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生說完話就離開了,聶至森将許清歡從地上抱起來。
“這回他不在中聯了,你可以跟我回去了吧?
”
許清歡眼神空洞,呆愣了好久才開口,“林秘書,對!
林秘書一定知道他去了哪裡!
至森哥,你把我送到傅氏集團!
”
“你這個樣子去?
好歹回醫院清洗一下,換件衣服啊!
”她全身都濕透了,衣服緊貼着皮膚,上面還有大大小小的皿迹在。
何止是狼狽。
“來不及了,我來不及!
我要在傅宴時身邊!
至森哥,你送我去吧,現在就去!
”她是硬逼着自己說出來的話,嗓音已經是幹啞得幾乎隻能看到嘴唇在動!
“不行,你必須先跟我回去!
”聶至森不能再這麼由着她了,都已經一整宿了,健康人的身體也受不了啊!
許清歡用力的攥着他的衣服,“求你......”
“我求你了好不好?
先回醫院!
就隻是換個衣服,咱們就去!
”
“現在......”
許清歡的話還沒等說完,眼前就頓時一片漆黑,僅一秒就喪失了意識。
她能撐到這個時候,已經是極限了!
“歡歡,歡歡!
”
聶至森趕緊抱着她往中聯醫院裡面跑,現在都來不及回原本的醫院,隻能就近。
許清歡的體溫太燙了,這麼下去的話,她都得比傅宴時先死。
......
瑞典,馬爾默市。
飛機一降落在機場,就立刻有早早候在那裡的醫生等着。
傅宴時被迅速的轉移至傅氏的私人醫院,接受手術。
眼見兒子再次被推進手術室,傅母已經是第三次暈厥了,随行醫生建議她休息,可這個時候誰能睡得着?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,傅華振始終站在手術室門口,不吃也不喝。
“傅老,夏小姐已經被關押起來了。
”
手下的保镖過來畢恭畢敬的彎腰彙報情況。
“确認她是瘋了?
”
“嗯,幾個醫生都給出的相同結果。
”
傅華振是想要以絕後患的,因為這個夏晚予,已經給傅家帶來了太多的麻煩!
本以為她救了妻子,自己多給她提供些幫助,也算知恩圖報,她應該知足!
結果,事情竟然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。
夏晚予,她想帶着兒子一起死!
這傅華振絕不能忍。
“做掉吧。
”他面容冷峻陰沉,說出的話沒有絲毫的猶豫。
能給夏晚予一個痛快已經是自己寬容了。
“是,傅老。
”
保镖剛要轉身走,一旁剛蘇醒被推過來的傅母卻拽住了他,看向丈夫,“不行!
晚予她是我的恩人!
”
“我們傅家還給她的人情不夠多嗎?
”傅華振震怒,鮮少用冷厲呵斥的語氣對妻子說話,“以前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也就算了,想着如果你們折騰完,兒子會願意娶她,也算有個圓滿的結局,你也讨個真心喜歡的兒媳婦,但是你現在看看,這夏晚予都在幹什麼!
”
他都沒想到妻子竟然會為了夏晚予去害命!
害死一個許清歡母親還不夠,甚至縱容得夏晚予都敢對傅家的子孫下手!
許清歡生的孩子再不濟,也是傅家的皿脈!
“華振......”
“在你眼裡,到底兒子重要,還是夏晚予重要?
你最好不要搞混了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