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宴時聲音低沉,“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。
”
“嗯,你離開北圳了?
”
“在機場。
”
周斯澤咂咂嘴,“行吧,你這癡情種我是勸不了了!
既然決定了,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,許清歡這邊,我給你盯着。
”
“嗯。
”
挂了電話,周斯澤側過臉看了一眼卧室門。
今天,他就是把民政局搬來,傅佳佳也必須成為自己的妻子。
......
機場貴賓室裡。
傅宴時放下手機,擡手揉了揉眉心。
昨晚他一夜沒睡,就那麼陪着許清歡躺到了天亮。
所以現在多少有些困乏。
一旁的林秘書敏銳的發現了,趕緊拿來靠枕,“傅總,還有一個小時登機,您先睡一會?
”
“不用,有人會給我打電話。
”
他預測的很準。
沒出五分鐘,傅華振的号碼就在屏幕上閃動了。
“你不是說你不再插手這件事了嗎?
為什麼給許清歡找律師!
”
傅華振是氣急了,語氣也滿是質問和責備。
“讓所有律師事務所都不準接這個官司,就是你意圖壓下這件事的計策?
”
“傅宴時!
你不要忘了你是從誰的肚子裡生出來的!
出了這種事兒,你居然不幫你媽去跟許清歡調和,反倒支持她找人起訴你媽?
!
”
“我說了,判決如何是法院決定的,你不插手,我就不會插手,是你先壞的規矩。
”
傅華振低吼道,“難道要我放任你媽不管,被許清歡送進監獄,甚至判死刑?
!
”
傅宴時的薄唇動了動,“殺人償命。
”
“你好一句殺人償命啊!
這件事的主使分明就是夏晚予,你不會不知道!
想償命,你随便要夏晚予的命,她本來就該死!
但是你媽,她是被夏晚予蒙蔽了雙眼才做出這種糊塗事情的!
”傅華振自知現在和兒子對抗,已經沒多少勝算了,隻能降下音調和他商議,“好孩子,給你媽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,我保證,她絕對不會再動許清歡一根汗毛了!
”
“你去問許清歡願不願意,死的人是她媽。
”
傅宴時做不了這個主。
“宴時,你媽她身體不好,你不是不知道!
”
“我知道。
”
“那你還——”
“我不止一次的說過,别動許清歡,别摻和進關于夏晚予的事情中,也沒人聽。
”
如果不是自己親生的母親,但凡換一個人,現在早就送去陪葬了!
還會容她至今?
“我那時候沒想到夏晚予是這樣的人!
”
“現在說這些,沒用了。
”傅宴時因為熬了夜,嗓子有些暗啞,“我和許清歡已經分手了。
”
“其實......如果你能願意放過你媽的話——”
“你們覺得,我還有臉和許清歡在一起?
”
傅宴時的聲音突然提高,字字咬着牙,擲地有聲。
讓傅華振一時都被震懾到啞口無言。
“你知道我追她花了多少心皿嗎?
十餘年,我小心翼翼的接近,殚精竭慮的謀劃,生怕她有一丁點的不适!
終于,我哄得她成為了我的妻子,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?
”
“這麼多年,我為傅氏集團兢兢業業,沒有放松過一天!
隻想着有朝一日帶她回家時,你們可以接納她!
可你們呢?
你們毀了我所有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