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寒州第二天還沒有清醒過來,但是高燒卻退了下去。
顧微感冒比較輕,第二天就生龍活虎了。
她照顧完厲訓後,就來看她。
“放心吧,三哥隻是心理障礙,估計中午時候就能醒過來了。
”
“心理障礙?
”
“他怕水,四年前落下的毛病。
我以為他這一輩子都不會下水的,但是沒想到為了你下了兩次,可見你在他心中是多麼的重要。
”
許意暖聽到這話,深深地看着顧寒州。
她情願不要那麼重要,顧寒州簡直就是不要命了,在那麼危險的環境裡下海,是不要命了嗎?
她死了無足輕重,可是他要是出事了,那j.c集團怎麼辦,老爺子,顧微怎麼辦?
相較之下,他的命貴重太多。
“我不喜歡他這樣,我更希望他能好好照顧自己。
”
“傻丫頭,有這樣的男人愛你,是你的福氣。
”
“可是我死了沒關系,他出事……”
“誰說你死了沒關系,你死了我怎麼辦?
”
許意暖話還沒說完呢,沒想到有人打斷了她的話。
熟悉的聲音,隻是更顯得幾分暗沉沙啞。
許意暖怔怔的看着床上清醒過來的人,半天沒有回過神來。
顧寒州氣盛,将她小心翼翼的攬入懷中。
昨天,還沒有抱夠。
見她平安無恙,真是太好了。
“以後不準說這些話,你死了,我怎麼辦?
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什麼可是,這是命令,你必須好好活着,才能回報我等你兩年的情誼。
不然你要是出事了,我守了這麼久,培養一個貌美如花的小媳婦,說沒就沒了,我該多難過。
”
許意暖聞言,根本無力反駁。
一旁的顧微嘴角勾笑,悄悄出門,還很仗義的把門關上了。
她剛剛轉身,就撞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。
她擡頭一看,沒想到是厲訓。
“你的身體還沒好,怎麼到處亂跑,應該好好回房休息的。
”
“醫生不在,病人很寂寞。
”
顧微聽到這話,忍不住噗嗤一笑:“你不就是醫生嗎?
”
“很難醫治自己。
”
厲訓牽住了她的小手,道:“今天天氣好,陪我出去走走,曬曬太陽。
她們,我們不打擾。
我們,别人也别想打擾。
”
“厲訓,早點結婚吧。
”
這一次,她又提了。
她想了想,還是不要夜長夢多。
他既然已經認清楚自己的感情,那這場婚禮盛不盛大,又有什麼關系呢?
她知道,厲訓肯定不會虧待自己。
雖然婚禮是一輩子的大事,但想想隻要新郎是他,哪怕是在一個小教堂裡舉行,她也心甘情願了。
“我不想虧待你,你侄子顧霖娶妻,排場那麼大。
白家雖然不會弄那些俗禮,但也不會草率的。
”
“我知道,但是……我想嫁給你了,想讓你趕緊把我娶回家!
”
說完,顧微踮起腳尖,在他菲薄的唇瓣上,輕輕啄了一下。
厲訓聽到這話,很是心動。
她說,她想嫁給自己。
“好,那我就娶你,回家就和叔叔商量,确定婚期。
到時候我和叔叔去你家拜訪,和你爸商量這件事。
”
“嗯。
”
顧微回去将這事告訴顧寒州。
“哥,我這個妹妹可能要趕在你前面結婚了,你可不要怪我不厚道,我估計等不到二十八了,二十八我就是老姑娘了。
”
顧寒州聞言有些無奈,這算是秀恩愛嗎?
兄弟和自己一樣大,都娶妻了,而他……連羞羞的事情都不能做!
“真的嗎?
那真是太好了!
”
“到時候給我做伴娘,我把捧花扔給你!
說起來那捧花還挺靈驗的,我果然是下一個結婚的人!
”
“那你還是别給我了,太浪費了!
”
許意暖連忙搖頭,她和顧寒州還有一年半的長跑呢!
“先拿下,沾沾運氣。
”
“這倒也是。
”
她能感覺到顧微很開心,其實也能猜到那天她難過成那樣,肯定也是因為厲訓。
也隻有心愛的人,才能讓情緒如此翻來覆去的變化。
不過看她現在這樣,真心希望能夠永遠這樣幸福下去。
她根本不知道,這看似是兩個人的愛情,卻摻和了三個人的愛恨糾葛。
顧寒州并沒有休息多長時間,就開始着手準備資料。
這次工作内容不多,主要是來散心的。
但對方要求盡快落實,所以這兩天有些忙碌。
也因為上次的時候,顧寒州禁止她和微微去海邊,讓厲訓看着她們。
不管她們如何軟磨硬泡,哪怕顧微已經使出了美人計,也無濟于事。
她覺得,厲訓上輩子一定是個修道的,不然這輩子怎麼如此清心寡欲。
顧微……顧微都暴露成那樣了,厲訓竟然也紋絲不動。
事後,許意暖拉着顧微的小手,很嚴肅的說道:“你男人是不是也有問題啊?
我男人不碰我,是因為我還小,還要再等等。
你男人為啥紋絲不動,看都不看一眼?
”
顧微聞言滿頭黑線,看了看鏡子中自己前凸後翹的身材,絕對火辣。
她都穿上吊帶薄紗,凍得瑟瑟發抖了,沒想到厲訓看都沒看一眼,直接拿大衣給她披上,道:“回屋穿衣服,小心着涼。
”
不解風情,媽的!
“我男人沒毛病,就是腦子不正常。
你男人是心疼你,我男人……是正兒八經吃素禁欲的!
我和他相處多年,我壓根就沒在他房間裡看見過可疑的衛生紙。
媽的,這個禁欲吃草的,以後還怎麼造娃?
”
顧微恨鐵不成鋼的說道,恨不得直接将裡面那人強行床咚。
“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,著名的海上半島,卻又不能下海遊玩。
”
“算了,我又打不過他,又不敢給他下迷藥,我們去逛街吧。
這兒應該有很多特色海鮮小吃吧?
”
許意暖聞言,眼睛亮了亮:“對,我們不下海了,我們去吃東西!
”
她們風風火火的出門,厲訓自然也跟着。
免費的苦力和錢袋。
可,并沒有她們相像的圓滿。
當她們的魔爪伸向生蚝的時候,厲訓在身後冷淡的說道:“有寄生蟲。
”
她們悻悻收回手,又看向了螃蟹。
“螃蟹涼性,微微,你月事将近,不能吃。
”
“你不能吃,我能吃啊!
”
“你宮寒,最好也不要吃,吃多了,以後會留下婦科病的。
”
“額……”
許意暖本來還興沖沖的,但聽到這話,暗搓搓的收回了手。
大佬對,大佬說什麼都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