀年住處
她被囚禁起來,唯一認得的隻有許意暖,她都拒絕自己了,她是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找誰幫忙。
她能理解許意暖,畢竟連她都沒把握,紀年瘋狂會做出什麼來。
她不斷地在手機上找線索,以前的短信通話記錄都已經被紀年删除了。
她想要給威廉求救,但想了想,還是強忍住最後一口氣,沒有主動去找。
他都已經拿了紀年的東西離開了,怎麼可能違背約定回來。
她站在陽台上,這可是十八樓,要是不小心掉下去就屍骨無存了。
最後,她隻能頹廢的坐在地上,茫然捂住。
入夜,紀年回來,給她帶了她最愛吃的小吃。
隻是她已經全無興趣。
“紀月,嘗點。
”
“紀年,你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?
”
“我說了,你隻要和我結完婚,我們成為夫妻,我就不會關着你。
你去哪兒,我就去哪兒,我們還像以前生活,不好嗎?
”
“不好,我們是親兄妹,我們身上留着一樣的皿,你讓我跟你結婚,我做不到。
”“你就不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嗎?
我能堵住所有人的嘴,現在我手裡的證明,也足以證明我們沒有皿緣。
我們完全可以換個地方,沒人認識我們,重新生活,有什麼不可以。
”
“你看,就算許意暖知道我們有皿緣,她能如何?
還不是袖手旁觀?
”
“你你怎麼知道我找許意暖了?
你監聽我的電話?
”
一想到這,她毛骨悚然。
她不知道紀年以前是什麼樣子的,但她現在很清楚,現在的紀年很可怕!
她看着他,竟然忍不住渾身戰栗,眼神閃爍。
“隻要你和我結婚,我以後不會這樣對你。
”
“紀年你真的要娶我?
”
“是,這輩子,我沒什麼特别想要的,唯獨你。
”
“那一具屍體,你能不能接受?
”
她咬牙,揚起眸光,倔強的看着他。
紀年聽到這話,心髒狠狠一顫。
拳頭,用力捏緊。
“你說什麼?
”
“我說屍體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,紀年就狠狠的揪住她的衣領。
“你有什麼資格決定你的生命,當初母親想要掐死你,是我把你救下來的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