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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帶走吧。
”
卡羅爾下達命令,手下人忍不住提醒道:“應該還有一個人,不抓了嗎?
這個人可是紀年的妹妹。
”
“不了,惹上紀年比較麻煩,總要有個人回去通風報信,不是嗎?
”
卡羅爾意味深長的看向倉庫緊閉的房門,然後揚長而去。
屋内,紀月渾身微顫,沒想到讓人聞風喪膽的盜匪竟然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她的家裡,還将師母帶走。
等人走後,她才敢從屋子裡走出來,第一反應就是去找顧寒州。
她來到顧家,氣喘籲籲的。
“怎麼了?
”
許意暖招待她。
“我……我想找顧寒州幫忙。
”
她死死地揪住衣服,不敢告訴許意暖真相。
“他還在書房開會,等下吧。
”
“不,我等不了,我現在就要看到他!
”
她霍的一下從沙發上起身,倒是把許意暖吓了一跳。
她沒辦法,隻好去書房問了一下,顧寒州立刻終止了會議。
“那個……暖暖,我有些口渴,能再給我倒杯水嗎?
”
許意暖聞言瞬間明白,她隻不過找個理由把自己支開罷了。
她微微猶豫,實在想不明白他們能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,不讓她知道。
她捏了捏掌心,道:“那好吧,我去倒水。
”
她轉身離去,紀月小心翼翼的關上門,這才開口。
“師母……師母出事了。
”
她哆嗦的說道。
顧寒州瞬間狠狠蹙眉,這到底怎麼回事?
“喘口氣,說仔細點。
”
“就是……霧島逃出來那群人,抓走了師母。
他想要錢,借此來勒索們。
他們故意把我放了,就是讓我回來告訴們這個消息。
”
顧寒州聽到這話狠狠蹙眉,如果白若年出事,紀年又身死的話,那整個黑市瞬間成了無主之地。
如果對方借此生事,在帝都攪弄風雲的話,更是一件麻煩事。
對方還不知道紀年出事,但如果白若年出事,紀年長時間不出現的話,對方可能也會明白什麼。
他緊緊鎖眉,意識到事态的嚴峻性,這不僅僅是交贖金那麼簡單的了。
“我知道了,我先等着他們聯系我,隻怕這次獅子大開口,不會小的。
”
“那怎麼辦?
”紀月很是緊張,如果對方要整個顧氏,難道也要給嗎?
他們現在處于被動階段,像是案闆上的魚肉,等待對方的宰割。
所有的籌碼,都捏在了對方的手裡。
“沒辦法,隻能等了,誰讓她是暖暖最至親的人。
雖然她們沒有相認,我也不能讓嶽母出事。
”
“我都不敢告訴暖暖,怕她承受不住打擊。
”
紀月耷拉着腦袋說道。
而門外……許意暖心髒狠狠顫抖着,茶杯在掌心搖晃,熱茶水打濕了手,燙紅了皮膚,她都沒有察覺。
最至親的人?
嶽母?
那一瞬,她隻覺得天旋地轉。
“那……那我先回去等消息?
”
“不了,就在這兒住下吧,也能确保的安,如果有消息也能一起商量對策。
”
紀月點點頭,便開門出去。
而此刻的許意暖躲在卧室裡,明明是炎炎夏日,可是她卻感受到了寒冷。
她的親生母親沒有死!
那她為什麼從不出面見她?
這是為什麼?
她想不明白。
她是不是不愛自己,所以任由自己自生自滅?
她也是母親,如果有人搶走了她的孩子,不管遇到什麼困難,她都要見見孩子。
可白若年呢?
她為什麼不來找自己?
“怎麼在這兒?
不是倒水去了嗎?
太熱了,想休息下嗎?
”
顧寒州找到她,見她呆坐在床邊心神不甯,忍不住出聲安慰。
她回過神來,佯裝無事。
她們既然不想讓自己知道,那她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。
她吐出一口濁氣,強壓下内心的波濤,道:“沒什麼,茶水太燙了,放在廚房冷着。
我回來換身衣服,不小心弄濕了裙子。
”
“我給拿衣服。
”
他溫聲說道。
随後去衣櫃,給她拿了一套連衣裙:“我老婆穿什麼都好看。
”
她笑了笑,現在的她也學會了僞裝,裝成沒事人一樣,爐火純青。
她還記得以前,自己撒謊都會面紅耳赤,極其的不自然。
可現在……
“對了,紀月找幹什麼?
似乎有要緊的事情。
”
“沒什麼,黑市出了點麻煩,讓我看看而已。
現在找不到紀年,她也很焦急。
”
“也是,黑市可大可小,看似隻是地下交易場所,但什麼都能買什麼都能買,遊走在灰色地帶。
”“暖暖,最近就不要出門了,外面不安,就在家好好照顧孩子,我會讓姜寒帶人藏在暗處,确保們母子四人的安。
不過,我近期可能要出去一趟,不論外面發生
什麼,都不要管,乖乖等我回來,好嗎?
”
他溫柔的抱住了她,不想讓她趟這趟渾水。
她聞言,心裡莫名的難受。
她點點頭,沒有再說什麼。
第二天,卡羅爾給紀月傳消息,确定談判條件。
總共有兩個條件,一借顧氏洗錢,二是以顧寒州的名義,在黑市要求購買槍支器械。
這兩個,不論哪一條被發現,都是死路一條。
如果他答應,并且照做,才有機會見卡羅爾。
而顧寒州毫不猶豫的答應了。
卡羅爾也爽快,要他單獨赴約,在一家平平無奇的茶館見面。
茶館并不出名,去的都是一般人家。
他們要了包廂,卡羅爾也是單獨赴約。
“顧先生,有緣見面,真的是我的榮幸啊。
”
他笑着說道。
“卡羅爾先生見我還是挺放心的,竟然一個人都沒帶?
”“都什麼年代了,難道要雙方大佬帶着四五個小弟,手裡拿槍拿刀互砍互殺嗎?
現在是和平年代,我金盆洗手也有些年了,在霧島也隻是管管後勤,改善改善下面人的夥食
,我可沒幹壞事。
”
“是嗎?
那我怎麼聽說,們綁架撕票了?
”“哎,下面人不懂事,容易沖動,剛從監獄裡逃出來,比較興奮。
一言不合就要打要殺,我已經狠狠教育了。
文明社會,要文明!
”卡羅爾皮笑肉不笑的說道:“對了,不知
道我的要求,顧先生實施了沒有。
”顧寒州直接拿出了平闆遞了過去:“顧氏集團在曼爾頓的分公司,由我哥哥顧長甯打理。
既然是長期合作,要求穩準狠,自然要穩妥點。
要使用總部,隻怕風險太大,也
知道我的親家是季家。
季悠然可是不講情面的,幫裡不幫親。
”“我如果犯事了,隻怕她第一個親自送我進去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