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。
”傅宴時在她頭頂笑了聲,“在做夢的是我吧。
”
怎麼能是她呢?
這夢他都做了十多年了,做的越久,現在越怕夢醒過來。
“嗯,什麼?
”許清歡沒太聽清楚。
傅宴時自然也不會再重複一遍,他在許清歡面前,已經夠卑微的了。
“沒什麼,我工作結束了,想去哪裡?
”
“周斯澤在公司裡嗎?
”
傅宴時濃眉一蹙,“你問他做什麼?
”
許清歡眨了眨眼睛,“佳佳說要一起吃飯,我才問的。
”
“他在。
”
“哦。
”許清歡點頭,湊到了傅宴時的面前,故意挑眉,“你不會吧,我問一句周斯澤,你還要吃醋?
那是你好朋友啊!
”
“不喜歡你打聽其他男人的事。
”
許清歡都哭笑不得了。
沒想到,傅宴時原來是占有欲這麼強的男人!
以前還覺得他挺高冷寡言的,沒那麼在乎自己,甚至還給自己不少自由,合着現在看來那都是他裝出來的。
裝的挺像,但是應該很辛苦吧!
“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酸。
”
“早讓你知道,你會不會跑?
”
許清歡想了想,心虛的一笑,“會。
”
她最怕的就是誰熱情過度,或者強行在自己面前刷存在感了!
就像是要逼着讓她的世界裡必須接納一個陌生人似的,許清歡的第一反應肯定是排斥。
“那不就得了?
”
傅宴時說的理所當然。
許清歡撇撇嘴,“你幹嘛這麼了解我?
你不會特意做了功課吧?
”
“對于一個同桌多年,連一支筆都沒跟我借過的人,我還需要特意去了解?
”
她學生時代,主打的就是一個不欠任何人的人情。
最好别人也不要欠她的。
主要不是怕自己吃虧,而是她不善于交際,也不知道怎麼去處理别人對她的善意和好感。
“我那個時候這樣嗎?
”
許清歡脫口問出來,自己回想了下,好像......确實是這樣。
“你當時從來都一闆一眼,哪怕我幫你扶一下書包,你都得客客氣氣的說謝謝。
”
“......”
“所以當時你把那封信還給我的時候,我以為你是拒絕。
”
傅宴時還記得他把那信放到許清歡的桌子上時,有多忐忑不安,讓他甚至無法再在座位上坐着,所以他借口教室太悶,出去和同學打球。
結果心思一丁點都沒在打球上,那一局輸得很慘,腦子裡隻想着等下回教室了,她會怎麼和自己說。
是拒絕,還是接受呢?
當上課鈴聲響起,他拿着籃球回到教室,看許清歡手裡拿着那封信時,傅宴時的心就涼了一半。
另一半也很快就涼了。
因為他走回自己的座位上,就聽到許清歡壓低聲音說,“傅宴時,這是你的?
”
“......嗯。
”
“給你。
”
傅宴時遲疑了下,伸手接過來,看到信都沒有被拆開。
他就知道自己是沒戲了。
許清歡甚至都不願意看看信的内容是什麼。
“那時候給你送情書的很多,我以為那封......也是衆多送給你的其中一個。
”她蹙了蹙秀眉,撇嘴,“而且我問你了,這是不是你的,你說嗯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