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清歡一看他這樣,自己也不能拖後腿啊,于是趕緊道,“傅總,那我先去外面等你吧!
别讓小孩不高興。
”
本以為傅宴時會有點什麼反應,可他竟然隻是點了點頭,“好。
”
許清歡轉身出了東樾灣,越想越覺得傅宴時的态度不對勁,但具體是什麼呢又說不出來!
既然他有意把自己帶來見圓圓,不就是為了試探自己的嗎?
可他好像并沒有特意做什麼可疑行為,甚至一回家就去廚房做菜了!
這其中到底暗藏着什麼陷阱是自己沒能識别的?
許清歡懷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在車上等了一會兒,就看到傅宴時手裡拎着個紙袋從房子裡走了出來。
上車以後,他把袋子放到許清歡的手裡。
“給你打包的。
”
“不用了,我餓一頓也沒什麼,晚上下班再吃!
”
傅宴時看了她一眼,薄唇微動,“今晚加班,三倍工資。
”
一聽要加班,她趕緊抗議,“今晚不行,我有事情的!
”
聶至森好不容易幫自己聯系上了B7,約好今天見面的,她不能錯過。
可傅宴時的話,不是用的商量語氣。
“許清歡,這是你剛接手的新項目,加班是正常的,你專業一點。
”
“那我明天加行嗎?
明天多晚都可以,今天我和至森哥約好——”
“不行。
”傅宴時回答的幹脆,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。
許清歡蹙起秀眉,覺得他這就是在故意為難自己。
從收購東晟開始,他就打定好主意要報複自己了!
“傅總,您就是想讓我加班,也得問詢一下員工的意見吧?
而且還是這種臨時的通知,我有權利拒絕的。
”
“你當然可以拒絕!
我有很多其他辦法讓他消失在北圳市。
”
傅宴時說這話的時候,還是那麼一副紳士且矜貴的模樣,甚至讓人聽不出這是句脅迫的話。
可許清歡自然知道傅宴時是什麼意思,也知道這句話中的“他”代表着誰。
“你不準動至森哥!
”
傅宴時從後視鏡中看向她,黑眸沉了沉。
“這句話你以什麼身份和我說。
”
許清歡瞪圓眼睛,小腦袋裡快速閃過各種詞彙,卻發現最後也隻能選擇和傅宴時撕破這層窗戶紙!
“我們都已經各自有了新生活,你這麼做有意思嗎?
”
傅宴時沒有說話,就隻是透過鏡子這麼直直的看着她。
良久,才能聽到一個微不可聞的歎氣聲......
“許清歡,我沒有娶别人。
”
“......”
“這麼多年,我都一直還在原地。
”
他嘗試過很多次往前走,忘記許清歡,忘記過去,放下執念,但是當他真正去做的時候,他發現做不到。
甯願畫地為牢就這麼毫無指望的等着,也不能勸說得動自己走出去。
許清歡是錯愕的。
或許這話在之前她聽到,會第一時間選擇相信。
但是當自己親眼所見他身上那暧昧的痕迹時,這話必定是存疑的。
他肯定有女人!
同床共枕耳鬓厮磨的那種女人!
所以在詫異了幾秒後,她忽然笑了聲,“多年不見,傅總也學會說謊話哄騙女人了呢。
”