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愛我了,愛的是一個男人,我怎麼争?
我輸了,我也并不是輸不起,不想和他撕破臉面,往日的情分雖然過去了,但還在,我不想我們互相記恨對方。
”
“灑脫放手,對他對我都是解脫,我何必強求一個不愛的男人,留在身邊。
這些年的确很苦,但他沒有讓我這麼做。
是我執意走這條路,我不怪任何人,我也沒有後悔。
離開他我依然好好活着,為了顧顧,不是嗎?
”
“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顧顧,你就忍心讓顧顧沒有父親嗎?
現在衆所周知,顧長甯還活着,消息傳得漫天都是,顧顧不小了,怎麼可能看不到新聞。
你讓她接受自己的父親抛棄了她,還愛上了别的男人?
”
“姐,你不覺得可笑嗎?
”
“這是他的選擇,我尊重他,我會把顧顧教育好,這點你不用擔心。
克裡斯蒂的身體怎麼樣,自從懷孕後,她的狀态很差,她父母放心不下,執意把女兒接回去,現在也過了頭三月了,孩子應該穩定下來了吧?
”
“不知道,聽說去了私人産房護理,有人照顧,我也不需要多加幹涉。
”
提及克裡斯蒂,溫言的态度瞬間冷漠下來。
他對于這個妻子毫無感覺,哪怕同床共枕,也各自異夢。
每次入夢,他的腦海深處都出現一個俏麗的身影,喜歡穿明豔色彩的衣服,如同紅玫瑰一般嬌豔。
可……每次他都看不到她的臉。
急急追出去,永遠追不上她的步伐。
他現在也肯定,她不是許意暖,但這件事和她肯定有關系。
每次看到許意暖,他都有千言萬語,想要問她,那個人到底是誰,自己到底遺忘了什麼。
克裡斯蒂懷孕後,身體太差,被娘家接了回去。
他至今沒有去看過,樂意之至。
本就是商業聯姻,何必虛假的付出多餘的感情?
“你對你的妻子孩子也太不關心了。
”
溫以晴深深蹙眉,有些不滿。
那到底是溫家的骨肉,如果是男孩,她是要培養成繼承人的。
“商業聯姻,何必當真?
是她用溫家的危機威脅我,如今也是自找的。
姐,我一直沒有問你,我是不是忘掉了一個很重要的人?
”
溫以晴聽到這話,心髒狠狠一顫,眼神下意識的閃躲着。
她捏緊拳頭,佯裝淡定:“怎麼……突然問起了這個?
”
“我也不知道,那個身影每晚都會出現在我夢中,但是我卻不知道她是誰。
你之前告訴過我,我有第二人格,占用我的身體一段時間,我在想……是不是他的故事?
”
“的确,你的第二人格愛上了一個人,你可能是受他影響了吧。
主人格和第二人格的性子是截然不同的,他看上的,你未必看得上。
”
“也許吧。
”
溫言痛苦的蹙眉,想要繼續深想,卻腦袋疼得厲害。
他揉了揉太陽穴,道:“姐,我一定會幫你讨回公道的,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。
我有些累了,想要休息會……”
“我不要什麼公道,你和克裡斯蒂能夠好好地,我也就欣慰了。
你不舒服就休息會,接下來的會議我幫你開吧。
”
溫以晴柔聲說道,讓他坐下休息。
他頭疼的厲害,難以言語,沒有接話。
他蜷縮在沙發上,漸入夢鄉。
那個俏麗身影又出現了。
明明很近,可是他卻看不清她的臉,像是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,看不穿。
他上前一步,她就後退一步,永遠保持相等的距離。
“你到底是誰?
”
他質問着,想要弄清楚。
對方不回答,但是他卻能感受到她的視線。
穿透迷霧,落在他的身上,帶着歎息和悲痛,還有……深深地絕望。
她在悲傷難過!
“你是那個人格愛上的人嗎?
為什麼幹擾我?
他已經消失了,我不是他的替代品!
”
“你說話啊……你到底是誰?
”
這個夢很短暫,他突然感覺肩膀有人搭了一隻手。
他猛地扼住,從夢中驚醒。
“你到底是誰?
”
他瞪大眼睛,瞳孔狠狠收縮,額頭全都是細汗。
溫以晴隻不過拿了個毯子,回來就看他睡着了,正想為他披上,沒想到他這麼快醒來了。
他用力的捏住她的手,力道之大,讓她狠狠蹙眉。
“溫言……”
溫言反應過來,急忙抽手離去。
“姐……”
“你做噩夢了?
”
“沒……近來處理多蘭河旅遊投資的項目,有些累了。
”
他捏了捏眉心,疲憊的說道。
“你去休息室休息吧。
”
“嗯。
”
他點點頭,拖着疲憊的身子離去。
溫以晴擔憂的看着他離去的背影,擔心這個秘密瞞不住。
白歡歡之前還跟她有所聯系,但沒想到這幾個月突然斷了一切行蹤。
她去了哪裡,她也不知道。
如果溫言知道了真相,他會不會痛恨自己?
當初,她為了溫家,狠心棒打鴛鴦,這麼快報應就落在自己身上,讓她失去了一生摯愛。
報應……來的可真快啊!
她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,最終搖頭不再多想。
不管他做出什麼樣的決定,愛他這件事,她不會動搖,也……從不後悔。
……
顧長甯回去的時候,城堡氣壓低沉。
管家守在門口,畢恭畢敬的說道:“k先生回來了。
”
“喬希呢?
”
“二少回來的時候就不對勁,現在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書房,拿了不少藏酒進去。
”
“酒?
”
顧長甯聽到這話,不禁狠狠蹙眉。
喬希酒量不行,喝多了對酒精過敏,曾經為了應酬,還住了院。
此後,他的酒,都是自己擋的。
他之前表現的那麼大度,如今卻黯然神傷,自己偷偷躲起來喝酒。
人,都是口是心非的啊。
他焦急上樓,書房是指紋鎖,隻有他和喬希可以打開。
進去後,滿屋子的酒氣。
喬希喝了很多,地上酒瓶子滾落了好幾個,他還要繼續喝。
顧長甯箭步上前,一把奪走了他的酒瓶,道:“你在幹什麼?
”
喬希昏昏沉沉,卻依然能夠清晰地辨别出他的聲音。
他擡眸看着來人,熟悉的容貌讓他一下子安了心。
“你回來了。
”
他傻呵呵的笑着。
“我當然會回來,不然你怎麼辦?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